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中,红灯亮起,他轻轻踩下刹车。
一队身穿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正在游行,他们带着丑陋的面具,高举绿色的小旗帜,拉着醒目的横幅,上面印着“减轻社会负担,蛀虫好自为之!”
骆震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电话忽然响了。
“骆震,你儿子不见了!”
前妻尖利的叫声十分刺耳,骆震的心跳顿时失了节拍。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骆震冲电话大声问道。
“我看了通话记录,我儿子和那老不死的通了个电话,然后就不见了。”前妻激动地叫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我要去问问那老不死的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
绿灯亮了。
骆震烦躁地挂了电话,一脚踩在油门上。
无缘死灵2
骆震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他大力地拍了拍门,叫了声:“爸,开门!”
等了大约三四秒的样子,门后却并没有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骆震烦躁地掐了掐眉头,他今天正好忘记带钥匙了,平常这个时间,父亲都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会一直给他留门到十二点。
担忧如潮水般席卷了骆震的心脏,他掏出电话拨打了老父亲的老年手机。很快,熟悉的音乐声从门内传来。
父亲不在家,并且竟然没有带手机。
骆震深吸一口气,噔噔噔下了楼梯。
…
“小骆,你在等我?”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侧方传来,斜靠在保安室门外抽烟的骆震猛的转过头,看到小区保安柴伯躬着身子,提着热水壶,颤颤悠悠地朝自己走来。
骆震忙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热水壶,同时伸手扶住他。
“也就是你还不嫌弃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呵呵。”柴伯似乎早已习惯骆震的帮助,拍了拍他的手臂。
“柴伯,我爸没在家,我又没带钥匙。”骆震扶着柴伯回到保安室,“所以我来您这拿钥匙,顺便问下您有没有看到我爸出去?”
柴伯一边打开抽屉拿钥匙,一边眯起眼睛皱起眉头,似乎在费力地回想什么。
半晌,他似乎终于记起什么似的睁大眼睛张开嘴,“你爸他是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骆震忙问。
柴伯将钥匙递给骆震,并示意他在登记簿上签字,然后慢慢答道:“和你儿子一起出去的,七八点的时候。当时我看到你儿子在小区门口站着,我还和他打招呼,这小孩儿还不理人呢!哪像你这么尊敬…”
“柴伯,你是说我儿子在门口等我爸?”骆震忙打断柴伯的过度发散,追问道。
柴伯点头,“是啊,后来没多久你爸就下来了,脸上笑嘻嘻的。”
“他们没说去哪?”骆震急道。
“那就没有了,我记得是出门朝左拐了,去哪儿我也没多问,怎么了,你爸没给你打电话?别说,现在这么晚了…”
骆震并没有听完柴伯的话,他拿起钥匙三两下朝家里跑去。
…
骆震把两爷孙平时可能去的地方都跑了个遍,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前妻像个疯子一样把他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那歇斯底里的样子简直如同妖魔。骆震却感到了这件事的极不寻常。
首先,爷孙俩关系其实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并不是做外公的不待见孙子,相反,他老人家很溺爱自己的外孙,只是儿子受到妻子以及其他人的影响,对自己的外公是厌恶透顶,连照面都不愿打。
可柴伯却说,儿子主动在自己居住的小区外等他外公。
骆震查了前妻带来的儿子的手机,那上面的通话记录显示,这电话是儿子打给他外公的。
骆震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忽然转变态度,带外公出去玩。
…
“你还在想什么,报警啊!”前妻哭闹着推了气喘吁吁的骆震一把。
骆震一边喘气,一边看了看手表:“现在失踪不到48小时,再找找吧!”
“咱儿子是未成年,失踪受理时间是不受限的!”前妻叫道。
骆震心里想的是现在警力严重不足,下午老陈他们的诉苦还历历在目,而且他总觉得这不可能是什么绑架案,自己儿子的个性也不是那种老实蠢笨的人。
他反而更担心的是老岳父。
“我去你那儿看看。”骆震忽然想到什么,“等我看了再决定报不报警吧!”
“有什么可看的,我看了十几遍了没有人!柴老头都说了他来找老不死的,肯定是被老不死的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前妻嚷嚷着。
骆震有些生气,他直视前妻的双目,正色道:“不要一口一个老不死的,那是你爸!”
前妻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
“走吧!”骆震不由分说上了车。
…
到了前妻住处,骆震直奔儿子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将房间裹得昼夜不分,床上的被子垒成不规则的球状,几本封面不可描述的杂志四处散落。
墙上贴满了大幅的海报,虽然光线不佳,骆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打扮戏剧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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