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之所以不动手,是想让宾玛在与我战斗中,对我心生怨憎,消除原本的爱慕。
如果宾玛真想让我死,陆离会毫不犹豫弄死我和戴月明!
现在的我就是玩物,宾玛心情好了,陆离就会细心把我打理,心情不好,随意丢弃。我本身是没有价值的,靠着在宾玛心中占据的地位,而产生价值。
既然如此,我不妨主动出击!如果能将宾玛制住,哪怕是陆离也会乖乖听我的话!
在陆离的眼里,我只是个初出茅庐,遇事慌张的毛头小子。可他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血腥暴力的东西,一点也不比他经历的少!
侧身险而又险的躲过攻击后,我继续向前冲,带到终于与宾玛贴身,我迅速攥紧拳头,砸在宾玛小腹下三寸的位置。
一拳下去,不疼不痒,宾玛俏脸划过一抹诡笑,柔荑迅速卡向我的脖子!
能不能成功,只看这一次机会!如果陆离意识到我会对宾玛产生威胁,一定会率先出手把我制服!
在拳头砸在宾玛小腹的瞬间,我扣动弩箭扳机。弩箭在几乎紧贴的距离之下有一小半插入宾玛腹腔,在此同时我迅速将弩箭抽出!
弩箭虽小,锋锐处却有倒钩。抽出弩箭顿时带出一大块血肉,宾玛疼得惨叫一声,想要后退,可我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伤口伸进腹部,握着一个黑紫色硬块。
这个东西正常人是没有的,只有在蛇类脖颈生纹鳞下七寸处才有的蛇胆。蛇的生命力及其顽强,被砍成两截不会死,可一旦蛇胆破裂,用任何手段救治都是回天乏术。
宾玛俏脸蜡黄,美眸惊恐的望着我,苦苦哀求道,“小白……不要,这样我真的会死!”
现在的我,甚至能感受到蛇胆的温度,如果轻轻那么一攥,宾玛必死无疑。陆离脸色阴沉如水,悄然攥拳目光阴鹜看着我。
如果我现在松开手,陆离一定会杀了我的!纵然宾玛苦苦哀求,我也只能心狠手辣!
“陆先生,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威胁你。”
我面色沉静,尽量抚平心中忐忑情绪,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你现在把包里的所有麻醉药吃下去,我绝对会放了宾玛!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拜托……千万别耍花招,千万别刺激我!”
我腾出一只手,将腰间小包裹扔给陆离。这里头装着止血药,麻醉药,还有一些驱虫药剂,本是在丛林中必备救命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要拿来对付陆离!
陆离再怎么厉害,毕竟只是肉体凡胎。这么多的麻醉药下去,至少昏迷三到四天天,而在这段时间之内,足够让戴月明恢复到巅峰的水平。
两三日后,雨云将散,潮水褪去,大部分从泸沽湖中潜出的毒蛇怪虫将消散于日光下,村寨恢复荣光,作为旱魃的代表,戴月明将会破除邪障,重新受到村寨人的爱戴。
人只有在最绝望无助时,才会用虔诚的心敬仰神明。虽然死去不少的人,但剩下这些经历了苦难的村人,才会对拯救村寨的旱魃神女,格外珍惜爱戴吧……
陆离没有迟疑,直接拿过袋子,将里头一包绿色粉末一股脑吞下。伸长脖子一点点咽下去后,陆离压低声音说了句,“是我小看你了。”
看到这一幕,一旁看热闹的戴月明俏脸闪过一抹诧异,旋即迅速恢复平静。我稍有些失落,这样都不能让她振作信心么……
见陆离浑身麻痹,脸色蜡黄即将昏死过去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宾玛伤口中抽出,大松了一口气。
宾玛只是腹部开了一个口子,并没有伤及内脏,很容易就能够恢复。
可还没等我离开身子,宾玛却俏脸阴鹜,咔嚓咬住我的脖颈,我能感受到两颗尖锐牙齿刺入,旋即毒液迅速喷涌入我的颈部!
毒液数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庞大,灌入身体里的水分就差点把我给撑爆,我感觉肌肉细胞都在溃烂,流脓,当宾玛离开我身体的刹那,黑红血液顿时顺着脖颈喷涌!
宾玛抹抹嘴,压低嗓音说了句,“这是你欠我的!”旋即抱着已经浑身僵硬的陆离,飞也似得从石壁传送的入口,一头扎进去。
宾玛临走前咬了我这么一口,是在泄愤!因为刚才打斗过程中,宾玛对我留手了,而我却一点也没有留情。
剧烈疼痛下,我很快就休克而死!可是太岁精魄不足以消化掉这么多的毒素,等我醒来时,还有很多毒素残留在体内,这次虽不至于将我毒死,却是肌肉痉挛,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比死了还要难受。
戴月明将我拖到河边,手执着匕首,俏脸呈挣扎色。我断断续续的道,“快……动手!”
宾玛再不迟疑,将我的动脉割开,手臂浸泡在河水里。迅速冲刷去我的血液。血液流失导致脑袋有些发昏,不过身体的疼痛感总算是好上一些。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都在放血,且身体生出新的血液。
好容易不那么痛了,我躺在青石板上,目光呆滞眺望前方。疼,太疼了,比将肉一点点刮下来都要疼!宾玛并不想杀我,只是要折磨我。
宾玛已经疯了,戴月明绝望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坚持。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不努力的话,一定不会成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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