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不知有什么,扎得我的手生疼,又不好细看,只能这么装着。手电光掠过之后,小雯的脚步声响,她又到另一个屋前,打着手电往里看,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发现,手电光灭了,她走出了院子。
等她一走,我长舒口气,赶紧坐起来,不敢开灯,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照。这一照我吓了一跳,被窝里不知什么时密密麻麻多了些图钉一样的东西,都是尖头朝上,我手上见了血。
这咋回事?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走的时候我把张冲打晕了放在这里,他人呢?
这时,屋门帘被撩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我用手机去照,那人一张脸极度扭曲,我心惊肉跳,正是吴彪子。
吴彪子皮笑肉不笑:“堂主,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啥呢?”
“睡啊,怎么会不睡?我正在睡觉。”我打了个哈欠。
吴彪子哈哈笑:“堂主真有意思,睡觉还穿衣服。”
我装着淡然:“和衣而卧方便一些。”
吴彪子冷笑了几声:“我徒弟怎么跑你床上来了?”
“你徒弟?他在哪呢?”我说:“我刚才出去上了一趟厕所,他在哪?”
吴彪子道:“冯子旺,你就别装了,还上厕所,你怎么那么能装。”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堂主!”我喊了一声。
“你可拉倒吧。”吴彪子说:“给你一根棍子你就当棒槌。姓冯的,你不觉得太幼稚了吗?你以为你和你那些同伙玩了一出苦肉计,我就能上当?我当时叫你堂主,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呢,随后我就发现这个权宜之计变得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心往下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和以前的胡堂主真的真的是太像了,”吴彪子感叹:“像到我不忍杀了你。你的到来对于我来说是天赐之机,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构思一个夺取鬼堂的大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自打我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它来了!哈哈,挟天子以令诸侯,进行清君侧。中国古代这点智慧全都要用上了。”
他说着,我一边思量怎么逃走,幸亏刚才上床时匆忙,鞋还没脱。
我把被子猛地掀开,扔到吴彪子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想从窗户跳出去。刚到窗前,吴彪子大笑:“我布下的钉子阵,你觉得你能跑了吗?”
我心里一惊,双腿突然发软,窗户打开一半,愣是没力气爬出去。
我转过头看,“这些是什么钉子?”
吴彪子笑:“钉子没什么可说,关键是钉子上浸的血,混了鸡血、狗血、女人的经血,还有林林总总一大堆的东西。这种毒见血就中,能够封闭内窍,阻隔气血,别说你了,就算胡三太爷来了,也得乖乖的。”
我用尽力气往窗外爬,可怎么也爬不出去,浑身的关节疼得受不了。
我渐渐昏迷,出现了耳鸣,嗡嗡作响。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就一个念头,千万不能昏过去,跑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吴彪子上了床,来到我的旁边,轻声说:“你要是听我的话呢,我还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招儿让你生不如死。”
我再也坚持不住,意识离去,下一秒钟我昏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囚禁
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很窄很小,大概只有十来平,没有灯光,屋里黑漆漆的。
我稍一挪动,肩膀子疼痛欲裂,用手摸摸,肩膀好像被什么给刺穿了,一动就疼。
我再仔细摸,那是一条细长的锁链,从肩膀穿了过去,后面透出来,两个肩膀都是如此。
这条锁链穿的相当专业,能感觉到它避开了主要神经,没有血出来,正好卡在骨头缝里。老老实实呆着怎么都行,一旦动一动,剧烈的疼痛就会如潮水般袭来。
我坐在黑暗里,心神俱疲,脑子嗡嗡响。此时此刻的我成了孤家寡人,朋友们都留在大山里,现在只有我一个,谁也不知道我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把发生的事情前后又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端倪,嘴里发干,喉咙像是冒火了一样。
我现在用不出任何的法力,身体软绵绵的,这条穿过我肩膀的锁链就像是锁住了蛟龙的大锁,让我废在这个地方。
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吱呀一声门响,我睁开眼勉强看去,有光照进来。
吴彪子打着手电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面包和香肠,还有半碗水。他把盘子放在我面前:“吃吧。以后一天一顿饭,怎么个吃法,你自己掂量。”
“为什么?”我咳嗽了一声。
吴彪子道:“现在时机未到,不能告诉你,你好好在这里关着吧。什么时候把你身上的野性去了,听话了,咱俩再说下面的话。”
我暴怒,可偏偏身上没力气:“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出来。”
吴彪子没搭理我,退出房间把门关上,屋里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刚才他进来打手电的时候,我勉强把屋子的环境看了一下,这里除了一扇门,其他的都是封闭空间。在对面的墙角有张行军床,地上还有几个垫子和一些破报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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