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不是,我踢晕的。”
“为什么?”
“你来看这里。”
钱洋站起身走到了秦炎旁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窗口处的防盗窗被生生掰断了四五根,而在最边上的一根断口处还挂着一根明显是被拉扯下来的黑色布条。
“我进来的时候,妖兽正企图从这里逃跑,而防盗窗也正是被它掰断的,我想去追它,却被江小银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把她推倒在地,她又扑过去抱住了我的腿,没办法,我只能把她踢晕了。但是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妖兽已经跑的没影了。”
“那妖兽长什么样?”
秦炎摇了摇头,说,“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帽子,看背影跟人一样,但是他在消失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很嗜血,也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妖兽是一种半妖半兽的异类,它在由兽往妖进化时卡在了半道,所以它的样貌大多也是怪异的,但不管怎样,身上肯定还是有着兽类的痕迹的,但是这个东西,竟然跟人出奇的相似,或者说,它就是人?”
钱洋盯着那比拇指还粗的断掉的钢筋防盗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得是有多大的力气才能这么轻易的掰断这么多根啊,不管是人还是兽,肯定是特么的怪物啊!”
秦炎扭脸看了看钱洋,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对牛弹琴了,不过好在来的及时,算是救了那孩子一命。
“那孩子呢?”
“在车上,”
“我去看看她,这里就交给你了。”
“哎别走啊,”
钱洋一把拉住秦炎,瞅了瞅跟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江小银,又看了看这诡异的房间,讨好般的说道:“你对这种非人类的东西比较熟悉,帮哥一块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留下。”
秦炎嗤笑了一声,说,“哥,你害怕就直说,不用找理由。”
钱洋撇了撇嘴,知道秦炎不会离开,便放开他扭头四处查看起来。这并不是一间主卧室,这在房间的大小和布局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而从那已经脱落的只能勉强辨认出是粉色的墙壁上可以看出,很早以前这里住着的一定是名女孩子。靠墙的那张床上铺着的是条粉色的床单,很陈旧,但却很干净。床头柜上朝下盖着一个镜框,钱洋走过去将它拿了起来。
“这里只有这张床和这张照片很干净,奇怪,这女孩是谁?”
钱洋手里的镜框闪着明亮的光泽,而镜框里面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站在阳光下绽开着灿烂的笑脸。
秦炎走过去瞟了眼照片,说,“这是陆丹丹,陆波的女儿,死了快二十年了。”
“哦,咦?”
钱洋狐疑的转头看着秦炎,问,“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出生了吗。”
秦炎耸了耸肩,不咸不淡的回了钱洋一句,“陆波的前妻是我爸的表姐,现在好像还在监狱吧,名字我忘了叫什么,不过你可以查查看。”
“那他女儿是怎么死的?”
“谋杀,”
“谋杀?”钱洋盯着照片,又看了看粉色的床单,说,“你刚刚说跑走的妖兽很像人,那它会不会就是人呢?有没有可能它是陆波,不是妖兽?不然这些现象没法解释啊!”
“怎么说?”
“如果单纯只是妖兽,它为什么会把陆波女儿的照片擦的这么亮?还有这个,这床单一看就是小女孩用的床单,他把它铺在床上,又整理的这么干净,妖兽没道理这么做吧?再看看这个房间,林琳说陆波和他前妻一家曾经在这里住过,那这个房间应该是他女儿的房间。所以说,我怀疑刚刚逃走的其实就是陆波。”
秦炎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钱洋的推测,半响后才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认为刚才跑走的是妖兽无疑,那气味和眼神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而且它身上的味道还和江小银店里的两名女尸身上的气味相同,所以我敢肯定,那两个女孩肯定是死在它的手上。”
“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无从想象,也理解不了,既然这样,等咱俩亲手抓住它不就真相大白了。”
说着,钱洋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将镜框给装了进去,然后再密封起来,接着他正想到客厅和别的房间看看时,楼道处便传来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他们到了。”
钱洋从屋内走向门口,简单的跟同事说了说这里的情况,然后指着地上的江小银让他们给带回队里。
秦炎盯着被拷上手铐、依旧耷拉着脑袋的江小银,对钱洋说,“干嘛不先问问她呢,这可是个很忠心的帮凶啊!”
“你刚才用了多大力道?这一脚踢得不清啊,到现在都不醒。”
“弄盆冷水一泼不就醒了。”
钱洋瞪着眼睛看向秦炎,说,“古装片看多了吧你,知不知道?现在囚犯都是严禁虐待的,更别说这位目前只是嫌疑犯了。”
闻言秦炎不屑一顾的哼了声,“哪那么多规矩?到你们手里的不都是犯了大事的,难道你好好跟他说,他就会好好交代,就会后悔自己做下的错事?狗屁!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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