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就问道:“老爷爷,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老头似乎还深陷在回忆当中,我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他说道:“抱歉了,年纪大了,我这精神头不太好。人老了,都想看一看老朋友,你跟你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很像,或者说不仅仅是像,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啊!”
我一愣,心中就更加疑惑了,我就问道:“您跟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啊?”
“何止是年轻的时候,打小在一起长大的。林召棠便是老朽的名讳,这名字还是你太爷爷为我改命局才起的名字,都是从杨家庄出来的人嘛!当年你太爷爷一心考取功名,而我没有你太爷爷那雄心,在街头做生意。你太爷爷曾经与我卜了一挂,说我命理属阴,只能做死人的人生意,当时我还不信,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却不得不信。”老爷爷讲述道。
我突然就来了兴趣,太爷爷的事情我从来都只是从老爹也爷爷那里听过只言片语,基本都是说太爷爷他根本就不懂杨家祖传的阴阳秘术,所以他将杨家的秘术给写成了一本书,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杨家的秘术失传。
老爹说过,太爷爷可能就只是个文弱书生,对阴阳秘术根本就不感兴趣。可是,我面前这个太爷爷的发小说法却是不一样的,太爷爷或许并不是我老爹说的那样。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太爷爷之前,杨家的秘术从来都是口口相传,既然太爷爷能够将杨家的秘术写出来而不失其精髓,这其实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前提之上。这个前提就是,首先太爷爷要极其通晓杨家的秘术,所以说,或许太爷爷并不是不会,而是他一直在隐。
这些东西在我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我立刻问道:“为啥呢?”
林老爷子喝了口差茶,他继续说道:“唉,当时还年轻,你太爷爷说我命理属阴,我觉得他那是在忽悠我,我就要跟他对着干。可没想到的是,无论我做什么生意,总会因为一些原因,赔的是血本无归。没有银子的时候,我只好去做苦工,有了银子继续做小生意,到最后一样是赔,我自己都失去了信心,甚至有一次还因为一些事情跟衙门的人起了争执,被人给打了不说,还吃了几个月的牢饭。”
“在大牢里,你太爷爷给我送吃的时候,他跟我聊。他说,让我不妨一试,去做死人的生意,绝对能够保我家财万贯。我一直都觉得他这话是在拿我开玩笑,我根本不信,但是后来我就发现,我错了。刚开始没有钱,我就在街头卖纸扎,后来有了钱,开了纸扎店。再后来,做了棺材铺。你太爷爷一心考取功名,他当时一边在我的棺材铺里帮忙,一边读书,那天早上,打开店门,你太爷爷对我说,今日有贵人来!我不以为然,觉得做死人的生意无非就是买纸扎,出一口寿材,能有什么贵人来?”
我越发的感兴趣,林老爷子让我过来肯定是为了叙旧而已,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与我,而后边他所说的,几乎颠覆我以前我对太爷爷的印象。
“其实那贵人就是当时的一位王爷,王爷微服出巡,本来是要到我的棺材铺里找事的,却因为你太爷爷的一句话,不但没有找事,反倒是让林记棺材铺名声大噪。”林老爷子提起这事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兴奋。
老头所说的牌匾肯定就是他家宅院大门口所挂的那个牌匾,他这么说,我就有些好奇了,太爷爷究竟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能够让当时的那位王爷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我太爷爷说了什么?”我问道。
“其实,当时我也是听了你太爷爷的一句话,才知道那人是一位贝勒爷。你太爷爷的原话是,大怒易失礼,大惧易失节!当时啊,那位贝勒爷听了这句话,脸色都变了,但是没过多久,那贝勒爷甚至还给你太爷爷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你太爷爷到附近一家茶楼说话,这次谈话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林老爷子说道。
“大怒易失礼,大惧易失节……那位贝勒爷为啥会对这两句话那么在意?”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两句话出自《易经》,当时那位贝勒爷本来就是要进棺材铺找事的,因为林记棺材铺抢了对面的生意,而对面那家棺材铺与这位贝勒爷有些牵连,好像是那位贝勒爷的一个远方亲戚。但是,大怒易失礼,你太爷爷的提示让他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后边的一句,大惧易失节,直接戳到了那位贝勒爷的心里,因为这位贝勒爷当时正面临一些危机,他的亲王地位可能会不保。他几乎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本来到市井当中就是为了寻找奇人,而正好在林记棺材铺遇到了你太爷爷。”
“那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后来你太爷爷经常出入贝勒府,与那贝勒爷交好,似乎你太爷爷的异术真起到了作用,贝勒爷度过了那次危机,林记棺材铺也因此成名。正如你太爷爷所说,他的确做到了保我林家家财万贯,只是后来他就失踪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过,在他失踪之前,找了工匠在我家的院里做了麒麟抬棺照壁,说有了这个林家棺材铺能够兴盛百年。”
“在那个时期,他一直忙碌着写一本笔记,就一直在那边的书屋里!”林老爷子说到这里给我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屋子,那边光线暗,能够隐约看到屋子里边的一些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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