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只是信息过来问他:“哥,女皇大人的信号怎么断了?她不是去给金血七收尸吗?”
“老板有点奇怪。”黑阳如是说,他觉得小安对金色血人在意的不太正常,但他此刻最在意的,还是车里设备失去声音前的响动,于是他把这部分录音发给残月。“你听听,这像是什么声音?”
残月就听了一次,就很确定的说:“毁手机的响动!女皇大人上回生气发脾气毁过手机,我当时就在边上,她下意识的动作节奏就这样!敲碎屏幕再掰爆——哥,她把手机毁了干嘛呀?”
“……问的很好,我也很想知道。”黑阳考虑了片刻,本来想把第二次雇佣委托的人喊回城,结束委托,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么做会让小安意识到什么。
“女皇大人好奇怪哦……她想一个人静静吗?那说出来不就好了嘛!……呜,虽然我也很伤心啦,金血七怎么会被打死呢?……对了,哥,我要不要安慰安慰银色戒指呀?”
“你先安慰好你自己吧,银色戒指那我会盯着,老板如果知道你这么关心她的感受,你觉得是给你加薪还是扣你奖金?”黑阳太了解残月了,要引导她做什么不做什么,对他这个当亲哥哥来说,轻而易举。
“……哥,你可不要出卖我!女皇大人这会自己都难过呢,只会看到银色戒指的痛苦时,找到点建立在痛苦上的小安慰,肯定不会高兴我这么关心戒指啦!”残月瞬间想明白了,她虽然同情戒指,可是对她来说,小安的感受肯定更重要。
“这段录音的事情别跟人说。”
“知道啦,回头我问问女皇大人什么情况。”
“……最好当不知道,老板肯定有她的理由,她性格又太执拗,未必希望我们知道。”
“好吧,等过几年这事变的无所谓了我再问,那时候女皇大人就不介意啦。”残月果然如黑阳预期的那样,接受了他的建议。
而这时,银色戒指仍然还处于昏迷状态。
她一个人,在酒店的套间里,就这么昏着……
除了陈逢时,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哦,还有小安知道。
可是,陈逢时不知道冰雪女王对银色戒指胡说八道过‘他死了’这种话。
所以,陈逢时跟小安还在雨里,一起抬着僵硬的冰雪女王穿梭于山林。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小安静了有一会了,这时突然问了这句话,陈逢时毫无准备,也从没想过,还得临时皱着眉头设想那种情形……
“随便问问,那么认真干嘛?”小安等了没三秒,又突然结束话题。
陈逢时刚带入进这个设想里,琢磨着小安各种可能的、合乎逻辑的死亡情形,譬如说生命之力没能量了,被杀了;比如说被拉下联盟长位置了,得势的又是很恨她的人,于是恶意栽赃陷害,最后导致她被认为定妨碍社会稳定的穷凶极恶,然后在某次被追捕中死亡;……又或许,这些都没有,她安稳的活到老,最后自然死亡……
“如果是意外突然被杀,肯定很悲愤;如果是在斗争中走进最糟糕的失败境地,最后被局势一步步勒死,这过程比较久,而且属于可预测范畴,以我的性格应该会宁可陪你倒霉,谁死都只是先后次序问题,应该是一种沉默的绝望?……如果你是老死,那时我也很老了,都那年龄了,早就开始等死了,只是单纯的为永别悲伤?”陈逢时假设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需要负责的做个总结,于是说:“我觉得,事实上没到各种情景里面,根本体会不到。”
“……说了是随便问问,你回答的也太认真了。”小安竟然没打断陈逢时这一连串的啰嗦设想?
对于陈逢时来说,这也是一个反常,所以他很认真的问她:“你今天的反常,难道是源自于对我死讯的感受?”
“感受没什么需要多谈,很难受,更没办法接受你被雨屠夫打死。”小安答的简单,完了,又追问说:“说说今天什么情况?”
陈逢时把经过说了,小安听的很认真,自然也就知道冰雪女王是什么情况下开溜,然后又为何对她说金色血人死了这样的话。
“雨屠夫的力量几乎暴增一倍?”小安很在意这消息,这谜题如果不能解答,陈逢时下次再跟新菌魔战斗,说不定都得留下心理阴影。“如果让我不那么保守的描述,我会说:他的力量至少暴增一倍。”
“难怪你这么宝贝冰雪女王……”小安完全体谅陈逢时的担心了,如果遇到的每个新菌魔都需要防备这种不可思议的离谱战斗力暴涨因素的话,很多战斗都难以展开了。而破解奥秘的希望,现在就是冰雪女王。“离开下雨区域后歇会等吧?”
“不急着找到城镇?”
“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小安提出如此情绪性质的愿望,陈逢时自然不会再强求,互相照顾嘛,一贯是他们遵循的基本原则。就如有些时候他会心血来潮的要做什么事情,即使耽搁时间,小安也会陪同。那段不离彼此五十米距离的时光,早就磨合好了他们的默契。
雨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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