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听出是摇姐的声音,因为从菌魔本体身上获取的信息,让她对摇姐的了解还在陈逢时之上,这时同情的说了句:“她是个大麻烦,闹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真没办法恢复她的虚幻记忆吗?”陈逢时想起来就烦。
“比起这种现在找不到可能的事情,你不如先承认她是女朋友,然后故意扭转过去留给她的好印象,再花钱找个合适的对象把她泡走,让她主动甩了你,就没事了。”小安这番话说的完全不像在开玩笑,而且,至今为止陈逢时也没听她开过玩笑,完了,她还补充说:“反正是火辣辣的美女,便宜你了。”
“等等!先不扯别的,我,给她的好印象?”陈逢时记忆中真没这情况,过去本来以为摇姐某几天突然发春,所以想勾搭他厮混几天,不久前因为菌魔他才知道,那时摇姐是歹毒的尽可能把人卷进私人的情仇里。
突然说有什么好印象,让他如何不吃惊?
“她报仇期间,你是唯一拒绝她美人计的人,而且她对你的标签一直是——平时低调,狂时帅呆,最重要的是——感情干净纯粹,是感情上很可靠的男人。”小安话刚说完,就看见陈逢时拿起手机在点点点,猜测的追问:“你干嘛?”
“给她发信息啊,说当年我是有色心没色胆,其实心里把她歪歪了一万次,这就能毁灭好印象了吧!”陈逢时理所当然的随口回答。
小安笑了,然后很打击他的说了句:“她不会信,只会认为你是想甩了她,不惜抹黑自己,反而会让她更激动。”
第三十九章 这里就是虎穴?
陈逢时的信息都快输完了,手指头停在半空,思索片刻,觉得小安的建议靠谱,到底是女人,而且她更了解摇姐。而他在这种节骨眼上的自黑行为,也确实很难有说服力。
陈逢时采纳了这个建议,事情如果未必有效果,试试没关系,如果还加上大概率的反效果,还做那不是傻吗?
终结了这个话题,他吃着东西,喝着水,等着整点。小安本来只喝水,看他吃的香,肚子食欲又蠢蠢欲动,就挑选了豆腐串尝了,然后眉头微皱。“没什么味道,豆腐都煮烂了。”
“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上情怀分,吸引力就足够强了。小时候零用钱少,放学的时候看见这些肉丸啊,豆腐串啊什么的只能买一串解馋,总想着哪天能饿着肚子一气撑饱。”陈逢时吃着很香,尤其加上辣椒酱,味道就够了,不过,某种程度上他的确吃的是辣味而已,豆腐串倒只是成了载体。
“贫穷真可悲。”小安叛逆期是很长,所以认识不少混子和属于黑夜的人,也就听闻见到不少曾经接触不到的阶层。
“实际上没那么穷,只是我从小懂事,当时知道如果跟我爹说,他会天天带我去吃到撑,让我从此看见就反胃。不过我妈精打细算,肯定会很在意这种暴饮暴食加浪费的行为,所以我就忍着没说过这事。”陈逢时的性格本来就不属于特别内向的那种,对陌生会因为防备心而不轻易说自己的事情,但对于朋友则只有那些不便对外人道的事情才绝口不提。
相较之下,小安的防备心则重的多,至今为止基本不提自己的事情,以及真实的情绪,用冰墙阻隔所有亲近的可能,也只有跟残月的通话时,才表现出人性的那面。
“说了别没事晒家庭幸福,没钱的幸福有其极限。”
陈逢时笑笑,反问了句:“请教下,有钱人的无限幸福长什么样?”
小安默然,世上有无限的幸福吗?大约是那些燃烧生命为代价的无限享乐?
但最关键的是,作为一个拒绝毒品的人来说,她也没有渴望过无限享乐。
陈逢时没有继续追问,整点将至,他们背对背,注意力都放在周围的楼宇顶部,等待着,等待着那一道道红雾的线束。
他们的绝望和希望都源自于红雾线延伸的尽头,静谧的夜空下,整点的时分犹如催长的咒语,一道道红雾线从楼房里,楼房下,延伸上天空,与远空密密麻麻的那些一并,朝着东面的某栋高层建筑汇聚。
“红叶。”小安大约也没想到距离这么近,但是,那并不是个理想的位置。
“红叶商住楼倒是够近,但想悄悄接近的话……希望这几年那很安静了吧。”陈逢时记忆中,过去青少年叛逆期时,不少玩车的爱在那打发夜晚的时间,因为那栋商住楼地面一圈的场地很宽广,玩滑板的,耍摩托车的,跳街舞的,特意过去泡妞或者闲呆着打发时间的,各种多。
曾经商住楼的住户有人报警嫌吵闹,结果被人破坏防盗门锁,还有喷漆报复,然后又牵连很多无辜住户的事情。后来物业搭建了隔音很好的玻璃棚顶,照应了周围一圈广场上方的大半区域,住户下雨天能散布观雨,尤其夏天,凉爽惬意。
同时又发挥了很有效的隔音的效果,夜里的闹腾也被大部分阻断在地面了,住户们本也怕了那些混子乱喷油漆的报复,事情也就落得个皆大欢喜,就是物业破了笔财。但也是只是赚的钱里拿出来了点,毕竟红叶的地下停车场车位多,单这个每月的收入就很高了。
陈逢时只要想想菌魔的传染特性,还有广场人群的活动情况,简直就可以确定的说,常在那混的人应该没有不是菌魔寄生体的人,而且环绕那座商住楼,他们接近而不被发觉的概率很低,不引起注意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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