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自然想到了刘天媚,便问道:“师父,那刘掌门是不是也和您一样?”
玄道陵摇头说:“小媚是怪病所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活,什么时候变得无比苍老,那也就是她的寿寝之时。”
这也算是我了解这个怪病的真相,我之前一直以为刘天媚是最严重的一个,可想不到却是玄道陵,想起他还是一次次地为了寻找办法治疗这种怪病,原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自救啊!
玄道陵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苦笑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今天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都告诉你。不过,你师父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狭隘。”
我说:“师父,我没有……”
玄道陵抬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说:“之前跟你说过我们进入古墓沾染上了这种怪病,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就是对细胞的严重破坏,但又会生成新的细胞,说白了就是一种新型的癌症,全世界绝对不会超过十例。”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这一生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媚,因为这种怪病在每个人的体中的变故不同,所以我们虽然表面上看一样,但还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比如说我骨骼变化、小媚的失忆症、老郎的溃烂以及张万江的嗅觉全失。”
看了我一眼,玄道陵继续说:“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早已经想到用续命之法多活一段时间,只是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小媚好起来,至于其他两个老家伙就不管我的事,这是我自私的一面。”
我忍不住插嘴道:“这也为什么你经常让我们倒斗,还让解官他们找寻一些丹药和方法!”
玄道陵点头说:“确实是这也,所以每次倒斗回来的丹药,我都会第一个亲自尝试,也许你不知道,我经常到医院里边洗胃。”
我看都到了这时候,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说:“我倒是听我师兄说过,我们还以为你是为了求长生!”
“长生?”听到这两个字后,玄道陵一愣便是哈哈笑了起来,连蜡烛的火光放佛都被他所感染,微微地晃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玄道陵说:“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可却没有一个人得到过长生,连帝王都无法办到的时候,更不要所是我!”
我说:“师父,这电是你故意掐掉的,还是真的停电了?”
“你说呢?”玄道陵摇了摇头,就走到了棺材的后面,不知道搞了一下什么,然后不但屋子里的灯亮了,连整个院子都恢复了灯火通明,放佛刚才只是他跟我开了一个诡异的玩笑。
其实我知道续命之法是不能太亮的,那是怕黑白无常看清楚人并非是假死,所以只点几盏残灯,这也叫照魂灯,说是用来替鬼魂照亮通往阴间的道路。
我们两个人坐在了后院,玄道陵让我沏了一壶茶,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看着漫天繁星却无月的景象唏嘘不已。
玄道陵说了很多他和刘天媚这个摸金女校尉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听得我真的很羡慕,难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稍停片刻之后,玄道陵说:“张宝,师父跟你说些正事,你听着就行。”
第一件,关于搬山派的掌门的继承者,他让我不用再猜测了,他要传给我,他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也算给我爷爷一个交代。
第二件,尽量帮我去斗里寻找能够治好刘天媚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希望我能帮他们两个人合葬。
第三件,如果他们两个都死了,让解官和独狼不要再下斗了,毕竟那是损阴德的事情,我们三个好好经营这些铺子,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儿娶过门,这些足够我们一辈子富贵。
我还等着他说第四件,可是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就这么三件,至于别的小事,我也管不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次从玄道陵嘴里说出下斗损阴德这种话,我真的有些诧异,同样也能更加的心酸,感觉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这人之将死还真是其言也善,对于他的自私,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尊敬,如果换做月婵,我也会和他一样的自私,也许这就是人性。
想了一会儿,我说:“为什么不把掌门的位置交给我师兄解官呢?”
玄道陵摇头说:“解官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能够了解孤儿的身上的痛苦,可我还是把他培养成了一个下斗高手,但他却不是经营铺子的高手,一两个还成,顾全大局方面不如你,而且我能想象到,如果我不在的那一天,他一定会伤心很长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所有的铺子都萧条到倒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可是我也不是那种能做好掌门的人,要不然就独狼吧!”
玄道陵说:“他更加不行,他和解官是一路人,只能是你,至于在我死了之后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话堵在喉咙里边说不出,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觉一切变得太快了,再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玄道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宝,师父相信你,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师父,但我一直把你当成继承我衣钵的关门弟子,也许是我的自私,让你我师徒二人有一些很难说清楚的隔阂,希望你原谅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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