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帮十二口棺椁选了新的墓地,那是一个藏风纳水的地方,我也没有和家里人多说,反正他们又不懂,我说这里好,根本没有人反驳我。
又在家呆了三天,期间我和小叔上山把七个墓坑都填平,把这件事情掩盖了下去。
然后我就带着小叔回了北/京,给他安排在我的铺子里边先从打扫卫生开始,让伙计们多教教他关于古董的事情,管吃管住一个月两千多,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提醒小叔,这事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胖虎。
我太了解胖虎那家伙了,要是他听说那座荒山上有那么大一座古墓,肯定就会站出来夹喇嘛,到时候我想拦都拦不住。
而且,还有一个让我头疼的玄道陵,这老家伙最近虽然非常的安分,整日游手好闲,但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以他的阅历,三言两语都能听出那个古墓和古月国的关系。
到时候以那个古墓危险程度,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件事情一直隐藏了大半年,渐渐我也放松了下来。
小叔这个人别看人到中年,但学东西非常的快,在这半年之后超越我店里的所有伙计,就连小三都对小叔赞许有加。
有一天,小叔说:“大侄子,你看我现在也学的差不多了,你要不把我调到另一家铺子去,我在那边替你打理生意,总比雇个外人强对吧?”
我点头说:“小叔,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不过,以前的掌柜都做的好好的,我也不能把人家赶跑,把自己家人放过去,这样做太不仗义。这样,我去我师父那里走一趟,问问有没有其他的铺子需要人手,到时候我第一个推荐你过去。”
小叔说:“全听你的,大侄子。”
这半年来,我觉得小叔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这点让我非常的欣慰,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家人,抓起灰总比土热,我都能相信别人,自然也能相信自己的小叔。
我事先打了电话给玄道陵,说自己中午过去。
在解官离开了搬山派之后,我便是玄道陵的唯一徒弟,已经有人私下叫我小老板了,我只是一笑而过。
在接触了玄道陵的势力和产业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如何的一个庞然大物,北/京城很多铺子都有玄道陵的股份,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铺子就有三十六家,还不算已经卖给我的这两家。
中午一起吃了饭,我把自己的事情一说,玄道陵立马就说有,这点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玄道陵的势力,分为下斗、买卖古董和财务,每次下斗的人都至少会有一个掌柜,所以发生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的,每年都要换好几个掌柜,即便是这样,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往这个位置上爬。
我是所有掌柜中唯一不用下斗的,因为我所在的铺子是自己的,而且我一再声明不会再去下斗,而从上次回来之后,玄道陵也没有再跟我提过。
玄道陵手里把玩着那颗核桃大的珍珠,气色比起半年前好了太多,笑着说:“我听伙计们都议论了,你那小叔做的不错,可以让他去崇文门那个铺子里边做一段掌柜试试。”
我说:“师父,咱们可是有言在先,那是我小叔,我不希望他去下斗,这事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玄道陵说:“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担心。”
顿了顿,他说道:“张宝,借给师父一点儿钱应应急,在从你和胖虎手里买了那些东西之后,现在出手的也没有几件,各个铺子里的经济出现了一些问题,行不行?”
我说:“您要多少?”
玄道陵随意说:“五千万。”
我下巴差点砸在了桌子上,说:“这他娘的也叫一点?师父您也知道,我铺子也投资了不少,虽说这钱也能拿得出,可万一出现了好物件,我只能抓瞎了。”
玄道陵说:“放心,最晚年底就还给你,你小子还不知道我嘛,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挠了挠头说:“行,不过您答应教给我的搬山派的秘术,什么时候开始啊?”
玄道陵笑着看向我说:“你既然不下斗了,还学秘术干什么?我看,要不给你找个秘书算了,你也别等月婵那小女娃了,听说最近她们发丘派从东北那边倒了个大斗回来,摸出的冥器都大有来头。”
关于月婵的事情我一直很在意,就问:“是个什么斗?”
玄道陵说:“七国之一燕国,听说是燕惠王的,这种斗是倒一个少一个,这发丘派真是走运了。”
我说:“我可不羡慕那个,这次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玄道陵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张宝,现在四大门派流传着七国古墓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看是人云亦云,历史上那么多盗墓贼,还有盗墓军队都没有发现多少七国古墓,怎么可能一时间都出现。”
玄道陵说:“这叫天相。说白了就是地壳运动,你也看新闻了吧?最近几年咱们国家地震不断,把一些古墓大墓都从极深的地下抬了上来,所以不但是四大门派开始全国寻找,就连一些‘散兵’也四处游走,最近确实出了不少战国神器。”
他所说的天相,其实是一些占卜天地算命看卦的阴阳师,他们会观星术,只是这种术士在民/国期间便开始大量的消失,到了现在已经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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