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天道:“这只狐狸精还表达不出更多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有极大的怨念,若是无法平复,就这么缠着小陈姑娘,恐怕她会命不久矣。”
我抽了口冷气:“这么厉害?”
“当然,”黄小天说:“狐狸精自己表达不出来,所以只能问这个小陈姑娘。精怪缠人,基本上都有个因果关系在里面,恐怕小陈姑娘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先问她,问明白了才能对症下药。”
黄小天不在说话,我的通阴灵也到时间了,眼前红彤彤的渐渐消失。
我到厨房拿来簸箕开始清理地上撒落的白面大米,丁丁很有眼力见,抢过来收拾:“冯哥,你歇会儿。”
陈婉如都快哭了:“冯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看明白了吗?”
我心想,如果陈婉如真的隐藏什么事,她不会当着朋友说的,只能和她单独沟通。等丁丁收拾差不多了,我说道:“丁丁,你先出去,我和婉如单独聊会。”
丁丁这姑娘很聪明,看出有事,答应一声,自己先出去。我把门关好,点开卧室里的灯,拉过椅子坐在陈婉如的旁边:“婉如,你听我说,你身上确实跟着一个东西。”
“啊?”陈婉如吓坏了。
“那是一只狐狸,”我说:“是公狐狸。它身上有极大的怨念,盯上你是有原因的,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陈婉如眨眨眼看我,泪水朦胧:“我都说了啊,跟妈妈回农村插队的地方,当地的养鸡场死了很多鸡,就这么个事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让狐狸精盯上了。”
“婉如,你信任我吗?”我诚恳地看着她。
陈婉如擦擦眼泪,点点头。
“那你必须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给我听,不能有任何隐瞒。刚才老仙儿和你身上的狐狸精沟通过了,老仙儿说你肯定还有事瞒着,如果解决不了,这只狐狸精的怨气会越来越大,你恐怕会活不长。”我说。
陈婉如垂着头,只是哭,不说话。
我说道:“咱们东北出马仙讲究一个冤亲债主,行走世间最好不要沾染因果,否则结了冤很麻烦。你要信任我,就说出来吧。”
在我再三规劝下,陈婉如抽泣着说了起来。我这一听,心里真不是滋味,还不如不听。
陈婉如在大学有个暗恋对象,是师范学校院篮球队的,人高马大,头发飘逸,绝对校草级别。师范学校那是什么地方,美女扎堆,帅小伙属于稀缺资源,自然身边美女如云。陈婉如在我看来算是相当不错了,可在师范学校那样的地方,她连美女排行榜都排不上去。
这件事和她得罪狐狸精有什么关系呢,先放在这,往后说。放假的时候,陈婉如跟着妈妈回到农村插队的地方,当地人一听她妈是当年的知青,这个热情劲就别提了。她妈带着她就住到当年老支书的家里。
这位老支书姓范,几个儿子现在生意都做大了,个个有出息,其中的三儿在村里办起了养鸡场,据说还有外资注入哩,属于中外合资企业,准备再投资建厂,相当牛逼。老支书的这个三儿,人称范老三,年轻时候暗恋过当时插队的陈婉如她妈,现在看初恋带着孩子故地重游,绝对热烈欢迎,最高级别的款待。
范老三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龄和陈婉如相仿,都在外地上大学。三个年轻人一见如故,玩的很好。尤其这个男孩,把陈婉如看成了宠爱的妹妹,陪她上山下水,照顾得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这天晚上,兄妹俩找到陈婉如,姐姐神秘兮兮地问陈婉如,想不想获得男人缘。陈婉如一听就兴奋了,赶忙说想啊。她一直惦记着学校里的篮球校草,希望得到男神青睐。
姐姐就告诉她,她有办法增加情人缘。不过呢,这件事只能咱们仨知道,不能外传。三个人还把手搭在一起,发誓来着。
这对兄妹俩出了个什么主意呢,用狐狸血做原材料,配合上从泰国买来的咒语经文,就能大大增强异性缘。这个姐姐特别喜欢研究神神鬼鬼的东西,家里有的是钱,她经常往东南亚跑,尤其喜欢往泰国钻,认识不少阿赞,就是东南亚那边的巫师。有阿赞给她一个咒语,只要用狐狸血配合经文,抹在自己嘴唇上,就能增长很厉害的异性缘,多难搞定的异性都没问题。
他们兄妹真能弄到狐狸血。在他们当地很早前就有个野人沟,历年荒年饿死人的时候,把尸体往那里扔,生出很多精怪,什么狐狸黄皮子刺猬之类的,尤以狐狸和黄皮子居多,窝密密麻麻的,几乎随处可见。现在随着时代的变迁,野人沟开发出来,盖了厂房什么的,野生动物自然少了很多。不过呢,多多少少还留着几个山头,自然环境保持的很好,并没有污染。
据说那些山头里就有狐狸。老支书家穷的时候打过狐狸,老辈儿人都有经验,那时候他们打狐狸是逼不得已,饿的不行,不吃狐狸就得死,两头总得取一头,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新社会,村里家家都盖起了小洋楼,日子富裕太平,谁也不会闲的没事进山惹那些东西去。
后来当地有个土豪,还在山脚下盖起了一座狐狸的娘娘庙,香火真不错咧。
兄妹俩鼓动陈婉如,三人找了个机会,从一个当地老人那里拐弯抹角打听当年打狐狸的事。老人几两小酒下肚,脑子一热,信口说了起来。狐狸,为什么在人们心目中都觉得是狡猾的代名词呢,因为这种动物天生通灵。所以打狐狸是相当考验技术的一个本事,打狐狸分两种打法,一种是下夹子或是炸子,等成年狐狸自己上钩落进陷阱还有一种是找到狐狸窝,直接掏窝找小狐狸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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