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许哥道:“瓦谢里修行邪术,每天都要发疯一段时间,就让我们抓活人来,不知他怎么弄的,反正都死在这里,说是给他散毒。”
他蹲在地上,检查尸体,指着脖子上的伤痕说:“看,这都是被瓦谢里咬死的。他死了好,死了好啊。”许哥看着地上的蛇皮,浑身绵软坐在地上,叹着气。
我蹲在他旁边,轻轻说:“许哥,如果我们能顺利从这里逃出去,以后偷猎这个活儿就不要干了吧,回家吧,不要再让老娘和丫丫为你担心。”
许哥艰难地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其实我早就想过,丫丫一天天大了,教育、成长这些问题都很现实,我还要帮她找个好学校,光靠我娘是不行的。可兄弟你不知道,上了这条船再下来就难上加难,也罢,就趁这个机会,我就洗白一下吧。”
他看着我:“兄弟,如果哥哥这次出不去了,我娘和丫丫……”
“许哥。”我看着他。
许哥笑了笑:“把他们娘俩托付给你,那是道德绑架,你一个大小伙子,以后还要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让她们拖累你。你只要隔三差五去帮着照看一下就行,就行。”
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仿佛老了七八岁。
他艰难地站起来,不再聊这个话题,开始搜索这里的箱子,找了一圈,我们还真翻出好多武器,有冷兵器的手弩,猎刀,还有火器的手枪,甚至还找到一把冲锋枪。
许哥让我先挑武器,心念中银狐居士让我挑手弩,他能窜窍控制我。我一喜,对啊,有银狐居士在,不说百发百中也差不多。
我拿着手弩,背着箭匣,里面有二十多根利箭,对付外面的人绰绰有余。我想了想,又拿起那把猎刀别在腰上,这把刀的刀鞘遍布复杂纹理,古香古色,不像是中原的东西,像是从古代西域流传下来的,留着也不错。
许哥左臂用不上,端不起冲锋枪,他就挑了一把手枪,上了子弹。
我正在研究手弩的时候,许哥呼哧呼哧拽着一个箱子过来,招呼我帮忙。我们把箱子抬起来放在桌上,打开之后,我当时就愣了,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排的小金鱼。
所谓的小金鱼就是金条,一看就是足金的,我拿起一块在手里颠颠,好家伙这个沉。把这些小金鱼拨拉开,下面是珍珠宝石,翡翠项链,满满一箱子。
我和许哥面面相觑,许哥长舒口气道:“有这些东西,我就能安心退休了。”
我想到了大概怎么回事,瓦谢里领着这个偷猎集团,一会儿在兴安岭,一会儿又跑俄罗斯,三天换个地方,得来的钱怎么办呢。瓦谢里把这些钱都换成金条和玉石玛瑙这样的硬通货,走哪都不吃亏,到地方现兑出钱来都行。
许哥从里面翻出一根小金鱼和一块翡翠递给我:“兄弟,这箱子咱们暂时带不出去,怕有变数,咱们就少带点在身上应应急。等解决了外面那些人,再慢慢合计。”
我对这些财宝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就算全让许哥独吞了,说实话我真是不太在乎,或许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为钱财反目。
我说道,不急不急。
许哥也从箱子里取出一根金条,又拿出一颗玛瑙放在身上。一会儿我们出去搏命,拿着太多的东西也不方便,总要活下来才能享受吧。
许哥对这个地方很了解,我们后来又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老人参,听许哥说都是什么几品叶的,我也不懂,但有这些老人参我第一个想法是,灵貂天天可以解决吃饭问题了。
我们把这些箱子都封好,许哥看我一眼:“兄弟,能不能活着出去享受荣华富贵,就看下面了。”
“放心吧许哥,”我说:“我相信我们能活着出去。”
我们要出去,面对的第一道关卡就是老高。许哥道:“老高是朝鲜人,是逃北者。自己一个人连家都不要了,从朝鲜逃到了韩国,又从韩国偷渡到了中国。以前当过兵,专业素质非常过硬,而且对瓦谢里忠心耿耿,杀人不眨眼。他自称是无家者,瓦谢里就是他的家。”
我冷汗都下来了,不由自主压低声音,问许哥怎么对付他。
许哥艰难地在桌子上比划,用两个杯子放在对立面:“现在的情况是,甬道中间有很深的水潭,咱们在这边,老高在那一边。如果咱们强行渡水过去,被老高发现了,他在岸上咱们在水里,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不能寄希望能三两句话骗过他,上岸和他打风险太大。现在唯一的办法是……”
“什么?”我问。
“让老高渡水,到咱们这边,把他干掉!”许哥道。
这个计划倒是可行,我心寒的是许哥的态度,他和老高他们,毕竟都是一个偷猎团伙的,就算没什么交情为利益凑到一起的,毕竟也一起出生入死过。可现在许哥谈到如何消灭他们,语气冷静淡然,头脑清晰,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说实话,这挺让人泛冷意的。
我道:“许哥,他们毕竟是你的伙伴……”
许哥看看我:“小冯,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说了,我跟他们也没什么交情,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做了多少恶。他们每个人都不干净,都杀过人,咱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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