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起来很复杂,可能大师会很吃惊,如果不说说前因,就很难理解现在的情况,大师愿意听吗?”
“旅途漫长,相信时间是够的。虽然细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姐姐跟你父母命里前三十年水火不容,她应该是性情偏激乖戾之人。”陈逢时恰时的继续深化大师的形象。
小遥已经不震惊了,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单凭面相,竟然就能看到这么多信息,这简直颠覆了她过往建立的、科学的认识观啊!
于是她就说了起来,还说的很多,很细……
小遥眼里的家庭和双亲,跟摇姐眼里是不一样的。
摇姐眼里,她父母偏心,到后来完全不当她是女儿,对她各种嫌恶,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遥,对她则早就不在乎了,连给她钱,都只是为了颜面;可是,在小遥眼里,父母一直很爱摇姐,但认为她是姐姐,就对她要求严格很多,偏偏摇姐太有主见,越严管、越强压,她就反弹的越厉害,行为也就越出格。
这种对抗久了,越来越激烈,到后来双方都更没有顾忌,伤害也就更深了。
“……我知道爸爸妈妈说起姐姐都很痛心,所以我想,我必须做的更好,尽量让爸爸妈妈开心,他们希望的我就去做,他们很不喜欢的,我就也让自己不喜欢。如果我也不能让他们开心点,那他们就太可怜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谁给的勇气?
那他们就太可怜了……
这句话,击中了陈逢时情感的柔软部分。
这是小遥的想法,可在摇姐口中,一直认为小遥心机深沉,故意装乖表现自己,有时候还假装好人劝架,实际上是处心积虑的想把她比下去,将来好独得家财。
何其大的反差?
“……虽然一直都告诉姐姐说我不会独占家里的财产,只要她能跟父母修复关系,我不要都可以,但是姐姐不相信,甚至跟越来越不愿意跟我说话,给她打电话基本都是直接挂断……”
这些陈逢时知道一点,因为摇姐有次就当他面挂过小遥的电话,完了还说:‘白莲花当我煞笔,想在我面前卖乖!’
“……我总认为以后姐姐肯定会想通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很难过、也有点绝望了……”小遥说到这里,情绪低落,眼里,充盈着泪水,又迅速擦干,看着陈逢时说:“大师听到这么奇怪的家庭状况,是不是很吃惊?”
陈逢时看她眼泪擦干了又在泛光,又递了张纸巾过去。
小遥擦干了,又继续说:“姐姐最近两个月突然没问爸爸妈妈要钱了,以前她总会想办法找理由多要钱,她跟我说过‘我多花点,你少得点’。开始我还以为姐姐可能毕业找到工作了,慢慢想通了,但是……原来不是……”
陈逢时认真的倾听,恰时递上纸巾,小遥又擦了眼泪,才轻声说了下去。
“姐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爸爸妈妈把公司的股份都转了给她,能转的资产也全转了,奇怪的是,那些事情都是爸爸妈妈自己操作的,姐姐录了视频,但他们自己一点都不记得。然后姐姐把我们住的房子卖了,买主昨天带人来强行把我们赶了出来……爸爸妈妈不想让亲友们知道,现在还在酒店里住着,他们说故乡亲友那还有些没回收的欠款,让我回去要一下,他们都打电话说过了……”
陈逢时当然知道摇姐是怎么办到的,摇姐用菌魔细胞感染了她父母,然后实施控制,完事后只要任由她父母身体里的菌魔细胞自然死亡就行了。
只是,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对付亲生父母……以陈逢时的价值观真的无法接受。
“大师,你说姐姐要到三十岁的时候才能想通吗?”小遥满眼期待的看着陈逢时,那神态分明是在说,她好像觉得还有八年的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八年啊、八年啊妹子!
陈逢时真没勇气说,其实八年之后也未必这样的话,只好说:“按命理常规是这样,但她的性格偏激乖戾,这类人的命运变化比常人大。像你命里应该有天德贵人和月德贵人庇佑,凡事都能逢凶化吉,一生幸福安康,虽然因为你姐姐受点影响,但都没有大碍。你说不定会是促使你姐姐提前变化的重要因素,所以,眼前的困难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小遥笑了,她觉得信心强了很多。“谢谢大师!真的很谢谢大师……本来,我都在很悲观的想着,姐姐那么讨厌我,是不是我不在了,姐姐才会跟爸爸妈妈好起来,才不会对爸爸妈妈做这么过份、让他们这么难过的事情……因为大师的鼓励,我决定要勇敢点,不能再有那么悲观的想法了!那种消极的事情我是不可以做的!如果我出事了,爸爸妈妈会更痛苦,姐姐将来如果想法变了,也会因为我觉得内疚痛苦的吧?”
多么……善良又傻的姑娘啊!
她明明是个夹在中间的受害者,却把罪责都归咎于自己,甚至在痛苦面前产生这种自我牺牲的念头,还担心将来会给摇姐造成伤害!
陈逢时这一刻,真想把摇姐拉过来,让她听到这些。
“困难不等于绝境,都会过去了。恰好我也去雨山市,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陈逢时给了她名片,属于这个身份的名片,离开雨山市后,就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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