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愣了一下说:“不好吧?他和你们也不熟,而且……”
她的话没有说完,我便是打断,说:“既然大家都是同行,话题一定不会少,你也知道我,我这个人在墓中没什么本事,就是靠一张嘴,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场面变得尬尴。”
月婵本来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胖虎已经上了楼,手里还提着几瓶啤酒,走过来就说:“相逢不如偶遇,再走几瓶。宝子,你没问题吧?”
我狂点头,说:“啤酒没什么劲,就是多上几趟洗手间的问题,走着。”
最终,我们还是被月婵带进了包房,在我见到月婵口中那个朋友的时候,我便是愣住了。
胖虎也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咦”,刚才我还拍着胸口说不会冷场,可一进去就感觉气氛的温度直接到了零下,场面非常的尴尬。
因为月婵的朋友不是别人,而是几个小时刚见过的杨天赐,他看到我和胖虎进来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我和胖虎说:“真是好巧,想不到在这里又碰上了。”
月婵诧异地问道:“你们认识?”
胖虎对于杨天赐之前的态度还耿耿于怀,自然冷笑一声,说:“认识,这不是杨沙子的未来接/班人嘛!”
杨天赐傲慢地翻了个白眼,说:“我觉得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小婵,我带你去小吃街走走,长沙的小吃在全国都是有名的。”
我一握拳,冷眼盯着杨天赐,因为月婵的原名叫月小婵,我都没有这样叫过她,这个小瞎子居然敢叫的这么肉麻,同时让我感觉到其中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月婵愣了愣,便是无奈地一笑说:“宝子,虎哥,改天我去北/京找你们玩,现在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这句话,顿时让我感觉自己身处南方却霜雪纷飞,而杨天赐甚至北方的寒夜里却温暖如春,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把。
我已经无法用太多华丽词语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说是心如死灰也不为过。
胖虎将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脸色已经骤变。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一把拉住摁在胖虎的肩膀上,说:“走吧!”
胖虎一愣,用愤怒的表情对着我说:“宝子,你他娘的……”
“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捏疼了胖虎,但下一秒就拉着胖虎往外走。
月婵没有追出来,胖虎嘴里骂骂咧咧不断,我没有像大多小说写的那样把杨天赐那小子打一顿,也没有像连续剧那样拉着胖虎去喝酒,然后一醉解千愁。
这也许是我的性格所致,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找个安静地方,去静静地舔伤口。
同时,我不断地给月婵找各种理由和借口,试图替她解释,可我就像是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瞬间就感觉很累,很累。
胖虎将一支点燃的烟塞进了我的嘴里,说:“宝子,女人是衣服,你不可能一辈子只穿一件衣服,兄弟才是手足,有老子陪着你呢!”
我狠狠吸了口烟,说:“虎子,我想回北/京。”
胖虎愣了一下,说:“现在都这么晚了,航班早他娘的没了。”
“动车还有吗?”我问。
胖虎点了点头,说:“有!”他一挥手,拦下来一辆出租车,我们两个前往长沙火车站。
凌晨一点多,火车已经驶出了长沙将近两个小时,胖虎已经在卧铺上睡着了,而我看着窗外的夜色不断后退,我插上耳机听着手机里边的歌曲。
我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喝一碗豆腐花,仅此而已。
琦是美玉、珍奇和美好的意思,我最初以为月婵是生在一个满天繁星,皓月当空的夜晚,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现在我觉得其实是我理解错了,也许是凄凉的“凄”,而我这一夜真是凄凉如水。
说是在听歌,其实是我不止一次摁亮手机屏幕,我奢求她会给我打电话,那怕就是一个简单的问候短信,即便就是“你还好吗?”四个字,也不至于让我一直在等候。
这就是现实生活,即便我做的是和大多数人不同的事情,但在爱情、亲情和友情上,我并没有比别人多什么,也没有比别人少什么。
我在心里不断地在问自己:“张宝,你小子失恋了吗?那你至少也要恋爱吧,这不过就像胖虎曾经说过的,你一直在单相思,月婵一直在利用你,仅此而已。”
站在吸烟区,才发现这辆动车的旅客真是少的可怜,至少我这个区只有我自己,望着漆黑的夜色,我流下了眼泪。
那是来自内心的酸楚,我感觉自己非常的委屈,之前的所有都是徒劳,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了眼泪,转头说:“你怎么不睡?”
胖虎点了一支烟,说:“宝子,你他娘的就这点出息?老子瞧不起你。”
我问胖虎:“你爱过吗?”
胖虎吸了口烟,说“爱呀,我当然爱国啊,而且长得还挺爱国的。”
我知道胖虎是想逗乐,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算是我长这么大真正的一次恋爱,我想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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