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被绑的很紧,废了大概1分钟才被完全拿下来,他张了张嘴,并发出了“呃!”的声音。好像轻松了许多。
但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声,让他得到了以下的结论
第一:从声音来看,自己大概20多岁,是个男人。
第二:他发现控制下巴的肌肉并不是太僵硬,这说明这个面罩并没有带上多久,应该是在自己醒来前不久才带上的。
第三:他要试一下自己声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为什么在手脚都已经绑的这么结实的情况下,还要戴上连张嘴都要限制住的面具呢。难道自己是一个爱咬人的精神病人?
这时,面前的女医生好像忙完了手头的文件。
“你先出去吧!”她说着,并把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收拾在一起,放到了桌角上。
“好的女士,额……我就在门外,如果觉得不对劲,可以马上叫我”那个男人说着,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两次都叫女士,而不是医生或大夫?是个人习惯么?也可能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医生。难道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显然,这些问题暂时是无法知道确定答案的。
说实在的,现在自己除了嘴和眼睛,基本没有可以活动的地方了,但是为什么他出门前的语气像是这里很危险,需要他在门外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冲进来一样?
这个被绑在平车上的人就一直这么想着,他的思维很快,好像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在观察,分析,联想,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这时,面前的那个女人抬起了头。而他也几乎同时开始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她。这种快速的进入专注状态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丁点的不适。
30岁以上,画着淡淡的职业妆,眼神里充满了成功女人的自信,嘴角和眼角的皱纹很浅,不怎么爱笑,或者很懂得保养。口红上有一个淡淡的浅印,咬笔?啃手指?不,吸烟!耳环看起来很普通,但绝对价值不菲,是个懂得品味又不张扬的女人,当然,也很有钱。
白大褂很干净,每个边角都一丝不苟,嗯……的确是个女强人。没有佩戴胸牌,不过即使陪带上了在这个距离也看不到上面的字,但是应该能大概猜出她的惯用手是哪边,咦?这样出色的女人手指上竟然没有戒指。
不论有用没用的,总之几乎一瞬间,这些信息就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
这时,那个女人开始说话
“嗨……”
推车上的人并没回搭话,从女人的一个“嗨”字里,他并没有得到什么信息,所以他选择沉默,看看对方还会说些什么。
女人见他不说话,也没什么疑惑或者不悦的表情,只是很自然的翻开了面前的一本档案。
“陈笑?”她问到。
“哦,陈啸,或者是陈孝!”他知道,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名字,之后皱了皱眉,“不,不对,是陈笑!”
虽然只听到了发音,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叫陈笑,虽然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笑!这个字眼真是招人喜欢。他想道,好像对自己的名字里有个笑字很是满意。
之后,他真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嘴好像可以咧的很大。
面前的女人皱了皱眉,好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
“额……看来我笑起来并不是很好看啊。”陈笑想到,但他并不在意,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直不说话好像也不是个事,所以他用非常小的声音说了句:“嗨,你好!”
随后,自己一愣。
因为刚刚他只是简单的发了个音节,而现在真正开口说话后,陈笑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尖,听起来有些刺耳。
“什么?”桌子后的刘女士再次皱了皱眉,显然,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是因为陈笑故意压低了声音。
“咳!咳!......我说嗨!你好!”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努力像提高音量的样子,之后用更加小的声音说道。
刘女士叹了口气,之后很是无奈的拿起了桌上的档案,起身走了过来。
这正是陈笑想看到的结果。
身高168左右,整体看起来可能有些偏瘦,白大褂的下半部分并没有什么特别,黑色西裤,高跟鞋?那她的身高应该只有165,或者更矮些?
一个医生会穿这样的鞋子么?不过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时,刘女士已经走到了离陈笑大概半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这个距离已经够听清自己的话了,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她不愿意太靠近自己。
“你的嗓子怎么了?”她皱着眉问道。
“咳咳!!”这回陈笑又装出清理喉咙的样子,之后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没事。”
刘女士耸了下肩,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说:“看来我们是可以正常交流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你配合的好,也许就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出院的机会。如果你不愿配合,就只能再次回到单人病房里,鉴于你的危险性,你应该会被关到老死。”之后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笑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听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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