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愈合能力,靠的是吸收低级鬼俯身了的人的生命力作为基础。”陈逢时简单的解释,把菌魔换成鬼,总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即使明明只是称呼不一样,但他就觉得一个是谎言,而另一个是事实。
被制服的柳树直拍打地面,极力挣扎,把地面的砖石都砸裂了一片片。直到身体里的菌魔细胞全部被吞噬殆尽后,他终于安静了,陷入了昏迷状态。
陈逢时本来很想验证记忆缺失跟了勒脖子的关系,但是,柳树直的脖子太难勒了,他只好留着这个疑问找别的机会验证。
摇姐的焦点完全在柳树直受伤的眼睛上,眼看着着完全恢复了,她简直觉得这能力太棒了!
“老沉,我身上的疤痕都不见了,也是这样吗?”
“啊……”陈逢时停了,心情有点复杂,金色生命之力也让他经历了这种事情。
“老沉,要不然柳树直也跟你学法术,我们来个铁三角,一起搭档驱鬼!”摇姐兴致勃勃,而这个主意,真的让陈逢时瞬间心动……
虽然摇姐和柳树直没有生命之力,但她们拥有的是九级魔将的战斗力啊!虽然因为没有寄生体,续战力有限,但是,绝对是非常强的助力了,这么一来还不用担心是不是还会再跟她们两干一架。
不过,他想起柳树直之前干的事情,总感觉有点心寒。而且这事关系重大,他不可能就这么决定。
陈逢时考虑片刻,恐怕柳树直随时都会醒过来,就说:“别喊我老沉,叫我金色血人吧。”
“我去——”摇姐直接笑喷,手抚着胸口看着他说:“什么品味呀!你自己起的?”
“我一贯是低调风格,架不住同道善意推崇,只能接受了这样的绰号。”陈逢时苦于不能说明绰号的作用,摇姐却还惦记着她的想法,对此她看来不像是三分钟热度,催促问说:“怎么样?让柳树直也给你当徒弟?”
“别说的好像——都不用问他意愿似得。”
“现在他指定听我的!你看,他吃喝住用都指望我不说,知道他母亲有肾病,我也诺承担费用了,他现在就是我的保镖,打手,外加玩伴,等考了驾照还是司机。”摇姐简直把握十足,而陈逢时只想说,悲催的柳树直,根本没机会选择人生,就被摇姐用钱收买了。
“明天再说,刚才消耗了很多法力……”
“走,我请吃饭。”
“……这不是吃饭能解决的问题。”陈逢时心想他能一起吃饭?就是不想让柳树直知道什么,于是叮嘱说:“暂时不要对柳树直提起我,等过两天确定他身体里没有藏着恶鬼的残魂了,我们再说驱鬼的事情。”
陈逢时骑上摩托车,准备走人。
“喂——”摇姐站起来,抬手指着两边,不满的责备说:“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种黑乎乎的地方?我会怕的哎!有没有一点风度?”
“……是,你怕,你怕太黑了,有坏人来了看不清楚,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是吧?”陈逢时没好气的打火,加油。知道摇姐的情绪还兴奋着,恨不得马上再抓鬼,所以不愿意放他走,就交待说:“明天给你电话,别跟柳树直提起我。”
“喂——”摇姐了又喊了声,可是,陈逢时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开走了,她只能小不满的哼了声:“鬼知道是不是急着去找女人……”
陈逢时是要去找人,要找的也的确是女人。
他这边的事情并不算顺利,带着摇姐离开期间,被寄生的柳树直一定把当时的情况上报给菌魔本体了。
那么,小安那至今没有直接联络他,酒吧的清除行动进展如何了?
“残月,小安那头情况怎么样?”
“没有信息,可能通讯设备损坏了或者是没信号。”残月的语气听起来明显焦急,偏偏还要安慰陈逢时说:“不过没事的!一定没事!女皇大人刚才就说过啦,万一通讯中断别着急,她们清除了目标会联系。还说了,让你别过去了,直接按原定计划清扫目标就行了。”
行?行什么啊……
陈逢时心想菌魔的魔将这动不动就拔枪,刚才柳树直被寄生时端着步枪扫射,至今心有余悸。小安她们什么情况没搞清楚前,他们能不担心吗?
陈逢时觉得有点烦,正好看见前面路边有卖烟的老太太,随便挑了盒包装顺眼的,车就停在路边,抽着,等着小安的消息。
他知道这种多是假烟,但他无所谓,因为本来就没烟瘾,真烟假烟大约也分不出。
夜已深,月亮慵懒的睡在云后。
街道上也静悄悄的,卖烟的老太太交易后就转进小区里了。
陈逢时靠坐在摩托车上,抽着烟,烟雾缓缓飘散,他那双星眼时而被遮掩的迷蒙不清,时而又明亮如星。
夜很静,可他的思绪静不下来。
烟没抽几口,陈逢时就觉得嗓子辣的难受,于是把大半截烟丢地上,踩灭了,又把没抽完的直接丢垃圾桶。
“这不是有病么?”陈逢时觉得自己过度忧郁的有毛病,小安既然给残月交待了,还特意说让他别过去帮忙,肯定对局势有足够的判断,就是要实现两头各自独立解决目标的战果,那他在这里瞎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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