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庭此时像是具死尸般的,我推他也不动,喊他也不应我,只是抬着眼睛,一直都盯着某个地方看,目光呆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昨天一晚,出去回来之后,成了这样子,如果不是今后我还要和他相处,我压根懒得管他,看着他这样子,看来我是有必要要查下他昨晚去了哪里,早回来才会这么反常,不然下次又神经发作,我担待都不起。
柳龙庭挡在了床边,我干脆从他身一跃而下,他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出了门之后,顺着昨天晚柳龙庭出门的气息,顺着他的气息,看看他去了哪里。
我一路跟随,只是觉的我身边走的路也越来越熟悉,柳龙庭所去的地方,这不是之前我跟他刚来归墟的的时候,所住的那座老院子吗?
当我再一次走近这院子的时候,曾经的种种,顿时涌我的心头,从前我跟着柳龙庭来的时候,我以为只要有爱情,会有了一切,可是如今想起来,从前那些承诺,那些你侬我侬的话,全都变成了一阵阵的尖笑,围绕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在嘲笑我那时候太傻太天真。
而再继续向着屋子里走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主屋的厅堂里,放着一具棺材,棺材后面的台,立着一个灵牌,写着:爱妻白静之灵位。
也不知道是这爱妻两个字触动了我,还是这个灵牌触动了我,当我看着这屋里到处都是白花黑布挂着挽联的时候,我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忽然愤怒了起来,直接一把灵气从我的掌心聚出来,猛地向着这棺材,这灵位白花打了过去,将整个灵堂摧毁!
我还活着。
我不需要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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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太平盛世
我活着的时候,对我百般刁难,我死了之后,何必却又这样来惺惺作态,每天打着爱我的旗号,却不让我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即便是死了之后,他也是口口声声的说我死有余辜。这种人他凭什么来吊唁我,他有什么资格。
现在我体内的法力巨大,这座灵堂,根本经不起我的任何折腾,三五下之后,整个灵堂瞬间一片废墟,残墙断瓦,而我站在这废墟里,看着我身尘土迷漫,缓了好一会,我才冷静下来,只是这一冷静下来,看着我身边的尘土残墙,如果柳龙庭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借不借口,我与柳龙庭撒过这么的谎,演过这么多的戏,难道还不能把这小小的灵堂糊弄过去?
我也没将这灵堂的事情放在心,转身想回去找柳龙庭,直接告诉他我把灵堂毁了,不过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漆黑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把将我的手给拉住了。
我转头一看这个人,是幽君。
此处光明正大,幽君往周围看了一眼,将我拉进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刚才我听见幽君跟柳龙庭禀告说那些神明已经同意归降柳龙庭,这件事情的可行度有点难以猜测,这会正好幽君在我的面前,我问他说:“对了,你所说的,所有牢狱里的神明同意归降了柳龙庭,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我跟他们说要蓄势而发,留住性命,日后东山再起,不过现在我需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柳龙庭要他们交出一半的法力,从前我身份卑贱,不足以说服他们,你用你女曦的身份,让他们全都听从于你的号令。”
幽君之前是只魑魅,在人的世界里,分尊卑等级,妖与神界也是,魑魅是最低级的邪祟,所以即使是后来有再大的成,也终归是摆脱不了从前的低贱。
虽然我同情幽君,但也无法做到现在在让大家全都对妖邪改变看法,于是我答应了幽君,跟他说了句好,不过现在我和他回去,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于是变成了一只细鸟,藏的在了幽君的衣袖里,跟他回监牢。
一路,幽君和我并没有说过多的话,问我说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来这里把我自己的灵堂毁了,若是让柳龙庭知道,又要横生出一些是非来。
幽君这会说话,语气淡然的,仿若跟我在说家长里短似的,没有任何怪罪,也没有一点别的什么情绪。
幽君语气这么淡然,既然我都跟他合作了,起码现在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他一答应我我对他冷落的人,于是也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幽君说:“今早柳龙庭出去后回来莫名的发神经,我跟着他看看他昨晚干什么了,发现他给我修了个灵堂,咒我死呢。”
“所以你生气了?”幽君反问了我一句。
“是啊,他把我害得这么惨,天天说我死不足惜,我为什么不生气。”我回答幽君。
“你心里若是没有他,又怎么会生气?”
当幽君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头一愣,跟他说:“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试探我,试我对柳龙庭的感情?”
这种时候,幽君跟我说这话,无非是想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会和我合作一起扳倒柳龙庭,是因为我跟他说等扳倒了柳龙庭,我和他在一起。
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幽君还只是的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说了一句:“从前我觉的我不配得到爱,认为我自己是败类渣滓,但是如今看来,你也是我,柳龙庭也是我,我们毫无区别。”
幽君知道我的身份,跟他说话,也不用像是跟柳龙庭说话那般巧妙伪装,他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他觉的他自己不配得到爱,我们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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