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姐挥刀狂攻的架势简直是凶悍的女战士,那刀光挥动的虽然没有密集如雨那么夸张,但迅猛又灵活,根本没有很安全的反击空隙。
陈逢时退避中不忘关注柳树直的情况,发现他胸口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心知再这么下去就得面对她俩的围攻,那时情况绝对会更差。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明知继续僵持局面更糟,当然不如现在冒险破局!
陈逢时看准摇姐一刀势尽,另一刀刚要递出的机会,冒险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的同时抬臂做招架防备。
摇姐刀快,这一脚本来就拼着付出受伤的代价。只是陈逢时吃不准自己会伤到什么程度,只是靠着对肌体承受能力的信心、以及这一脚反击的杀伤力的自信。
刀光瞬间划过陈逢时招架的胳膊,这一脚踢中了摇姐胸口,如预料的那样,纵然摇姐迅快闪避,还是踢中了,哪怕并没有踢个结实,足够强的冲击力仍然踹的摇姐整个人飞了出去!
原本为了配合摇姐冲过来的柳树直这时候近在身后了,陈逢时如计划那样,低身,单手撑地,飞快朝后扫踢出去!
柳树直的身体顿时被扫的凌空前扑,陈逢时本来怕失手重伤了他,也不忍心,看到柳树直伤口的愈合重生能力,加上对自身处境的迫切危机感,这时不由把心一横,飞快的弹起,照着柳树直的左腿膝关节侧面鼓足了全力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陈逢时下了狠心,踢出去时,他感觉脚上覆盖的金雾似乎都比别处厚了些。
当一脚踢实,柳树直摔落地上后,抱着膝关节部位就嚎叫了起来,那声音惨的让陈逢时心里咯噔,好一阵于心不忍的内疚。可是,内疚归内疚,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想太多。
陈逢时抓着柳树直没受伤的那只脚,发力把他朝红雾覆盖的林外甩飞了出去。
陈逢时紧追其后,没等摔在地上的柳树直爬起来,就跳了过去,用膝盖顶着柳树直后背上凸起的肌肉,一手按上他后背,另一手按在他头顶,只想快点驱逐了他身体的红雾!
‘别那么快别那么快出来……’陈逢时在心里反复默念,只希望摇姐晚一点出来搅局,至于柳树直的挣扎,对他来说倒不觉得有压力。
直到这时候,陈逢时才有空看一眼胳膊挡摇姐刀砍的伤势情况。刚才匆忙之际他只是觉得伤口不深,实际上也果然不深,就像是不小心被什么挂了一道,目测深度不会超过三毫米。
事实让陈逢时信心倍增,摇姐比柳树直那是敏捷迅快太多了,但是挥刀的杀伤力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柳树直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却仍然对抗不了陈逢时膝盖的下压力量。
红雾在缓缓的朝外蔓延,但那速度距离覆盖过来还早。真正让陈逢时觉得麻烦的,是从红雾里走出来的诱人身形。
如果不是手里有两把刀,陈逢时真愿意把注意力多停留在美丽的地方。
走出红雾的摇姐背后连接了六根红雾构筑的粗大光束,上面红雾的高速运动状态,看起来就像是红光的液体在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摇姐的身体里。
摇姐嘴角有血,脖子,胸口的衣服上也都是血,刚才那一脚让她伤的不轻,但她走出来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在正在增涨,大约是急于救助柳树直才没有继续等待,而是目光凶狠的杀向陈逢时!
摇姐不能不应付,柳树直不能放他爬起来,因为他身上仍然连接着红雾光束,红雾同样如液体般在飞快的流入他身体,看起来就像是在持续不断的供应能量!
陈逢时把心一横,也顾不得会否出手太重,对准柳树直后颈就是一拳,只盼能让他晕眩一阵。末了,猛的跃起,主动迎击杀过来的摇姐!
他的反击大约不在摇姐预料之中,于是凝聚力量的双刀匆忙出手,分别砍在陈逢时抬起当盾的胳膊上的时候,陈逢时拿头撞在摇姐额头!
碰撞之下,摇姐顿时后仰着跌躺在地上,连哼也没哼一声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陈逢时看胳膊上被摇姐的刀砍进去半厘米深,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涌,仿佛不要一会就能流干似得。
他看柳树直晕晕乎乎,看起来一时不会有威胁,本来想撕自己衣服包扎处理,又想‘干嘛撕烂自己的衣服?’,于是看看柳树直,恐怕他衣服不多,毁的不能穿了回头不定得哭,只好过去把摇姐的裤腿撕了一截,又扯开两截当绷带,胳膊上的伤口绑紧了。
“英雄真不好当!”陈逢时拿膝盖继续压着柳树直后背,又继续驱散他身体里的红雾,看着自己胳膊上牛仔裤布条捆绑的地方还有鲜红缓缓渗出来,回想这么片刻的光景,不禁有感而发。
理想中的英雄除恶周围该有大量围观群众喝彩叫好,该是姿态华丽的料理反派,然后在男人的崇拜,女人的痴狂注视下纵身飞走。
可现实是——他流血流汗,这破地方连一个观众都没有,至于战斗的印记——绑胳膊上的布条怎么看怎么丑!
因为柳树直的挣扎,让驱散过程并不悠闲。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别的危险,这让陈逢时心安了不少……
宣城。
灯光璀璨,马路上车流不息。
沈爱走出三十层酒店的包间,穿过走道,在靠窗的休息区,看见同宿舍的好闺蜜。“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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