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溜溜的走了过去,站在冷扬的旁边,向他道歉:“对不起冷扬,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冷扬就一摆手捂住了我的嘴,告诉我他理解我,阳世有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我这样的一旦走漏风声,不是死就是被关一辈子了,小心是有必要的。
“你不责怪我吗?”我心里头仍旧是挺没底的,不问清楚这始终会是一个疙瘩。
“为什么要责怪你,你又没有错,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利,放心,我没那么没趣!”冷扬挑了挑眉头,似乎还做了个鬼脸。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我放下心来了,不然接下来我们两个始终会有隔阂。
在这种地方,如果还有隔阂,别扭那可是很可怕的。
我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雾蒙蒙,忍不住的询问冷扬,这里是哪里他知道吗?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出去?
冷扬摇了摇头,表示他一直在黄泉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对于这里也不熟悉。
不过他相信,既然有这个地方,就一定有出去的路,我们仔细找找就是。
我打量了一周,一点希望也没有,这么大个地方怎么找,连个标志都没有,往哪儿走都不知道,冷扬说这话估计只是为了安慰我罢了。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一点头绪都没有,越想越生气,搞不懂那三生石为何会对我那么反常?真的仅仅是他发现了我没有死那么简单吗?
以三生石这种带有神力的,能发现真鬼魂和假鬼魂并不难,我这种更是属于自投罗网的那种。
这种就相当于阳世的一些安检,他能发现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却发现不了我得目的是什么?
这该死的伏文觉,如果我要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回去一定找他算账。
还好意思说自己下阴不少次了,不少次了还能不知道三生石有鉴真假的能力?
来之前就叮嘱我一路小心,屁点关于三生石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这是要我往火坑里推啊。
“李冰,过来一下!”我正咒骂着伏文觉,一直在旁边寻找出路的冷扬说话了。
我收回了思绪,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冷扬的旁边有些不理解的问他:“怎么了?”
冷扬指着一个方向告诉我:“你看这里,有没有发现与众不同?”
我盯着他指的这个方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在看了老半天之后,还是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这个方向和周围相比一点特别之处也没有,该什么看不到还是看不到,冷扬竟然能从这里看出来与众不同,我都怀疑他是怎么看的。
冷扬瞪了我一眼,责备我不知道变通,脑筋太直,他让我看的不是路,而是天上,天上是有一丝暗黄的。
抬头看过去,我点头,这暗黄是有的,可以说这一部分是整个环境里唯一的一处算亮的。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一片暗黄的阴云是出去的路吗?这距离这么高我们俩难不成飞过去啊。
冷扬对我这理论也是无语了,我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说:“我得意思是,有光可能就有出路,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走,说不准会有希望。”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算明白了冷扬的意思,怪不得他对我的思维想法有些吃惊的,我想的太多了。
我推搡着他,急切的说:“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一路上我们始终在以天边那一抹暗黄的云彩作为分辨方向的标志,倒是没有向我一开始那样原地绕圈圈。
在路上我把自己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关于冷扬前世的疑惑问了出来,他的前世难道是一名古代官员?
冷扬倒是没有隐瞒我,实话实说,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前世,具体的也不清楚,不过从三生石上显示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一名官员。
正文 第71章 高山流水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冷扬,开玩笑的说:“看不出来啊,你上一世还是个公务员,不过,你比上一世白了。”
在三生石上我看的上一世的冷扬黑乎乎的,就像在煤窑里出来的一样,要不是五官还算端正,说实话我根本看不出来是他。
冷扬倒是也挺幽默,跟我表示,这都在这地府待了上百年了,又没有太阳,捂都捂白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聊着天,走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我感觉自己已经饿了三次,并且开始犯困。
从这点来看,差不多应该有一天了。
眼前的场景仍然是没有任何变化,雾蒙蒙的一片,若不是有那暗黄的云做导向,我仍然觉得我们在原地转圈。
我跟冷扬提议要歇一会儿,我走不动了,冷扬这才停下来。
他走了这么久脸不红心不跳,说话很平稳,一点累的样子也没有,并且我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次饿了,但他一直没说饿,可能这鬼的体质比人好吧。
坐下来后我便对冷扬所指的路产生了旨意,有点怀疑,我跟着他不会又走错了吧,这都一天了还没有个变化。
冷扬毫不留情的告诉我,就这种蛮荒之地,别说一天,十天能发现个小土丘都算是好的了,我这才走一天就想有变化怎么可能。
我听完他的话,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手指头全伸出来,相当不可思议的说:“你说什么,十天!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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