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头骂道:“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打老子想死啊?我在想事情呢!”
胖虎说:“别想了,两个大活人都丢了,你丫的心真大。”
我一看子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别的,就说:“加快速度,他们不会距离我们太远的。”
又走了十分钟,胖虎忽然说:“听,好像是水声。”
我愣了一下,一听果然有水流的声音,而且水流还非常的湍急,但声音非常的模糊,显然还有一段的距离。
我们几乎就是一路小跑过去,随着我们的速度加快,水流声越来越大,几乎达到了振聋发聩的动静,我心里隐约感觉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然,前面变得宽起来,等我们到了宽阔的地带,我都无法想象机关内部会有眼前这样的场景。
那是一条五米宽的河,水非常的浑浊,且河水的流速极快,最后都汇聚到了一个高大石雕人的身下。
石雕人背靠岩壁,雕刻工艺非常的精湛,不但五官分明,就连服饰都雕刻了出来,从服饰上来看好像是骑射民族的裘皮。
那石雕人弯着腰,好像正在注视着岔开双脚下的河水,奔腾的河水从他的身下涌入了进去,但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显然里边并没有什么落差,而是一路的缓坡。
此刻,刘金魁和吴海正蹲在一堆火堆旁,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搞得我好像又饿了。
定睛一看,这两个家伙居然在烤鱼,子萱上去就在他们的背上一人捶了一拳,由于水流声的关系听不清在骂他们什么。
我和胖虎就走了过去。胖虎用斜眼瞟着他们两个,说:“你们的心还真大,比宝子的都大,不知道我们三个人还傻等着你们回去汇报情况吗?”
吴海挠着头说:“沿途没什么危险,我们知道你们肯定会走过来的,而且发现这河里有鱼,就叉了两条上来,给你们做一顿大餐,吃点热乎的。”
胖虎黑着脸,说:“至少也要让一个人回去说一声吧?”
说完,他的脸色就一变,笑嘻嘻地问道:“几成熟了?”
我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一脸怒气的子萱说:“算了算了,他们也是好心,反正现在也没事,还有一顿烤鱼吃,就算是将功补过了。”
刘金魁瞪了吴海一眼,说:“都是这家伙,我说先回去,他就是不听,我怕他自己在这里有危险,所以也没有敢回去。”
吴海贱笑着说:“我的错唠,都是我的错,就像张先生说的,我们烤了鱼,也算是将功补过。”
子萱还想教训他们,我拦住她,其实大家都是需要一个台阶下,我自然要做这个老好人。
胖虎一看两条鱼根本不够吃,就问他们是怎么叉的鱼,然后就搂着吴海的脖子,到河边去抓鱼。
我把其中的一条分成两半,交给子萱,说:“子萱,难得在墓中还能有这样的待遇,你就别生气了,大家都是年轻人,谁不爱玩。”
子萱接过鱼,叹了口气说:“他们两个是我摸金派中的最好的苗子,想不到做出这样的事情,这里可是古墓,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
说完,她又狠狠瞪了刘金魁一眼,后者耷拉个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我咬了一口鱼,顿时香味四溢,吧唧着嘴说:“还是熟悉的味道,子萱,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吃过家乡的鱼了吗?”
子萱诧异地看着我,刘金魁抬起头,火光映照出他一脸的感激。
我继续说:“差不多有十几年了,我现在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老爸带我下河摸鱼的情景,他摸鱼我玩水,那段时光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时光蹉跎,转眼间我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子萱皱眉说:“宝子,看你现在的模样,好像很看不起倒斗这个行业啊?”
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俗话说做一行爱一行,我很热爱这个行业,但我受不了这个行业里边的残酷,有些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然后就消失不见,不怕你笑话,我是在恐惧死亡,感觉人的生命是那般的脆弱。”
“那你为什么还下斗?”子萱问完,立马做出了一个明白的表情说:“为了月婵,对吧?”
我微微点头说:“算是吧。”说完,我盯着子萱看。
直到把她盯得脸都红了,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一声说:“我本来就不怎么了解女人,更不了解你们倒斗中的女人,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子萱发愣,我就继续说:“换句话说吧,你为什么倒斗?别告诉我为了钱,你们应该不缺了。”
子萱苦笑说:“没有人会觉得自己不缺钱,因为钱是赚不够的,而且我们身为四大门派的弟子,自然要将名贵的冥器带回去,这样才能保证盘口的运作。”
我看着她,问:“你想到过自己会死吗?”
子萱的话让我愣了很久,她说:“这个想法在下斗的那一刻,就不断在脑中徘徊着。”
许久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鱼都凉了,放在火上烤了一下,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倒斗?”
子萱看了一眼刘金魁,后者便起身去陪了河边去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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