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许哥颤抖着问。
许哥的老娘看见小女孩虚弱的样子,马上哭了,我赶忙劝她:“她刚睡,一切都好。”
我把他们叫出病房,把情况说了一下,告诉许哥他们娘俩,万幸中的万幸,小女孩没有被性侵。
许哥长舒了口气,而后恨恨不已:“这货要是真敢动那个心思,我他妈让他生不如死,把他阉了都是轻的。”
他们娘俩进病房看闺女去了,我和李瞎子在走廊拐角抽烟,我问侯长喜怎么样了。李瞎子道:“老许这两年还是慈悲了,只是挑了那老头的脚筋和手筋,让他下辈子干不了重活。我们把地下室那女人解救之后,我和许哥都回避,让那个女人去报警,把黑作坊打掉,侯长喜也让警察逮了。哦,对了,那女人现在暂住在许哥他家,她说要当面谢你。也怪了,她对我和许哥都不认,就认你,你的棉袄还在她身上穿着。她说要当面感谢你。”
我不置可否,那都是后话。
女儿找回来了,坏人也有了应有的下场,我向许哥提出告辞。许哥一听就火了,一万个不答应,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就这么回去是不给老哥面子,怎么也得在我这住几天,不准走!老李,你也在我这住,你的任务就是陪好我的兄弟,出了一点岔子,我可不饶你。”
李瞎子嘴上都笑开花了,还得装着为难的样子:“我那还有还不少客户呢。”
“吊!屁的客户,你们两个就在我这踏踏实实住,正好我最近放假,有时间。”许哥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走。
他女儿的情况稳定下来,留着老妈在这里伺候,晚上的时候,许哥拉着我和李瞎子回家喝酒。到了他家,进屋的时候,正看到我们解救的女人在休息。
那女人还穿着我的棉袄,看到我欣喜至极,把棉袄脱下来还我,然后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赶紧上去把她搀扶起来:“大姐,你这是怎么话说的。”
这女人能有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难看,就是太瘦了,皮包骨头一把,真怕她走走路自己就塌了。那女人哭着说:“大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我到现在还脱不了那个魔窟,能让那姓侯的折磨死。”
许哥道:“幸亏她了,要不是她把自己奉献出去,供那个老流氓淫乐,我女儿就被糟蹋了。”
女人哭着说:“我无所谓,我已经这样了,不能让闺女受罪,小女孩才多大啊。”
许哥道:“你也算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有恩就得报,大姐,你怎么称呼?”
女人说起来,她是吉林四平人,叫张秀姑,来辽宁走亲戚的。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被侯长喜盯上了,让他在胡同打了闷棍,绑到了地下室,一住就是小半年,都折磨屁了。侯长喜六十来岁,是个光棍子,色心极强,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火力,几乎天天晚上折腾张秀姑,有时候力不从心,就用别的方法折磨她,这半年每一天都不堪回首。
张秀姑说,要不是她家里还有孩子,她一个人早就自杀了,就靠着这么点信念,一直活到现在,每天夜里她都在默念地藏经。终于感动上苍,被解救出来。
她跟我们说,侯长喜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是老手,他身上还背着其他案子。
许哥朝地上吐了口痰:“这小子收拾轻了,这要搁在前两年,我也把他锁地下室里,看我怎么弄他,我招儿多了,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张秀姑叹口气说,这都是劫数。
我听得有点诧异,张秀姑说话的口吻和话里话外,听起来好像不是普通人。
“你是不是信什么教?”我问。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孩
张秀姑笑:“恩人你说对了,我是佛教徒,不过我们那个教是佛教在吉林的分支,专门信地狱和地藏的、因果轮回这些东西,你要感兴趣,等回去以后我给你寄几本书来看看。”
许哥脸色有些不好看:“大姐啊,我们这儿的人都不信那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他说话很不客气。
张秀姑笑笑,不提这个话茬。
我和李瞎子在许哥家里住了几天,他女儿恢复得很快,可以出院回家了。只是身体虽然好了,精神状态还不佳,晚上经常做噩梦吓醒,许哥家里只有他和老娘,轮着晚上陪女儿。
我和李瞎子这么一看,别耽误人家事,就提出辞呈。许哥让我们别着急,他先订了票,把张秀姑送走,等就剩我们三个,他让李瞎子回避,然后到房间里他取出一个红布包。
“兄弟,这里有一点钱还有东西,你拿着。”许哥说。
我赶忙推辞。
许哥不高兴:“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没你就没我闺女了,我女儿在你眼里就不值钱吗?拿着!”
我想想也是,救命之恩,大过于天,什么都不要,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我接过红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外加两个金光灿灿的镯子。
许哥道:“咱哥俩也别矫情,银行卡的密码是六个六,里面是一万块钱。这两个镯子是我在黑龙江老林里狩猎赚来的,足金足两,一点不带含糊。你拿好。”
“钱我拿着,镯子有点贵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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