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啊。”秦炎跑到胡胖子跟前,一边帮着他表弟给他拍身上的雪,一边嘴里一连声的倒着歉,“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滑着滑着突然就直往前冲,刹都刹不住。”
说完秦炎又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天不适宜滑雪啊,先是莫名其妙的被绊倒,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往前冲.......,这块场地........”
说到这里,秦炎扭头往刚才滑下来的位置看了看,然后又狐疑的摇了摇头。
胡胖子和他表弟听秦炎说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和胆量跟他计较被撞飞这件事,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也往之前的那两个位置看去.........
“咦?我的表盘呢?”胡胖子许是被撞的脑袋有点懵,傻傻的站在那里看了雪地半天后,才想起自己之前手里拿的那块黑乎乎的罗盘样的东西不见了。
“什么表盘?长什么样?我来帮你找吧。”不等胡胖子的表弟接话,秦炎已经热情的询问起胡胖子来,他那神情和表现,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带了愧疚而要帮人寻找东西的。
“不用不用,你去玩吧,我们俩找找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胡胖子婉言谢绝了秦炎的帮助。
“不贵重啊,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要是找不到或者是坏了,我可能还真赔不起呢,呵呵......”秦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但是不等他笑完,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咦?雪地里怎么会有两块黑石头?大伯快来看,这石头上还刻了东西呢。”
秦炎和胡胖子等三人回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淘淘站在他大伯身边,用戴着毛绒绒手套的两只手举着已经摔成两半的表盘正拿给他大伯看。
胡胖子犹如五雷轰顶一样,被劈的两眼发黑,身体摇晃,随后他踉踉跄跄的小跑到淘淘身旁,伸手夺过他的宝贝表盘,瞪着绝望的大眼颤抖起来。
这可是雪地啊,怎么会摔成两半?
“这就是你刚才要找的表盘?”秦炎走过去指着胡胖子手里显然已不能再用的东西问道,眼底呈现出的幸灾乐祸的笑意随之也一闪而过。
胡胖子抬头茫然的看了看秦炎,又转身看了看那三个闹出问题来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
“哎呀,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这东西不贵重吗?怎么还这样了?”看到胡胖子那绝望的神情,秦炎假装吓的后退一步,然后扭头看向他表弟,问,“喂,这东西到底贵不贵啊?刚刚还说不贵重,转脸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可不能讹我啊,我可没钱,赔不起。”
胡胖子的表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这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又哪里知道贵不贵重呢?但看他表哥现在的样子,说不贵重肯定不可能吧。
“这是卦盘吧?”一直没说话的淘淘的大伯这时候开口了,他指着胡胖子手里的表盘,说,“要是我没记错,这东西一般是用来寻找吉凶之地的,而这里......”
胡胖子好像突然醒过来一样,猛的扭头看向淘淘的大伯,胖胖的脸上一对乌鸡眼一样的小眼睛看着他问道,“请问先生是做什么的?”
姜总淡淡的笑了笑,说,“生意人。”
“研究过这个?”
“略知一二。”
听到这里,胡胖子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赶紧从雪地里站起来,晃着肥胖的身子走过来,然后突然就对着姜总鞠了一躬。
“......这是......”姜总不明就里的看着胡胖子,问道,“您有话就说,何必这样呢?”
胡胖子转身四处看了一下,因为眼看马上就要五点了,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此时滑雪场内除了这几个下午来的客人外,其他人早已相继离开了。
“不瞒您说,我就是这家滑雪场的老板,鄙人姓胡,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姜。”
“姜先生,能不能耽误您点时间?到我办公室说会话?”胡胖子堆起满脸的笑意,那一双小眼睛在一堆横肉里越发显得微不可见。
姜总侧头往胡胖子的身后看了一会,然后又转身看了看秦炎,再扭头看着胡胖子,说,“胡先生是想说你们滑雪场的那三个地方吗?”
胡胖子大惊失色,之后上前一步,双手抱住姜总的一只手,万分诚恳的说道:“姜先生果然是高人啊,胡某年轻时只学得这方面的一点皮毛,却不自量力的拿来用在了滑雪场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本来以为一切顺利的,可谁知......”
“啊,那里有个大鼻子。”没等胡胖子把话说完,一边正在玩雪的淘淘却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叫了起来。
闻言众人齐刷刷的转了身,就看见距离他们七、八米远的雪地上方,凭空飘着一只越变越大的红鼻子........
胡胖子的一颗心吓的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瞪着那双乌鸡眼在想,这鼻子割的时候明明不红啊,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却变了颜色呢?难道是因为常年埋在地下给冻的?
胡胖子颤抖着两条粗胖的肥腿退到姜总身边,问,“先生,您能不能......”
“不能。”姜总想都没想的就一口回绝了胡胖子,然后手指向那鼻子所在的位置问道,“这鼻子是你割下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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