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死书2
冬宫,位于俄国圣彼得堡宫殿广场,原本是沙皇的皇宫,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1909年,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盗掘中国西夏黑水城,掘掠珍宝无数,运回冬宫。其中一尊大佛佛身爆裂,泥塑内惊现一副尸骨。
有俄国专家推断,这是西夏王元昊的最后一位皇后没藏氏的尸骨。“二战”时期,德军围城三年,圣彼得堡几乎变成废墟,佛像尸骨也从冬宫神秘消失。
“二战”结束后,有人找到佛头,存放于冬宫远东艺术博物馆内,佛身却不知所踪。从此,冬宫有了一个幽灵传说……
唐风和韩江为了破解《西夏死书》,顶着联邦调查局的通缉压力,侦破幽灵之谜,获得佛头像,并寻到“二战”时失踪的没藏皇后的无头尸骨。
最终检验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佛头内的颅骨,与无头尸骨的年龄差了将近十岁! 而这一切,所有谜团最终指向克格勃档案中遗失的1964。
1964年发生了什么?中国第一枚核爆成功、赫鲁晓夫被赶下台、林登·约翰逊当选美国总统……
也许,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也在发生。
第一章 神秘电话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唐风从睡梦中惊醒。他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漆黑的病房内,兴奋地闪烁着蓝光。墙上的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谁会给自己来电话?唐风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也许是哪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唐风想将电话挂断,关机,继续睡觉,可他脑袋里是那么想的,手上却不知为何摁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死一般寂静。唐风等了十多秒,更加确定这是个恶作剧的电话,刚要关机,突然,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奇怪的声音:“是唐风先生吗?”
唐风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时的奇怪感受。这个声音怪怪的,使唐风感到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应付了下去:“嗯,我是唐风,请问您是……”
“先不要问我是谁,咱们见过面的。”那个声音说。
“见过面?”这个时间,这样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男子声音,只能让唐风迅速想到了史蒂芬,但唐风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显然和史蒂芬还是有差别的。
“是的,咱们打过交道。不过,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叙旧,而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和你谈。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对你们,更重要!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那个男人继续说道。
“对我们很重要?”唐风从男人的话语中嚼出了一些不一般的味道。
“好了,我就不在电话里多废话了。唐先生,我希望您现在能出来一下,和我见一面。咱们面谈会比较好,而且我也有些东西可以当面交给你。”男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凌晨三点半?”
“是的,就现在。”
“在哪儿?”
“香山碧云寺金刚宝座塔。”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你疯了?这个点儿去香山?”唐风惊叫道,“再说这个点儿根本进不去碧云寺。”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唐风,我想韩江对你的培训,不至于使你连矮矮的一道围墙都翻不过去吧?”
男人一提到韩江,唐风马上明白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电话,一定和玉插屏,和他们正在破解的谜团有关。唐风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你究竟是谁?”
“不要问那么多,见了面不就知道了?我在碧云寺等你!记住,先别给韩江他们打电话,就你,一个人来!”说完,男人挂了电话。
唐风拿着手机在漆黑的病房内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他在一点点回忆,思考这个男人是谁。他说唐风认识他,可唐风却怎么也无法在自己脑海中寻找到能和这个声音对上号的男人。这个时候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自己去会不会有危险?唐风想给韩江打电话,可那个男人的告诫又在他耳畔响起。
不管那么多,去了一切就清楚了。唐风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身体基本上算是恢复了,但当他猛一跳下床时,刚刚愈合的关节,依然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唐风穿戴整齐,溜出了医院。一出医院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他来到路边,想拦辆出租车,可这个时间街上车辆稀少,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人家一听去香山,立马变了脸色,用异样的目光看看他,扬长而去。
唐风一扭头,忽然瞥见医院的停车场上停着一辆黑色切诺基。他想起来这是韩江的车。昨天韩江和赵永来看自己,走的时候,韩江坐赵永的车一起走的,韩江的车便留在了医院,而且韩江把钥匙也落在了病房。于是,唐风再次潜回病房,拿了钥匙,跳上韩江的切诺基,向着香山方向驶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就在唐风加速向香山赶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又是那个男人的奇怪声音:“唐风,你现在到哪儿了?”
“到哪儿?”唐风向车窗外仔细观察,“黑灯瞎火的,我哪儿知道到哪儿了,好像过了玉泉山了。”
“那好,你现在赶紧掉头。”
“掉头?”
“不去香山了。”
“你耍我哪?”唐风怒了。
“不,请你理解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为什么?”
手机那头沉吟了半晌,才说道:“因为我正处于危险中,我必须格外小心。”
“危险?什么危险?”
那头沉默不语。唐风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又冲电话那头吼道:“那你说我现在去哪儿?”
“你现在到天坛东门来。”那男人说道。
“靠!一会儿香山,一会儿天坛,你不会再耍我吧?”
电话那头依然保持沉默。唐风知道他不可能从这男人口中得到保证。他看看时间,估摸着开到天坛,天也就快亮了。光天化日,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唐风冲手机那头的男人吼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天坛东门见!”
唐风猛踩油门,加速向天坛驶去,快到天坛时,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切诺基缓缓地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唐风在等红灯。这个红灯异常漫长,唐风焦急地放下车窗,想透透气。冰冷的空气瞬间窜进了车里……就在这时,唐风忽然注意到,就在与切诺基隔了一个车道,等待右转的车道上,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也缓缓地放下了车窗。车里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唐风对视了一眼。男人面无表情,唐风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人看看唐风,然后又缓缓地关上了车窗,向右拐去。唐风本能地掏出手机,回拨刚才那个号码,可是对方却已关机。信号灯变成了绿灯,后面一辆早班公交车使劲地摁着喇叭,催促唐风。唐风心里惴惴不安地发动了切诺基,一刻钟后,他来到了天坛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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