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拳击出,马亚闷哼一声,双手松了开来。这拳将马亚打得向后倒去,再加上马伯和林七的拖拽,丁蔚才得以脱身。
马伯大声道:“你快出去!”
丁蔚立刻退出茅屋,摸着脖子,大声的喘气,从门口瞧向了屋内。只见林七和马伯将马亚拉到了床上,他们一边安慰着马亚,一边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马亚挣扎了好半晌,才慢慢地平静了些。但他的头歪向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丁蔚,口中不住地喘着粗气。他好像已经镇定下来,只是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丁蔚。
丁蔚惊魂未定,但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样?马亚!现在好些了么?”
马亚依旧一动不动地瞧着丁蔚。
丁蔚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刚才马亚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要将人吃掉的可怕眼神,现在丁蔚还心有余悸。可以肯定的是,那眼神绝不是马亚的,而丁蔚又觉得那眼神竟有些熟识,可是他却实在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他见马亚似乎平静了,心念一转,便道:“马亚,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的朋友们已经回来了,她们已经告诉我了……”,既然马亚已经疯了,丁蔚就想骗他一下,换个方式来试探他。
马亚的身子陡然一震,接着,他用手指着丁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又向丁蔚冲了过来。
马伯和林七立刻将他拉住,不过这一回,他似乎并没有过多挣扎,也不像是要和丁蔚拼命的样子。他坐在床头,只是不停地笑着,过了半晌,笑声渐渐没了,他仍然是一副呆滞的样子。
丁蔚瞧定他,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马亚!你不用害怕,告诉我!”
他的身子又震了震,之后也没有再笑,也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
丁蔚试着向屋内走了几步,马亚依旧没反应,于是柔声道:“你告诉我,在湖底你究竟瞧见了什么?”
就在丁蔚一边说一边凑近床边的时候,马亚忽然又惊呼一声,接着,他的双手又抓向丁蔚,幸好这回丁蔚已有所准备,立刻退到了门外。
马亚并没有追过来,他抓起铺盖,将头埋了进去,浑身打战。马伯一边叹着气,一边想去拉开铺盖,但是马亚却死抱住不放!
接下来,丁蔚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想方设法试图从马亚口中问出些什么来,可是马亚却毫无反应,一直将头埋在铺盖中。
马伯苦着脸道:“丁公子,我瞧你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这样罢,我怕他会……”
他陪着丁蔚走出茅屋,只剩林七在里面照顾马亚。
马伯心情沉痛,道:“丁公子,你瞧马亚的样子,恐怕是好不了了,方才让你受到了惊吓,实在过意不去!”
丁蔚摆摆手,叹道:“这也不能怪马亚,他一定是在湖底瞧见了意想不到的怪异之事,才会变成这样。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但他却不愿说出来,所以他便疯了。若是能将此事说出来,也许他会有所好转。”
马伯沉默半晌,咬了咬牙,道:“我不能再失去马亚!既然他是从湖底浮上来之后才变成这样。那根源一定就在那片湖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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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只身前去
丁蔚心里清楚,湖底下面到底有什么?只有马亚知道,而现在他已经疯了!
丁蔚瞧着马伯,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再去那片湖面,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你似乎有些顾虑!”
马伯垂首,叹道:“唉!不错,我是有些担忧。因为那片湖面本来就是天坑族的禁忌之地,当时我拗不过马亚,才带他去了那里,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一边说,一边懊悔不已,接着他喃喃道:“我一定是触犯了湖底的神灵,他们才惩罚我的……”
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丁蔚勉强笑了笑,道:“马伯!其实你不用去,我去便可以了。”
马伯用极为惊讶的目光瞧着丁蔚,他与马亚本就是叔侄关系,可是丁蔚与马亚非亲非故,实在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丁蔚叹了口气,道:“我去那里,也并非完全是为了马亚!因为我的朋友也不见了,她们的失踪定然与那片湖面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再去一趟之外,别无他途。”
马伯默默地点了点头,叹道:“我觉得……”
丁蔚立刻打断他,道:“我不用任何人陪我去,既然那里是天坑族的禁地,不论是谁,去了都会犯忌!况且,也许你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经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管马亚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他在湖底瞧见了什么,我都可以应付得来。”
马伯瞧着丁蔚,长叹了口气,道:“好罢!那就有劳丁公子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同我说,只要我能准备的,都会尽力而为。”
丁蔚笑道:“我只要一艘船就可以。”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环湖上风平浪静,令人十分舒服。丁蔚站在船头,摇着橹,他拒绝了马伯和林七送他一程的建议,一个人从湖边划向那片神秘的湖面。
湖面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现在丁蔚根本没有退路,他必须要去那片湖面搞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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