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看着秦炎,想说,是不是刚才在楼下看错了?
秦炎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她爸妈的房间,意思是说,人在那里面。
温馨皱着眉头,一副恼怒的样子,自从她爸妈走后,那个房间她就一直关着,轻易是不会走进去的,现在好端端的却被贼给打扰了,她咬着嘴唇去厨房拿了把最利的切肉的刀出来,怒冲冲的就要向那个房间冲去。
“我的姑奶奶,你这要干嘛?”秦炎一把拉住她小声说道,同时哭笑不得的夺下了她手里的刀,不怕她砍到贼,就怕她砍到自己。
秦炎将刀“哐当”一声扔到了茶几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意思是说,让她跟在后面看着就行。
在走向卧室的时候,秦炎故意踩地踩的“啪啪”响,打开门的时候,又特意很夸张的转动了三次门把手,进去后却没再犹豫,“啪”的一声就将卧室的灯给打开了。
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温馨看到她爸妈的房间明显被动了很多地方,首先是她妈的梳妆台,柜子全部打开,里面装首饰的盒子也是打开的,但是里面的首饰却全部不见了踪影。刘月辉其实并不是一个爱首饰的人,但是她却尤其喜欢玉,为此温宏没少给她搜寻色泽饱满、款式新颖的玉佩和镯子,每一个也都价格不菲。在她去世前一个月,她就曾给温馨说过,这些东西她要是喜欢就留着,要是不喜欢可以卖了,虽然不至于卖太多钱吧,但五六十万应该是有的。
这个贼显然看出了这些玉的价值,所以才悉数拿走。
靠墙的衣柜也被打开了,衣服倒是没有动,但是最边上的保险柜明显被挪了地方。这个保险柜其实原本是放在书房的,温宏总是把一些他认为贵重的东西放在里面,比如家里的房产证,温馨的出生证明等。
在她爸妈刚走的时候,温馨看到它总会想起爸爸站在那开保险柜的样子,为了避免伤心,她就把它从书房给搬到了这里。
不过,虽然贼找到了保险柜,却并没有能力把它打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正在尝试打开的时候,她和秦炎回来了。
秦炎在卧室里来回走了两趟,然后对着主卧室里的卫生间说道:“主人都回来了还不出来?难道是想等警察叔叔来吗?”
两个人站在卧室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紧闭的玻璃小门,而里面听不到任何声响,一片安静,就好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不过,五分钟过后,门被慢慢打开了。
“二叔?”
温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想到半夜到她家的小偷会是她二叔温彬,而在温彬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外形神色都与他相似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大哥?你们.......你们竟然........”
温馨指着他们,气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温馨啊,你没报警吧,哎呀,咱可是一家人,千万不能叫警察啊,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都这个时候了,温彬竟然还有脸跟温馨说一家人,而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此时看来分外恶心。
“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我说这贼怎么这么厉害,连我们家的房门密码都知道,搞了半天原来是我爸从来都没防过的亲弟弟啊!”温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里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这.......是误会,真是误会啊,温馨,你要听我们给你解释啊!”温彬舔着脸厚颜无耻的说道。
“解释?行,去客厅解释吧,不过离开之前,大哥,你是不是可以把你手里属于我妈妈的东西给放下?”
“对对,放下放下,玉成,赶紧把你伯母的首饰给放下,这孩子,都说了别拿你还非拿,看看,现在惹你妹妹不高兴了吧?”
温玉成瞥了温馨一眼,一声不吭的将手里的一个袋子给放回了梳妆台前的桌子上,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四人在沙发上坐定后,温馨冷冷望着温彬和温玉成,问,“别告诉我你们来我家只是为了偷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说吧,到底想干嘛?”
“唉,”温彬长叹了一口气,又老调常谈的说道:“温馨,我和你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之前我找你帮忙你又不肯,这不没办法嘛,我们就想,这里总归不是外人的家,先拿了应应急,回头我们缓过来可以再还给你嘛!是不是?”
“哈,真是好笑,不是外人的家就可以跟个贼一样的到这偷东西了?”
“你别一口一个贼的说的那么难听,我和我爸都是你的长辈,你搞搞清楚这世上谁和你是一家人?”温玉成板着脸冲着温馨吼着,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是他到温馨家偷东西,反倒像是温馨拿了他家不该拿的东西一样。
“嫌难听你干嘛来我家偷东西?”温馨毫不畏惧的顶了回去,然后看着温玉成冷冷说道:“温玉成,你搞搞清楚,这可是我家,你刚刚偷拿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我妈的遗物。还有,别总是拿一家人来当挡箭牌,要真是一家人,我爸妈病重的时候你们在哪?他们去世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在我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们这所谓的一家人又在哪里?哼,一家人?你们口里的一家人其实就是需要的时候是一家人,不需要的时候可以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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