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该有疤痕的位置,如今皮肤光滑细腻,胜过从小精心保养的情圣的皮肤。
陈逢时终于接受了镜子里的,现在的自己,不由震惊的说了句:“这不突然比情圣还帅了?我去,是不是帅的有点过份了……婴儿般的肌肤是不是就是说我这样的?”
本来要说长相什么的,陈逢时这类,本来就不输情圣,都是不同外貌类型里的顶呱呱的。但如陈逢时这类工农阶层出身的,从小被放养,各种磕碰,各种户外被自然环境过度伤害皮肤,留下或多或少难以逆转甚至是不可逆的痕迹,这些就不单纯是肤色问题。
相比情圣那种自幼精心养护,瑕疵极少的脸,也就不能比了。
此刻陈逢时面对镜子里、皮肤一切不可逆痕迹全都消失了的脸,忍不住自恋一会,也就不奇怪了。
甩去头发上的水,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水,陈逢时深吸口气,扯了扯身上破烂的难以遮体的衣服,他的心情好多了。至少回去,不需要为浑身上下的伤痕的问题发愁。
他现在可以选择翻墙入校,潜行回宿舍,摸黑跃上宿舍楼,最多只是惊动瘦子;也可以直接找汉子借身衣服回学校;当然,还可以干脆脱了衣服裤子,找警察求助,谎称被抢。
第三种方案耗费时间太多,副作用大,还无端增加人民警察的工作量,太不道德,也就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了。
陈逢时收拾心情,准备采用第一种方案时,刚探头出洗手间,就看见下山的路上有两条身影,于是迅速缩回头。根本不用想,只看身影他就知道绝对是清醒了的柳树直和摇姐。
不说摇姐如今身形性感的让人难以忘记,就说柳树直仍然保持着健美界精英级别的肌肉水平,也足够辨识了。
从洗手间到下去的路就一条坦荡大道,陈逢时不想跟他们碰上,因为能料想到这两个人极高概率会被菌魔设计了什么对他 不友好的记忆遗留。
陈逢时只好在洗手间侧面回避,没一会,摇姐和柳树直来了,果然是在洗手台收拾,刚才的战斗两个人也都灰头土脸。
摇姐洗干净了头脸,心情好了些,她收拾完,轮到柳树直,看见他对着镜子久久发呆,忍不住说:“你到底想好没有?陈逢时给你注射奇怪的药物,害你身体得了肌肉增生的怪病,你就真不想报仇?”
一旁听着的陈逢时无语掩面,知道菌魔对于柳树直的遗留这样的记忆,既让他背锅,又解释了柳树直突然从竹竿变成健美精英体形的理由。但他听摇姐含恨的声音,更在意她的记忆里,会是什么仇。
柳树直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觉得很陌生的同时,又觉得,他挺喜欢如此强壮的模样!在过去他的人生中,从没有一个能够为之自信和骄傲的理由,可是现在,镜子里的他,有了这样的理由!
“摇姐,我觉得陈逢时刚才说要杀你什么的,只是一时气话,你还是别太放心上了。至于我……”柳树直迟疑着,仍然看着镜子里他身上那一块块凹凸坚硬如铁般的肌肉,自语般道:“……我一点都不恨他,真的!虽然不知道他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药,但是我喜欢自己变的这么强壮!”
“你白痴啊!”摇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他数落道:“他当时是要用这药杀了你,是你命大,要不然按他说的,你会一直不停长肌肉,长到死!你还不恨他?”
“……我真不恨,我觉得陈逢时人挺好,以前见面也从没看不起我。”柳树直捧着清水抹去胳膊上的灰尘,感觉到肌肉那种如铁的坚实,心里涌动着一种——自己变的很强大的自信,是的,自信,这种东西很陌生,很陌生,可是却让他止不住的情绪激动。
他此刻,只是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好?不许我说出跟他的关系,高兴了就找我出去睡觉,不高兴时面都不露,我为了他打了三次胎!他呢?私底下还有那么多女人!被我发现了,我闹,他就把我骗到这,要杀了我!你脑缺氧了才会说这种人好吧!”摇姐越说越气,无法接受柳树直的态度,看他不为所动的沉默,嘴里责骂的话也变的越来越难听。
而一旁听着的陈逢时,只能无语仰面望天……这锅,他背的冤枉!无端端成了现代陈世美,但最大的问题是——全是子虚乌有!
此时此刻,陈逢时真实的感受到菌魔的可怕!如果给那菌魔更多时间,他会不会学会栽赃陷害,然后让他变成水洗不清的通缉犯啊?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妈生你时营养不了生的你脑残是吧……”摇姐骂到这里时,柳树直突然一愣,旋即,愤怒的把手里的水甩了她一脸!
摇姐怔着,没想到他突然暴起,这当口,柳树直生气的瞪着她,一字字道:“是,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就是吃不好!但这不是我妈的错!至于我是不是脑残,跟你没关系!你不就是想我给你当打手吗?游说不成功就恼羞成怒,没发现你有多聪明!陈逢时是好是坏我不管,但就你这样的公交车,凭什么要求别人尊重你?他就算在外面找女人,我也觉得你活该!”
摇姐气的浑身发抖,可是,柳树直发作了,那身恐怖的肌肉又让她不敢继续造次。
柳树直手指摇姐的脸,警告说:“你别当我是过去的柳树直能任人欺负!我看你是女人,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说话放尊重点,你别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了不起,就你这种公车,再漂亮我都觉得脏!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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