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死书3中蒙边界无人区_顾非鱼【第三部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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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看清楚石壁上的线条,唐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又退出了十步,才站住。韩江和马卡罗夫也往后退。三人这时都瞪大了眼睛。

  “是一幅巨型岩画!”唐风叫出了声。

  “岩画都是画在崖壁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幽深的洞中?”韩江也认出了面前这幅用赭红色线条勾勒出的巨幅岩画。

  “在这么深的洞中,作这么巨幅的岩画,恰恰说明这里是重要的所在!”唐风推断。

  “也许是吧,可我还是没看明白。这画画的是什么?”韩江问。

  “画的像是一头狼,狼身上立着一只鹰,也许不是鹰,是兀鹫吧!”唐风看出了画的内容。

  “什么?狼身上立一只鹰?!”韩江马上联想到了黑衣人身上那个反复出现的刺青。

  “对!和我们对手身上的那个刺青图案几乎一模一样。”唐风也想到了那个刺青。

  两人说话间,马卡罗夫一直没有言语。唐风转头向马卡罗夫看去时,发现他怔怔地伫立在石壁前,眼中竟写满了恐惧。“老马,你怎么了?”唐风问道。

  “怎……怎么……会是这样……”马卡罗夫用俄语喃喃自语道。

  “老马,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图案?”韩江忽然想起了在石瀑洞中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奇怪反应。

  唐风也想起了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反应,两人都盯着他,期待他能给他们解开疑团。但马卡罗夫却沉默不语,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韩江无奈,只得转向唐风:“你看这岩画是西夏的吗?”

  唐风走近石壁,伸出右手,轻轻触摸到了那神秘的线条。刹那间,一阵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本能地缩回了手:“很奇怪,按这幅岩画的风格应该是西夏时期的,但岩画表面的线条,却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赭红色。”

  韩江也伸出手,摸了摸石壁上的线条,然后仔细观瞧:“嗯,颜色好像要鲜艳一些,更接近于鲜红色,但可能是年代久远,也不是那么鲜艳了。不过,西夏时就不会用这种颜色创作岩画吗?”

  “不好说……”唐风继续顺着岩画的线条往下看去,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在这些古老的线条上,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移动,“你看这里。”韩江顺着唐风手指的地方,发现原本单一的线条在那里出现了两道线条。

  “这怎么了?”韩江不明白唐风的意思。

  唐风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这就解释了我刚才的疑问。你看线条在这儿突然变成了两道,其实是画了两次,下面这道线条的颜色就是我们看到的赭红色。”

  韩江发现这里果然出现了两道线条,一条是赭红色,另一条是鲜红色。唐风又继续解释道:“赭红色的线条更古老,应该是西夏时期画的;而覆盖在赭红色线条上的鲜红色线条,则是后人又用朱砂重新涂抹了一遍,所以才见到了这样的一幅岩画。”

  “也就是说有人在西夏原画的基础上又画了一遍。”

  “准确地说,是又描了一遍。”

  “这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通,谁会这么做呢?在这深山的洞窟中,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唐风摇了摇头。

  二人研究了半天这幅让马卡罗夫恐惧的岩画,回头再看他,似乎脸色好了一些。唐风走过去,问他,“老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幅岩画会这么紧张?”

  马卡罗夫缓缓走到岩画近前,瘫坐在地上,道:“韩江,你说得不错,那次我在七色锦海的石瀑洞里见到黑衣人身上出现这个图案的刺青时,就感到惊诧。后来,叶莲娜在彼得堡被击毙的几个黑衣人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刺青,更让我惊诧。这说明和我们对抗的这些人都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以此图案为标志,而且从在身上都刺上同样的刺青看,这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

  “嗯,我们在这个组织其他几个人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刺青,由此断定,我们的对手确实是个很严密的组织。”韩江顿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到这个刺青会如此惊恐?”

  “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个图案的刺青,刚才还在噩梦中梦见了这个可怕的图案。”马卡罗夫道。

  “你见过?在这之前?!”

  “对!在几十年前。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提到的那次蒙古之行吗?”

  “当然,前进基地,布尔坚科……”马卡罗夫的思绪又回到了戈壁滩上的前进基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奇怪的符号……

  炎热的夏季,一场沙尘暴过后,暴怒的戈壁滩重新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细小的尘土。马卡罗夫推开基地的铁门,吐了吐满嘴的尘土。

  “戈壁滩上的夏天和严冬一样难熬!”身后响起了布尔坚科的声音。

  “是啊!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

  “忍耐,我们还需要忍耐。”布尔坚科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之后,便朝基地外走去。

  这个时候,马卡罗夫只愿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但责任心还是促使他在基地里巡视了一遍,查看了一番受损情况。

  还好!没什么重要设备损坏,马卡罗夫慢悠悠地朝基地外的几个铁皮房子走去。他和布尔坚科来到基地后,又先后在基地外围设了几个铁皮房子,作为警戒值班用,有时也用于训练;特别是在基地东面,布尔坚科搭起了好几栋铁皮房子,说是作为训练基地。马卡罗夫也没过问,甚至在训练基地建成后,他都没有去过几次。

  马卡罗夫慢悠悠地踱到了东边那几栋新建的铁皮屋外,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有兴致顶着烈日来到这里。这几栋铁皮屋外,不知何时还加装了一圈铁丝网,铁丝网围绕着几栋铁皮屋,只留了一道口子,方便进出。

  马卡罗夫走进了铁丝网,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这里也不安排岗哨,设这圈铁丝网又有何用?

  他来到了一间较大的铁皮屋前,这是一间办公室,布尔坚科常带人在这儿训练。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令马卡罗夫不寒而栗。他本能地掏出了手枪,紧张地来到门边。

  没等马卡罗夫推门,门突然开了,布尔坚科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刚才怎么回事?”马卡罗夫问。

  布尔坚科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学员们在做一个小游戏。”

  “小游戏?”马卡罗夫疑惑地推门,走进屋,就见几个学员赤裸着上身,正按着另一个瘦弱的学员。为首的李国文手里正拿着一把最小号的军用匕首,站在旁边;而那个瘦弱的学员后颈处,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们这是干什么?”马卡罗夫见状,厉声质问道。

  李国文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心虚:“不,没……没,我们只是在玩个小游戏。”

  马卡罗夫刚想发作,布尔坚科在身后捅了一下他。他不便发作,只好跟着布尔坚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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