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根本没有理会我,猛地一用力,枪托就到了我的鼻尖出,上面的鲜血滴答了我一脸。
我拼命地抓紧胖虎的手,浑身胡乱地挣扎着,心里有一个不敢面对的想法出现:难道刚才死的是真的胖虎?这个才是假的?
我和胖虎足足僵持了一分多钟,他的力量大到吓人,而我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胖虎得逞。
忽然,胖虎把枪右手往左手一交,瞬间对着我脑袋就“砰”地一下,把我砸鼻血都流了出现。
我一见胖虎下了死手,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以前那个胖虎,我也就不留手,单膝磕在他的裤裆,猛地一顶将他顶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我爬了起来,顺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就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刚一出了月亮门,就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直接把我又顶了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对面就一声闷哼,显然有人也被我撞倒在地。
胖虎已经冲了过来,我就看到一人影从我头上跨了过去,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很快伴随着胖虎几声的惨叫,就没有了动静,剩下只是喘着粗气的声音。
我爬起来一看,解官正艰难地爬在我的不远处,他的脸色非常的难堪,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伤口,看来我刚才是撞到了他,连忙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到了近处,我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像是一张纸,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活着,估计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他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中上岸的时间不久。
“师兄,你,你没死啊?”我问道。
解官摆了摆手,过了片刻才无力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刚才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解官就让我扶着他去看胖虎。
此刻,胖虎已经被孤狼压在地上,两个人都在气喘如牛,孤狼也听到我刚才说的,就看了一眼胖虎,伸手就把他脸上的妆抹掉。
解官说:“他的样子好像是中邪了。”
我愣了一下,这时候闻声敢来的其他人都到了,一看到解官和孤狼都活着,也都大吃一惊,同时也向我打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好再次把事情的经过和他们简单地说了一遍,期间月婵已经忙着给解官处理伤口。
张莉走了胖虎的身边,顿了下来,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条线,然后让孤狼掰开了胖虎的嘴,她就把整张纸塞进了胖虎的口中。
我挠着头问:“这符咒不都是贴在脑门上的吗?”
张莉笑了笑,说:“对付粽子是贴在脑门上,一些鬼怪精灵是前胸或者后背,胖虎这是被鬼缠身,所以必须要由口入,将鬼从他的身体中逼出来。”
我嘀咕了一声怎么不一样,张莉说:“看来你是电影看多了,那里边真正会道术的人有几个?不过都是道听途说。”
我对她的说辞不以为然,毕竟上面鬼上身之类我不是很信,而且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鬼。
忽然,我就想起闺房里边还有那个怪物,就让他们进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几个人在我的带领下进去之后,看到地面上脑袋被砸血肉模糊的东西,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张莉也无法认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我能看看吗?”后面响起了杨沙子的声音,我们都看向他,他也没有等到我们许可,就直径带着他的三个手下走了进来。
看了几眼之后,扬沙子说:“这应该是‘阴怨’吧!”
他那三个手下中的女人,蹲下身子看了看,便点头说:“没错,是阴怨。”
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说的阴怨是什么东西,张莉的脸色却是一变,她说:“难道这就是因难产而死,汇聚怨气而成的阴怨?”
杨沙子说:“她说是就肯定是,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见我们都一头雾水,他继续说:“所谓阴则是指女人,而阴怨就是女人在临盆时候,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最终还是难产而死,这种情况非常少见,特指产妇在阴年阴月阴日产女婴发生死亡的事件,百年难得一遇,所以在鬼神之说中几乎被人忽略,要不是我有幸听说过,还真的叫不出它的名字。”
我问:“这就是鬼?”
杨沙子冷笑了一下没说话,分明就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一旁的张莉摇头说:“不是鬼,这叫精或者怪,天地灵气所生叫天精地精,而阴气所生则叫……”
胖虎迷迷糊糊地说:“阴……精?”他还拉了一个长音。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就看胖虎的情况,胖虎已经没有大碍,嘴里的符也被他“呸”了几口吐了出来,一个劲地抱怨是谁他嘴里塞了卫生纸。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胖虎完全不相信,他只记得自己看到那簪子好玩,迷迷糊糊地戴在了头上,然后就断片。
胖虎说:“宝子,做人可要讲良心啊,老子杀谁都不可能杀你,你别趁着老子被鬼上身就胡编乱造,这可是道德上的问题。”
“滚你娘的,我差点就被你砸死了。”
我把自己的脸往他面前凑说:“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不过,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是被阴……阴怨附身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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