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电往水里照了照,发现水下一团的浑浊,看样子是水很深,也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通向外面的大海,正想着这样设计是为了什么呢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浑身奇痒。
我随便找了一处痒的地方观察,发现那正是自己中箭矢的地方,这种痒好像是被大个的蚊虫叮咬了一般,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就用力地抓了几下,发现还算管用,就把枪立在一旁,对着自己身上痒的地方用力去挠。
在微微的疼痛感代替了痒感,我这才继续摸起枪来观察这个墓室里边的结构。
虽说我对于明朝的地宫并不是很了解,只能用以前下过的斗和一些常识性的知识去推测。
在我的推测中,这个沉船葬应该是个“圭”字型结构。
现在我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四个陪葬室的左二室,之前我们所处的那个右上二室是陪葬室。
而我们找寻瓷器的应该是陪葬左一室,对面应该还有一个陪葬右一室。
如果再往前走,那就是左右两个配室,接着就是左右两个偏室,主墓室就在偏室的中间,从神道直接就能通过,但实践证明我们不能直接从神道去主墓室,那样无疑等同于找死。
如此这般的设计,让我没有什么太多的解决,而且身上又开始出现痒的感觉,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去想太多。
“咕噜噜……”忽然,水中传来了几声闷响。
我忙用手电去照,顿时就看到了凹下的水中,正在冒出一连串的小水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游。
我心里暗想着,不会是那白毛粽子吧?毕竟,这家伙是生活在沉船葬里的,说不定水性还很好呢。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慌了神,立马端起枪瞄准水面,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气泡。
突然,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水里跳了出来,接着就拼了命地往岸上爬,同时还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的扳机都扣到一半了,可当我看清楚之后,便是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居然是胖虎。
胖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我,对着我拼命地摆手,示意我不要用枪口对着他。
喘了好几秒之后,胖虎才开口说:“我的姥姥,老子差点就在水下活活憋死。”
我想问他怎么会跑到水里的时候,忽然这时候又有一个人钻了出来,我定睛一眼,那是一个黑色长发全是水的女人。
原来是迷蝶,她并没有胖虎那么吃力,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我问:“这是哪里?”
我跟她说是左二陪葬室之后,迷蝶才松了口气,缓缓地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她的衣服有过撕扯的迹象,露出的地方居然呈现黑色状,好像是很严重的淤青一样。
胖虎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我问其他人哪里去了?他们怎么会跑到水里的?
胖虎打了几个饱嗝,才说道:“真是不能说了,也幸好你没有见,要不然非吓死你。他娘的,幸亏我们找到了机关,要不然非死在那个陪葬室里边。”
我非常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虎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那棺椁里边的尸体,居然下面藏着一只彩僵。”
他咳嗽了几声,我忙给他拍后背,胖虎才继续说:“你先别着急,老子等一下给你科普一下什么是彩僵,老子也是头一次听说。”
我看胖虎的脸色差的厉害,说起话来还是前言不搭后语,知道他肯定是在水里憋了太长的时间,要不然他的脸色也不可能成紫黑色。
我用力给他拍了几下,胖虎一个劲地对着我点头,我以为他是让我再用力,我直接就换成了拳头,一拳上去就把他打的爬在了地上。
胖虎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道:“宝子,你他娘的没有脑子吗?老子快被你丫的拍死了。”
我抓着身上痒的地方说:“谁让你一直点头,老子还以为你嫌力气小呢!好了,快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胖虎大鼻涕一甩,就和我把他们的遭遇说了一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好久我才听清楚他的意思。
原来在我全神贯注地研究瓷器上的绘画时候,胖虎他们催促我,我却没有动,而他应该是惦记那些值钱的东西,就带着德飚、晶晶和阿宝回到了之前墓室。
胖虎跟我说是他们觉得我挑好之后自然会回去,毕竟也没有几步的路,也不可能发生墓室危险。
在后来,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已经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也根本没有看他们背后的墓门是在什么时候又消失的。
当胖虎一行人回到了棺椁旁,几个人就开始用瓷器将里边的红色液体舀出来,人那么多,很快尸体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胖虎仔细一看,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原本以为下面的尸体是被液体跑的浮肿了,但是在亲眼看到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非常胖的男尸。
用他的话来说尸体肥胖的程度超过他体积的两个,但就好像一张纸一样被一叠为二,两个屁股都重叠在一起了。
当时胖虎自然是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尸体会是这样的。按理说,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被叠起来,除非那是一个纸人,这具尸体就像是一个相扑运动员一样,反而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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