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震看着唐掰子挤出一个笑容,两人不再说话,只快速的扒下一片又一片的蓝草。
“差不多了,我去拿几个火把!”唐掰子说着跑回了通道,骆震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便也开始将地上的蓝草拿起来用手揉搓成团,然后压扁弄成棉布状。
不多时,唐掰子果然拿着好些火把回来了。只见他从腰间取下随身携带的绳子,将四个火把牢牢绑成了一根。随后骆震将做好的蓝草片固定到了最上面的火把之上,唐掰子便欲将长火把靠近骆震手中的火把引燃。骆震却将火把移开,对唐掰子道——
“等一下老爷子,咱们到底熏哪一个?”他看了看五只静悬于头顶之上的花苞,“这可有五个呢,总得选一个把?”
唐掰子却一愣,“随便哪一个都行吧,不都一样吗?”
“按照墓穴机关的尿性,那可不能随便选,”骆震一脸郑重,“肯定有讲究,说不定选错了就是个死!”
第八十一章 骚扰电话26
“这…”唐掰子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长火把,抬头盯着五只花苞看了看,又低头想了想,随即便动手取下本已经固定好的蓝草,对骆震道,“娃子,来!把火把点燃,我拿近些看看!”
骆震点头称是,便帮助唐掰子点燃了长火把,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长火把举起,缓缓靠近顶上的五只花苞。
随着火光近前,五只花苞的庐山真面目也渐渐揭示。
只见那食人藤花苞形如含羞未放的莲花,由纤细的藤蔓牵引着,静静悬浮于半空之上。乍一看去如数只女人的纤手相互捧携,纠裹着托起彼此。只是那纤手有些太大,而且掌心中包裹着的并非琼浆玉露,而是致命毒药。因此,火光掩映之下,状若玉**的花苞竟变得分外狰狞起来,那玉手也好似随时会伸出扼住人的咽喉一般。
“老爷子,你看出来了吗?”
唐掰子正看得胆寒,仿佛要陷入幻觉之中,却忽然听到骆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令他有些松散的思维骤然凝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什么?”
“那五只花苞的颜色有点不一样啊!”骆震答道,随即伸出手指向花苞示意唐掰子看,“您看最边上那两只,明显一黑一红啊!中间两只是黄色和白色,这边上这只有点偏绿色。”
唐掰子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却看不出太大区别,但他还是勉强能识别出这些花苞略有不同,他思索片刻,点头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老爷子,发现什么了?”骆震忙问。
唐掰子解释道:“在萨满教里头,青黄赤白黑这五色,就代表了五行木土火金水,更代表着不同方位。巫师们认为这些都是老天给人的启示,也是老天制定的规则,象征万物的生克,再联系到黑色石台上盘坐的这位博额,看来这机关和萨满的击鼓祝祷舞有关!”
“博额?击鼓祝祷舞?”骆震奇道,“什么意思?”
“博额就是萨满巫师,是蒙古的叫法。他们主要负责为族人驱魔和祈福,擅长击鼓舞蹈。”唐掰子答道,“在祝祷舞里,不同的舞蹈动作有不同的五行属性,是无法分开的。照这么去想的话,这五只花苞咱都得熏!”
“哦,”骆震恍然,“是这样啊!”他沉吟片刻也点头道,“那就都熏了吧,只是老爷子,我听你这么说反而有点害怕了。”
唐掰子将火把收回,仔细地往上面铺放蓝草,同时不在意地问骆震道:“害怕什么?”
“您刚才说了,这五色花苞和击鼓祝祷舞有关。那么,”骆震忙道,“现在台上坐着的那位博额是干嘛的呢?”
骆震话音刚落,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黑色石台上的博额干尸,它从头到尾都异常安静地盘坐在那里,除了帽子上的铃铛会时不时响两声以外,几乎快要失去存在感了。
但这并不代表它真的被忽略了。
其实,骆震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尝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他站在通道岔口看到这个诡异的干尸时,就感觉它很不一般。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作为偌大深坑上最为瞩目的东西,不可能真的只是一件摆设。
现在,唐掰子也说了,五色花苞及博额联系起来,可能和萨满的击鼓祝祷舞有关系。作为舞蹈核心的巫师博额,难道真的会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戏吗?
就在骆震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掰子已经点燃了长火把,蓝色烟雾如骤然涌出的波涛,一下子朝上奔涌而去。
“娃子,你躲远点,以防有什么变故。”唐掰子说完这句话,便站到殉葬坑边缘,奋力朝着半空中五朵花苞边缘的一朵伸出了右手,长火把立刻靠近了那黑色花苞,虽然还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但诡异的蓝色烟雾几乎立刻就包裹了它。
骆震站在唐掰子身后,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时不时瞟上两眼石台上的博额干尸。
就在烟雾熏烤了花苞约半分钟以后,变化徒生。只见那黑色花苞的顶端,原本紧紧互相包裹的花瓣抖了几下,忽然开始逐片外翻,看上去虽然很慢,但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开放着。
骆震激动得拉了拉唐掰子的衣襟,后者很淡定地将长火把迅速移向下一朵。就这样,两分钟以后五朵花苞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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