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东西跟乱搞男女关系一样,都属于小节,平时说起来无非也就是个雅趣。可一根稻草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就在竞争的最关键时刻,这个搞封建迷信的帽子成为了压垮大佬的最后一根稻草。大佬后来下场极惨,斗争没有判死刑的先例,把他软禁起来,树倒猢狲散,张全运一夜之间从国师到阶下囚,据说最后死在秦城监狱了。
李瞎子和赵润泽陆陆续续把这些信息对上,描述了一个大概。张全运死了之后,他儿子张宗堡又冒出来了。赵润泽调查之后,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张宗堡前面几十年的经历几乎是空白,这人像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查不到他童年和青年时候的事,也可能是赵润泽的渠道有限,但也不至于一点线索一点痕迹都没有。
李瞎子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说:“老李,你也算见证过历史的人,发表一下意见。”
李瞎子不知想什么,极其出神,好半天摇摇头:“是我想多了。”
我问怎么了。
李瞎子说:“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其实,”他顿了顿:“张全运和张宗堡根本就不是父子。”
“那是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李瞎子说。
我和赵润泽面面相觑,感到匪夷所思。
第二百三十八章 报复
“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我问李瞎子。
李瞎子道:“我第一面见到张宗堡的时候,有种很恍惚的错觉,好像认识他。现在听小赵一说这段历史,我隐隐约约有了直觉,这个所谓的儿子张宗堡,其实和张全运是一个人。”
赵润泽嘶嘶抽着冷气:“您老的意思是,难道他真的会什么修行的法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了?”
李瞎子感慨说:“时间太长喽。八八年至今已经三十多年,我只是在会场下面远远地看过张全运,咬不准是不是,这只是一个猜测。对了,”他对赵润泽说:“小赵,你能不能搞到八八年青岛气功学会的影像资料?上面肯定有张全运的形象。”
赵润泽道:“我试试吧,不能保证。这场气功学会我调查过,实在查不出确切的资料,翻墙都没用。*十年代的时候,好像当时有很多事都被有意地掩埋了,被上面冷处理。真是这样的话,除了走官方途径查阅,再没有其他办法。”
李瞎子道:“我现在就能负责任地告诉你,在砂子坡小树林辱尸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人。不管他是张全运还是张宗堡,这个人是重大嫌疑者,找到他,把他的嘴撬开,一切水落石出。”
赵润泽坐不住了:“好,好,我现在就回去汇报。可是这个人侮辱女尸的原因呢?”
“邪术。”李瞎子说:“他在用邪术练一种功法,很可能和他的长生不老有关系。这些隐秘的事情就不为我们所知了。”
赵润泽匆匆跟我们告别,找他们集团的董事长汇报去了,具体怎么行动的我们也没问。这么大集团要动用力量调查一个神棍,有的是办法。
我跟李瞎子说,咱们忙活这么一大顿,最后仅是提供了线索,人家集团还能付酬金吗?
李瞎子道:“爱给就给,无所谓。”他用手指指桌上的木匣子:“过两天,我会带着这东西进山闭关,你没事不要来找我,里面的小鬼儿太邪,我得想办法把它炼化,实在不行只能镇到山里。”
我坐卧不安,跟他说,踹狐狸精那一脚,是不是真把它得罪了?它要来报复怎么办。
“看你个怂样子。”李瞎子撇着嘴说:“你也是出马弟子,身后站着黄大仙儿,还认识执法堂的常老爷子,一个小小狐狸精,还是野修的狐狸,你怕个鸟啊。实在不行,你给蔡三叔打个电话,让常老爷子来一趟降妖除魔。”
我苦笑:“你当常老爷子是咱们家佣人啊,想用就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说那话我就不爱听,”李瞎子道:“东北出马仙这么乱,什么山猫野怪都出来闹妖,我还没指着鼻子教训他呢!哦,你常老爷子是胡三太爷的左膀右臂,又是出马仙的执法堂堂主,结果呢,管理不善,闹个乌烟瘴气,第一个问责就跑不了他!”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李瞎子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也没多大意思。
聊了一会儿就散了,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可我心情很是郁郁。
第二天我准备叫上李瞎子回家,谁知李瞎子和那几个香港人打得火热,他们准备去农村拍摄一些白事的素材。听说我要走,他们都有点不舍,周智雯拿出一个u盘给我,告诉我去张大仙儿家里偷拍的素材都在这里,可以拿回去看看。
李瞎子跟我说,他还要在外面忙活几天,给这几个香港人安排好了,他就要带着小鬼儿进山,这一趟少说也得半个多月,让我自己回去先盯着店。
我心情不好,不愿跟他们瞎折腾,也累了,自己打了辆车回到店里。
我把u盘插在电脑里,把拍摄的那些素材都拷贝下来,挨个看看。他们摄制组做的很利索,都给剪切出来,不影响观看效果。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没多大意思,就给关了。
我没出堂没法看事,李瞎子也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小店里门可罗雀。这几天我没事干,坐在店里用电脑打游戏,一玩就是一天。可游戏玩不进去,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是那天在张大仙儿别墅的情景,众信徒被迷药迷得五迷三道,红狐狸吸人气,然后我又被周姐追杀……这一幕幕简直是挥散不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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