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人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一样朝着我们冲了过来,就连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全部朝着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满脸凶神恶煞的朝着我们扑过来,我这心里面说不紧张也都是假的,但是这小半个月的特训也不是白练的,震惊过后也飞快地反应了过来,总算是在对方到达我们身边之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全身的灵力已经调动了起来,结果没先到伏文觉突然一声大喊:“不要还手!”
这句话像是定身符咒一样把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都钉在了原地,我诧异地眼神来不及看他,整个人就被赶过来的弟子团团围住,然后很快地五花大绑起来。
何安平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束手就擒,狼狈地把自己的攻势给收了回去,站在不远处的位置若有若思地盯着伏文觉,半天之后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还手!你暗害我师傅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光明磊落啊。”
我几乎要笑出来了,说什么伏文觉暗害他师傅,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伏文觉之前受了重伤,连行动能力都丧失了,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分身过来害他师傅。
我第一个表示不服气,梗着脖子在一群人的怒视之下硬生生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何安平扭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情绪,他扭过脸去问伏文觉:“她说的是真的吗?”
伏文觉轻轻点点头,何安平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我们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暂时闭上嘴巴沉默,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之后,他才大手一挥,让人把被五花大绑的我们给带进了道观。
进去之后才发现他们道观之中铺天盖地的全是白色的布,门上、墙上,甚至在进门之后的院落中间还有一个白色绸布搭起来的灵棚,黑白照片上一个面容正气凛然的男子。
伏文觉一看见这幅场景就走不动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扭头问何安平,道:“这是什么情况?!你师傅真的遇害了?!”
何安平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针锋相对了,他脸上沉痛的表情到现在都还清晰可见,眼神落在那灵棚的方向,半晌之后开口嗓音中都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哽咽:“没错,难道我们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
死者为大,我们谁也没有说出来话,任由何安平冲着我们发泄了自己心里的悲愤和苦闷,我们不说话的态度让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隔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对我们说道:“抱歉,师傅他老人家突然离世,我们这些当弟子的也是心里不舒服。”
伏文觉的语气低沉了一些,也是盯着那遗像看了半天之后才低声回他道:“没事,我懂。”
何安平的脸色已经平淡了下来,他语气冷淡地对着我们几个说道:“你们说的事情我们一时也不知道真假,所以还得委屈各位先在我们观里收押犯错弟子的禁闭室里带上一阵子,等到我们查证之后,自然会放各位出来的。”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不乐意了,我们从那么远的村子赶过来,他们说的轻巧,该怎么查证?难道回到我们村儿去看有没有生活痕迹吗?单是我们摸索着过来就花费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这一来一去,我们要被关多久才算事儿?
抗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不远处的伏文觉就像是感应到了我要开口说话一样,眼神倏地向我转了过来,眉头紧锁,满脸都是不赞同的神情,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淹没在了喉咙间。
几个人沉默不言地被带到了所谓的禁闭室,我这才看到原来里面的环境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什么该有的设备都有,就算我们真的在这里住上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崩溃的想法。
我心里那种不满的情绪稍微淡下去了一些,等到押着我们的道观弟子全部退下去之后我才问伏文觉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这好朋友会突然就遇害了呢?会不会跟那个幕后黑手有关系?”
伏文觉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听到我的问题之后也没有说话,反而走到床边盘腿坐起来,居然在这种环境中开始修炼了!
出乎意外,我以为自己会很焦急,但是没想到心里也只有一种平静的感觉,伏文觉这种淡定的态度倒是让我的心里安心了不少,说不定他跟我说自己也不清楚的话,我们才应该着急才是。
本来以为我们要在这种地方被关押很久,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一抹身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我们的房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到周臣斌和冷扬同时呵斥一声:“什么人!”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正看到两人一左一右地把一个人押在地上,我连忙抬着昏暗的烛火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何安平!
他脸上带着吃痛的表情,一边不为所动依旧打坐修炼中的伏文觉也默默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神从周臣斌的身上滑过,两个人就同时收手把何安平给放开。
没想到何安平一下子就跪倒在了伏文觉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的,声音悲愤且又委屈:“前辈,晚辈出于无奈,斗胆把前辈关在这里,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容许晚辈的失礼。”
我们几个被这神转折震得半天没有回过神,伏文觉却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眼神高深莫测地在他的身上盯着看了半天,微微抬手,地上跪着的何安平就被一种无形的力给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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