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女“选手”,只见她们仍旧吃得十分认真,丝毫不受付雷和石峰两个人的影响。除此之外,恐怕是人生第一次来酒吧消费的鲁铭也没有受到影响。
“哎呀,你们看,那个7号吐了!他肯定是怀孕了!”苏釉又大喊大叫起来。
罗亚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爽地说:“那是个男的!”
“男的也有可能怀孕啊!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苏釉毫不相让地说。
罗亚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转过头不看她。不过他立刻想起了师远的叮嘱,赶紧又把头转了过去,死盯着苏釉。
苏釉还在说:“肯定是这个7号,你们看他肚子多大啊!”
“釉釉!不要再捣乱了!”刘潋有些生气地说。
“哪有啊,我这不是想快点完成任务嘛!”苏釉说。
刘潋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比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詹嘉影、德古拉女爵等人迅速败下阵来,最后的冠军是安媞,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结果。
“比赛结束了,我们快点写名字吧!我觉得,就是7号,快点写呀!”苏釉又喊了起来。
“不,这个证据不够充分,我们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写。你要知道,写错了,我们当中就会有一个人死去。”师远阴沉着脸说。
“怎么不够充分呢?多明显啊!大肚子,还……”
“好了!真是不可理喻!你以为这很好玩吗?”罗亚森大吼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凶,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是想帮助大家啊!这样也有错吗?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再不快点我们所有人都要死的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吼?呜呜呜……”苏釉被罗亚森吼了之后似乎吓到了,但还是据理力争,不过说着说着,语调越来越不平稳,最后终于哭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釉釉,好了好了,别哭了……”刘潋越来越无奈,把苏釉拉到一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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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名字上的红叉
罗亚森感到异常的烦躁。刚才是宋琴玉,现在又是苏釉,她们好像害怕他们会完成任务似的,总是在干扰他们的思考。
这些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刚才的宋琴玉是因为不了解这个任务的可怕之处才乱叫还算可以理解的话,这个苏釉在亲眼见到朋友惨死后居然还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从刘潋的表现来看,宋琴玉似乎平时不是这样的,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性情大变?苏釉拼命让我们快些写名字,她的表现并不像是确实找到了证据,而纯粹像是在捣乱,这是为什么?她不怕死吗?
罗亚森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什么名堂,也不再多想。
事实上,罗亚森并不是唯一一个烦躁不安的人。自从到舞台左边查看小枝的踪迹之后,徐春辉就一直感到心脏好像在震颤一样,这种感觉非常难受,让他一直处于一种类似害怕的状态。他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心脏总是在不由自主地发颤,与害怕十分相似罢了。不过,相比之下,真正折磨他的,是他想到了家中的妻子和儿子。他刚才收到的短信上写着,他永远也无法回到碎石镇,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
永远无法回去,这意味着什么?
徐春辉没有天真地以为这表示他会在暗鸦岭村终老。
永远也回不去,只有一种可能。
死亡。
他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给妻子打电话,发短信,发邮件,但都毫无反应,就像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了一样。他突然回忆起和陈蔚杰一起向村外走的经历,他们两人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从东村口走出去,会从西村口再进来。暗鸦岭村,就像一个悬浮在某个空间里的球体一样,独立于外界而存在。那么最一开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不寒而栗。他猛地晃了晃脑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身边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陷入思考中有多长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说话了。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刚才周围的人也许说话了,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不对,不对,”徐春辉见师远摇着头说,“思考的方向还是有问题。如果还是照着普通的方式去寻找,我们岂不是还在原地踏步?刚才的短信明确说明了,我还完全没有找到方向,也就是说,这个任务的答案,绝对不能从常规的角度去思考。我们现在还在想什么怀孕反应,这显然只是常规思维,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会帮我们找到最终的线索。”
“那要怎么办?”罗亚森问。
“必须跳出思维的框架。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大家还没有回答我。你们觉得,我们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其实刚才我就思考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想出什么来。”罗亚森说。
“我也是。”陈蔚杰说。
“看来,我们的确要把这酒吧里所有人都考虑进去,包括男人。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师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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