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我老婆出事了。”钱老板说。
黄小天在心念中呵呵笑:“这钱老板真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朝后,现在又变回冯先生了。”
黄小天说的有道理,我意识到前面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了。行善不假,但行善也讲究行事的方式。行善不是当好好先生,不是当碎催,随叫随到,随用随扔。
我站住脚:“钱老板,我怎么又成冯先生了。”
钱老板急的都快火上房了,摆着手说:“冯先生,你这是怎么话说的,我老婆不知怎么了,也得了邪病,你快点去看看吧。”
“先前你不是说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吗,还管我叫小冯。”我说。
钱老板一躬到地:“冯先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张臭嘴,你就别和我计较了。我知道先前怠慢你,这是我的错,病情如火情,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王文泰摆这么大的谱儿了,一点好脸都不给。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人都贱,好说好商量他当你好欺负,只有连踢带骂动不动扔脸子,他才能小心翼翼伺候你。
我做个手势:“钱老板,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再不尊敬我,我就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其他人管也管不了。”
钱老板赶紧道歉,紧着说好话。
我和他来到后院,刚开门进屋,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什么味,像下水道沤了那么个味。屋里有几个娘们正束手无策,钱老板的老娘哭着抓住我:“冯先生,你发发善心,看看我们家媳妇。”
我来到炕边一看,吓了一跳。钱老板的老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从嘴里不断往外吐着白蛆。
蛆就是苍蝇的幼虫,又白又粗,还是活的,在炕上爬。
她吐了整整一床,到处都是蛆,有的爬到炕边上,快要掉到地上了。
旁边有个娘们拿着扫帚,要过去打扫,我赶紧叫住她,说这东西能传染,谁碰谁占包,无关的人赶紧出去。
她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往外走。这时,钱老板的老婆突然直愣愣坐起来,众人都吓傻了,谁也不敢动一下。
钱老板的老婆大嘴一张,“哇”一声,像是下雨一样,喷出能有一大盆的白蛆,炕上炕下全部都是。
这些人吓得全都往后躲,有个娘们实在忍不住,哇哇也跟着吐起来,满屋都是呕吐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让这些人赶紧都出去,屋里只留了钱老板。
他老婆吐了一气,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哼哼,眼瞅着离死不远了。
“她晚上吃了什么?”我问。
钱老板脸色煞白:“没吃啥啊,我们都是在一桌子吃的饭。哦,对了,晚上的时候,她在厨房里发现一碟子牛肉干,我当时还问了一嘴,你做的吗,怎么没端到饭桌一起吃。她说她也不知道这牛肉干哪来的,尝尝坏没坏。”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碟牛肉来历不明难道这里已经被渗透了?
这念头一晃而过,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我来到炕边,问黄小天该怎么办。
黄小天道:“这是精灵妖蛊之术,类似东南亚降头,十分邪门。治倒是能治,其实这活儿最好是银狐教主,他走了我就勉强试试吧。”
我后背发痒酥麻,一阵阵热气从后面袭遍全身。黄小天窜窍在我的身上,我们神通合一,我马上明白应该怎么治疗病人了。
这是妖蛊之术,和外面的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理,都是要先找到中枢核心,就是蛊毒。
我仔细审视女人的身体,黄小天探地气也能探出人身体哪块有问题,我一眼看到女人大概胃口的部位,黑漆漆一块,似乎有个肿块在蠕动。
“那就是蛊毒吧?”我问黄小天。
黄小天道:“必须要把它引出体外,小金童,有件事你敢不敢干?”
“你说吧。”
“要引出蛊毒,你必须吃掉炕上这些白蛆。蛊毒会感觉到蛊感染到你身上,便会往外爬,只要出了女人的喉头,我就有办法拿住它。”黄小天说。
我看着满炕的白蛆,差点没吐了。说句实在话,这要是漂亮小姑娘吐出来的,我还能勉强吃下去,可这玩意是一个老娘们吐出来的,这可要了亲命了。
黄小天道:“不这么办,我就没办法驱蛊。小金童,治病救人就不要嫌脏,一开始我们劝你走,你非要留下来。既然留下来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能挑三拣四。你放心吧,你是金钟罩境界,寻常的蛊毒对你是不起作用的。”
我一咬牙:“对,是我自己找的。我吃!”
我爬上炕,看着满炕的白蛆,一把抓住,便往自己嘴里塞。钱老板吓了一大跳:“冯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一把蛆进了嘴里,我差点吐出来,使劲嚼了嚼,不敢往下咽。就这样,还有很多的汁液顺着喉咙留进肚子里。
就在恶心要吐的时候,就看到女人肚子里那团蠕动的东西,开始慢慢往上爬。
眼瞅着爬到了喉头,黄小天道:“就是现在!”他带动着我的胳膊,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女人的喉头,使劲一挤。
女人脸红脖子粗,不停干咳,黄小天就是不放手。时间不长,女人的脸色变成了青色,又变成紫色,两条腿在炕上不停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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