“哎……可惜了那么多的宝贝,说不准挖下去也只能看到空空的墓室。”罗思远叹了口笑道:“这会不会白费力气了”
“不挖下去才是白费力气!”吴海呸了声:“至少得弄清楚这埋着的皇帝老爷是哪一位啊。”
“嗯,我们得弄清楚墓主人的身份,覃程你觉得呢?”
摘下眼镜,覃程手指捏了捏有些酸疼的鼻梁,“挖下去吧,这墓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行?”
“那就继续吧,一会儿挖时注意一点,找到盗洞的话,说不定还有遗留的珍品。”刘教授笑道,抬起手准备吸口烟,却发现烟早已燃尽熄灭了。引得几人一同笑出声来。
施工作业继续,不过这次是考古人员打头阵,工人们在后班忙着搬运泥土石块。
盗洞很快就找到了,因为碾压久远已经有不少泥土塌落掩盖,要是不注意辨别估计是很难发现的。
顺着盗洞的延伸方向,覃程仔细找寻可能遗落的物件,将近半天的工作即将结束,火辣的太阳已经西斜,覃程珍宝没有找到,倒是在盗洞里找到了两具尸骸,两具几乎快要完全腐化了的尸骸,估计有好几百年了。
准备下班离开的人都闻讯赶了过来,刘教授一看这情况就笑道:“这肯定又是一起窝里斗啊,几个人约着一起盗墓,先爬出来的人起了独占财宝的想法,然后吧这两人弄死在盗洞里吧?”
“金钱、利益,估计想到要均分,是个人都会犹豫下的。”吴波在一旁道。
“不对,”覃程借着头上安全帽手电灯光的亮,连忙用小铲清理刚才不经意瞥见的亮光那块泥土,很快,数十件金器玉器显露了出来!
“这群盗墓贼,估计……”望着面前的珍宝,再看了看身旁的尸骸,覃程突然间感觉头皮发麻:“估计他们都死了……”
没人从这陵墓里拿走一件东西……
第十二章
原本就幽暗的盗洞似乎在覃程得那一句话下愈发昏暗了。
“不、不可能吧……这也许是当时盗墓贼内斗遗落的东西呢?”何幸这么说着,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什么鬼怪精灵的,怎么可能会存在?!”张启硕瞧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覃程,嗤了一声,“大老爷们的还怕那些?又不是娘儿们。”
张启硕从以前就看覃程不顺眼的,不管是研究课题、学习机会,覃程都站在他的前面,都是李国贤的门生,但李国贤对覃程的明显偏心让张启硕心里扎了根刺,难受了太久。这次江波的死以及林宏星的伤,张启硕就认定是覃程做的,或者说他心底就是希望这是覃程做的。什么怪力乱神、什么鬼怪作祟,也不知道那帮子J察是怎么搞的,居然蠢到相信这种话没有追究覃程的的责任!
“有没有鬼怪我们不提,但是你说话的时候别含沙射影去辱骂别人。”吴海是明白张启硕的想法的,要是那夜没有遇到那事儿,他恐怕也是和张启硕一个想法……
“嘿,我骂谁了?吴海,你他妈的别乱嚼好不好?”
“我——”
“我倒是猜不出你说的谁,”覃程笑道:“不如问问我们这其中唯一的娘儿、哦、不,应该说女士,问问李姐她知不知道你说的谁?”
被张启硕那娘儿们几个字气得不轻的李克英,瞅了张启硕一眼,甜甜地笑道:“我倒是个娘儿们,所以我怕极了。”摘下手套帽子用劲扔张启硕身上:“你不怕你来做啊。”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得了得了,这闹成什么样了,一个个的又不是十几岁的娃娃!不要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就一惊一乍的。”唐家明始终算是这些青年的前辈,就算他有疑惑,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能皱眉道:“这恐怕是当初洞穴意外坍塌造成的情况吧……好了,这个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把眼前这一些器物清理出来。既然已经挖出来了,自然得好好保护。”
唐家明这么说了,张启硕有气也得憋着点了点头,况且依目前的情况来说,最要紧的还是面前的这么文物,可不能丢着不管,对于林宏星那事儿虽说大家心中还是有一点芥蒂但是比起面前可贵的珍宝,那点芥蒂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似乎是听到刚才他们谈论有关林宏星的话题,工人们都不愿意留下帮忙,好说歹说,就算是说了今晚加给三百块,也就只有一个工人留下。
西落的太阳余晖消失得很快,少了好些工人帮忙,又气走了一个细心的女士,工作进展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等他们把表面一层可见的器物清理完,天已经黑尽了。
挖掘的隧道细长幽暗,没有想到会在夜晚作业,所以探照灯只准备了一个,灯光照得亮隧道低端,照不亮前端,清理结束,覃程站起来往幽暗的外边望去,在场的六个考古队员无一不在认真工作,一时间有些愣神,离那夜惊魂不过十几天,他这就忘记那时的恐惧,不怕死的呆在这儿了?
“覃程,你来看看,这是刚才我们发现的。”吴海拿着一个黄金制作的方尊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上面有字!”
吴海面上的倦色很明显,但是却掩盖不了他那满带兴奋的神色,若不是克制,覃程几乎怀疑吴海会高兴得跳起来。
忍不住摇头轻笑,在这儿的六个人各有心思,就比如对他很有意见的张启硕、就比如遇到那样事情却依旧坚持的吴海……覃程不想去了解他们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们想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场的六个人都是对这个古墓异常执着的人,算起来,他们六个中,接触这古墓最晚的也就何幸了,他也呆了整整3年……
想一探究竟,想解除心中的困惑,想要知道隐藏在这片山中的巨大秘密……他们恐怕都是疯狂的,所以选择忽视危险,忽视面临的一切。
覃程借着灯光仔细辨识着方尊上镂刻的字,
“清?”
“对,是个清字,这会不会是墓主人的名或者字?”
覃程扶了扶眼镜皱眉道:“不清楚,”这方尊除了黄金制作外,没有太多花纹,着实是金器里样式最简单也不出彩的,但是能与主人陪葬,应当是主人生前喜爱之物,或者有些什么意义……”
“覃程你看,方尊的这个边角有一个凹槽!”
果然,翻过方尊很容易就看到方尊口其余三边均是平整光滑的,唯独一条边有一个楔形凹槽。
“这方尊恐怕还有一个,是凸起的楔口,能和这个配成一对的。”吴海说道这里笑道:“另一个会不会在不远处那个皇后陵里?估计这皇帝也是个痴情种呢,哈哈哈哈。”
点了点头,覃程倒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
“啊——!救命————!!”
话未说完就被张启硕的叫喊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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