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回了回神,说:“其实我们只是比你们早下了一天,之前海面上有暴风雨,所以我们休整了两天。”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唉,不过这早一天,让我们损失了一半的人!”
我愣了一下,扫过月婵和靠在墙上熟睡的三个人,这才意识到她们进来的时候应该至少是八个,这种损失估计在皇陵中也差不多,可想不到会是在这么一个沉船葬里边。
我忍不住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们只是在入口看到你留下的记号,在墓里就再也没有了?”
其实我还问了月婵好些问题,但月婵把她们下斗的经历一讲,我差不多都明白了。
月婵她们和我们的行程基本是一样的,只是她们在西沙遇到了一场的暴风雨阻碍了她们的行程,让她们推迟了两天,在第三天才出了海,而那时候我们差不多应该也到了海南。
她们并不像我们坐着渔船过来,而是包了一个游览船,这个费用自然是我的好几十倍,由此可见发丘派是真的有钱,这也难怪能筹集那么多钱买和氏璧。
盗墓贼到了她们这种地步,在我们倒斗界里就和古时候的官盗差不多,当然作为生意人必然不会做赔钱的买卖,显然她们对这个沉船葬的寄望很高。
在游览船到达珊瑚螺旋海域之后,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在月婵她们找到了入口之后,便丢下皮筏艇离开,而我们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皮筏艇,很可能已经被卷入海底深处。
我现在有些开始担心我们留在外面的皮筏艇,估计也和月婵她们的差不多了,如果等我们离开这个沉船葬的时候,渔船还没有驶来,那我们估计真的要徒手游回去了。
月婵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担心,就说:“不用担心,只要没有暴雨和飓风,我们包下的游览船隔一两天就会过来一次,而且四周那么多的小岛,我们可以到岛上躲避,所以你不用担心离开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问:“你是怎么看出我担心这个问题的?”
月婵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经常把事情写在脸上,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得出。”
我轻抚菊/花哭笑不语,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生意人,应该喜怒不露于表面。
这让我想起自己以前铺子黄了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我这个人实在不适合做老板,而现在在北/京城里边的铺子,大概是沾了玄道陵多年经营的光,当然也不排除铺子里边的三儿等人的帮忙。
月婵接着说她们游到了入口的地方,便刻下了发丘派的记号,至于这个记号是干什么用的她没说。
但是,我也能猜想的出,这应该是担心她们如果遇到什么变故,好让第二梯队接着她们未完成的倒斗继续盗墓。
入口的机关对于月婵来说并不难,所以很快就破解开,在游到了那个出水的地方,她们几乎和我们一样,个个都是精疲力尽。
不过,贵在她们比我们耗费的时间短,所以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潜水设备放下,然后做了记号进入了墓道。
月婵说到这里,我就有了疑问,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潜水设备,也没有见到什么记号,只是一条黝黑深入的墓道。
只是我没有打断她,因为自己也能够想明白个大概,应该是沉船葬里边的机关搞的鬼。
月婵是发丘派倒斗的老手,那倒的斗比我和胖虎加起来都多,虽然她带着一群算是发丘派的新人,但她还是能够看得出要一个个墓室进入,直接走神道肯定有机关,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机关轻微的运转。
月婵她们是从右往左进入,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错过了我们第一个看到的墓室,但我躲避白毛粽子那个墓室的门是开着的。
显然月婵她们也进去过,只是没有看到上面冥器,只有一个怪异的三角棺椁,所以便退了出去。
在月婵她们进入第三个看的的墓室,里边就起了变故。
月婵发现里边有着很多明朝时期的瓷器、书画、绸缎和一些铁俑的陪葬品,可是除了瓷器也就是铁俑,其他的东西早已经腐烂败坏,所以她们挑选了一些小物件的瓷器。
在中间的棺床之上,放着一口黄花梨木大棺椁,而这棺床造型非常的奇特,有些像是一个加大号的马桶圈子,而棺椁就像是一个蹲坐在上面的人。
黄花梨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就是现在也属于珍贵的木料。
但是,这里是海南,而黄花梨木又叫海南黄檀木,就是产于海南岛吊罗山尖峰岭低海拔的平原和丘陵地区,所以出现一个黄花梨木大棺椁并不算稀奇。
月婵闻到了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但是闻后就有微微的酸味,更加肯定这就是海南黄花梨,如果是越南黄花梨放一个星期就不会再有香味,这也算是鉴别海黄和越黄的一种行业内的常识。
海黄的纹路非常的怪异,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图案,而月婵她们所见的这口棺椁,上面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就是纹路就会让人看出一幅“升仙图”的场景。
这幅升仙图大概有八个人物,分别在棺椁的周身和棺盖上,以月婵的推测应该是八仙过海图。
毕竟传说中八仙过海就是一副成仙的景象,在这图在现在出殡时候的棺罩上也能看到,只不过现在是一边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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