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icu门外,老马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对骆震讲解道。
骆震气恼地咬了一大口馒头,使劲地嚼了嚼。
“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脸又给撞烂了,现在只能等dna结果。”老马叹了口气。
“我也在等dna结果,”骆震喝了一口豆浆,“现在头都大了!”
老马笑了:“你小子,别光想着工作,回家看看吧!”
空气忽然安静。
老马似乎也不感觉奇怪,他拍了拍骆震的肩膀,走开了。
…
骆震再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
“骆哥,你来啦!”小庄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打了声招呼,脸色看上去有些奇怪。
骆震一边脱外套一边点头:“天网的分析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吧?”
小庄小跑着过了来,低声对他道:“咱去会议室说吧。”
骆震皱眉看向他,心中不解,但还是微微点了几下头,随他一起走向会议室。
小庄轻声关上门。
“说吧。”骆震掏出烟点上,直直盯着小庄。
“红衣男子的轨迹,没有查到。”小庄一字一顿道。
骆震半天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没有查到?”骆震冷笑道,“大变活人?”
小庄却一脸严肃,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恐惧,“对,可以说是大变活人。”他深吸一口气,“惠民旅馆就是他在本市首次出现的点,接下来的轨迹就是跑出去被车撞,然后送到人民医院,没了,就这样。
“呵呵,”骆震笑而不语。
“这结果他们非常笃定,反复查了很多遍。”小庄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骆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他妈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骆震吐出一个烟圈,问道:“其他几个人呢?”
“黑衣男子也是一样,但他出旅馆以后的轨迹找到了,还在跟,这人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不是一般人。”小庄道,“这个人现在的嫌疑应该是最重的。”
“死的那个呢?”骆震又问。
“他倒是相对比较正常。”小庄答道,“但也只是相对而已。”他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这人是前天,也就是10月22日晚上8点出现在北门汽车站的,他在车站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一晚。10月23日上午11点去了服装批发市场,买了一堆衣物,下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他又去马鞍街住了一晚。10月24日上午11点去了街上的凤尾酒吧,大约下午4点才出来。随后他回旅馆拿了旅行包,又去市里晃荡了一圈,快6点的时候就到了惠民住宿。”
小庄边说边在白板上书写,一口气说完后看向骆震。
“这么说,他在市里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骆震仔细看着白板上黑压压的文字道。
“没有。现在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凤尾酒吧,或许他是在那里遇到红衣或者黑衣男子的也不一定。”小庄分析道,“可是,也并没有记录显示红衣和黑衣男子去过这个酒吧,总之,一切都古怪极了!”
骆震叹了口气,没说话。
“其实现在看来,旅馆的老板也有点问题。”小庄自顾自说了下去,“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本地人,单身未婚,没有任何案底,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天网那边的记录也显示此人之前的生活轨迹很普通。但奇怪的是,命案发生之后她当天就买火车票跑去x市了,手机号也换了。”
骆震想了想,拿起水笔在白板上划了划,“现在一共是四条线。一条是黑衣男子的去向,最重要的一条线,这个我来跟;一条是死者生前去过的可疑地点凤尾酒吧,这个你带人跟;还有一条是旅馆老板,这个让小岳带人跟,一定把人给带回来。最后就是红衣男子,那边有老马盯着。”
“对了骆哥,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样,那边有什么线索吗?”小庄一拍脑袋。
“醒了,但是那人不配合调查,不肯说话。”骆震答道,“而且巧合的是,他脸还被撞烂了,身上也没有任何**明,老马现在也在等dna报告。”
“我问了,生化那边说下午6点前能出报告。”小庄闻言立刻答道,“那我现在立刻带人去凤尾酒吧?”
“嗯,”骆震点点头,“我也给监控和痕迹那边打电话问问情况。”
“你还是休息下吧骆哥,”小庄按住正要起身的骆震,“你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在会议室里睡两个小时吧!”
“我没…”骆震还没说完,就被小庄打断——
“你看你这脸色白的,吓人!听我的。”小庄不由分说将方便躺椅支了起来,又把骆震拉了过去,然后把毯子盖到他身上。
望着小庄小心翼翼拿走白板,又轻声关上会议室的门,然后听见他给外面的同事打招呼,骆震吐出一口气,忽然觉得眩晕起来。
马鞍街。
这真的是一条很老的街道了。建筑的砖墙上都爬满了藤蔓,道路又窄又破,两边梧桐树的叶子掉了一地,连垃圾桶都被掩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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