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再早生个十年,我恐怕就要忍不住了。只可惜,君生我未生。
我朝着伙计歉意一笑,“能让我在这儿多坐会吗?”
伙计善意朝我点点头,又沏了一壶新茶端上来,“天冷,湖边不能多坐,早点回家吧。”
“谢谢,我在等人。”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五分零三十秒,戴天晴罕见的没有守时。正在我百无聊赖看前边桥墩子底下霓虹灯闪烁的光时,忽然正对面来了一辆白色桑塔纳老爷车。
这辆车子我认识,是戴天晴专属座驾。与戴月明的豪车比起来,简直惨的不能看……
仓促取了包,反手甩上车门,砰的一声引得路人侧目。戴天晴风风火火到我对面坐下,“下班路上堵车,迟到了一会儿。”
从总局到这里,至少要四个小时的车程,我疑惑问,“你在这附近处理公务?”
戴天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来拜会一下老局长,询问一些局长需要做的东西,免得刚上任被人笑话。”
听到这话,我顿时满头黑线。老局长就是因为戴天晴,才被勒令退休的,哪怕戴天晴真的存请教之心前去拜访,也只会被当做示威吧。
接下来戴天晴的一番话,彻底让我大吃一惊。
戴天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原本,我是想去老局长家道歉的,没想到来留下来吃了顿饭。老局长说我性格太直,以后万事要多留心眼之类的。”
好吧,傻人有傻福……估计那老局长也看得出,戴天晴并不是那种暗地里做手脚上位,排挤他人的家伙。
倒不是说戴天晴的心肠好,只是她没有这个智商而已。
戴天晴问,“你不在学校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被朋友拜托调查点事情。”
戴天晴赶忙问,“遇到困难了吗?”
我说,“也不算困难,只是没有太大的进展而已。”
“是么……”
我不知道戴天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更猜不到她想干什么,所以话说到这里,陷入僵局。
茶水凉了,戴天晴添钱换了一杯花茶,第一杯微涩,她皱起了眉头说,“你要调查十一年前的案子,为什么不第一个来找我?”
我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花里胡哨的和我扯这么多。”
戴天晴眉头皱的更厉害,“你还在和我赌气?”
“赌气倒不至于,还没有谁的关系能和我好到值得生气的地步。”
戴天晴俏脸闪过一抹复杂,正当我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没曾想却冷不丁冒出一句,“果然是个有个性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戴天晴好像格外“钟情于我”。刚才的话我觉得说的已经够过分了,她仍然笑眯眯玩味盯着我。
排除掉她是恋童癖这一可能外,那么她一定希望通过接近我得到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东西给予戴天晴。所以我没办法回应她的善意,继而采取排斥的态度。
戴天晴说,“你想调查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完半句,没了下文。
我问,“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戴天晴很平静的说,“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我说,“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戴天晴眉头微颦,“为什么会这么想?”
“想要获得什么,必须付出等价的劳力或财产,这是社会的通用法则吧。”
“不,只是你的想法比较阴暗而已,这个社会并没有错。”戴天晴翻了翻白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你知道了事件的真相,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我郑重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
被我灼灼目光盯着良久,戴天晴的神色逐渐有些不自然,“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告诉你也无所谓了,但你听过后务必要保密。”
“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戴天晴说,“三年前,我刚到警局报道,听警局里的前辈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因为事件影响过于恶劣,很快就被警方内部封锁了消息。
虽然不记得具体经过,但大概意思还记得。十一年前,水峪村还在的时候,居住着一户奇怪的人家,那对男女整日窝在家里,除了他家女儿上下学,房门都是关着的。
直到有一天,人们发现女孩越发消瘦,怀疑她受到了家人虐待,而经过检查发现,女孩的身体有大量长年累月殴打出的淤青。
当地小学老师报警,不顾女孩的极力反对,搜查了女孩的家。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对夫妇死在紧锁着的地下室门口,浑身瘦的皮包骨头,法医调查是刚咽气不过十二个小时,但遭受囚禁的时间,至少三个月以上。”
听到这里,我脸色登时铁青,“你该不会说,是年仅七岁的女孩,把父母囚禁起来慢慢折磨死!?”
“说折磨有点过分了,只是食物不够,没有任何卫生条件,所以那对夫妇是慢慢营养不良而死的。而那个女孩因为受到刺激,失去记忆,被送到天畅福利院观察,并且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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