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直接去降妖,怎么还来这里报道啊?”柳烟不解。
“嘿嘿,天下道门的精英弟子,都在这里报道,我也不能例外啊。”叶知秋说道。
“难道有很多人,一起参加这个降妖行动?”柳烟吃惊。
叶知秋瞒不住了,只得将这次的行动,对柳烟说清楚。
柳烟瞪眼:“我还以为龙虎山天师就是看上你了,才点名叫你过来了。原来,你不过是参赛者之一……”
“你放心,虽然我是参赛者之一,但是,一定的唯一的成功者!”叶知秋说道。
最近道行提升很快,叶知秋对自己也有很大的信心。
“成功了你再吹吧!”柳烟翻白眼。
来到乌程宾馆,叶知秋直奔502套房,去找这里的联系人。
502套房里,是一个很帅气、威猛高大的白发老道,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徒弟。
见到叶知秋,那老道稽首,声如洪钟:“这位小道友是哪个门派的?也是来太湖擒妖的吗?”
“晚辈茅山乾元观叶知秋,铁冠道长门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柳烟。”叶知秋施礼,并且出示了自己的授箓道书,又问道:“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是不是龙虎山天师大真人?”
“原来是铁冠道长门下弟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那老道哈哈大笑,说道:“老道我可不是天师大真人,只是武当教派掌门白枫,道号寄山。”
叶知秋再次施礼:“原来是寄山道长,失敬失敬。”
武当山是道教大山,玄门大派,所以白枫身为一派掌门,知名度也蛮高的。叶知秋没见过他,但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两个徒弟,黄梓轩、曾艳萍。”白枫老道又向叶知秋和柳烟介绍。
黄梓轩和曾艳萍上前施礼:“见过茅山叶道兄,见过柳姑娘。”
只不过,那个叫黄梓轩的家伙,看到柳烟之后就非常震惊,如见天人,闪闪烁烁地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偷看,就跟做贼一样。
而曾艳萍看着柳烟,眼神里也是一片嫉妒之色。
虽然曾艳萍长得也漂亮,但是和柳烟一比,一个在凡尘,一个在云端,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枫老道也打量着柳烟,说道:“我看柳姑娘浑身仙灵之气,恐怕也是三清门下修行之人吧?”
“不是……她来自一个……隐门世家,稍微会一点道法。”叶知秋一笑,含含糊糊地说道。
白枫老道知道叶知秋不想说,也不便多问,吩咐徒弟上茶。
叶知秋喝了一口茶,问道:“请问道长,这次是张天师传下的法旨,难道……天师大真人自己没有过来?”
白枫一笑,说道:“小道友有所不知,自明朝以降,龙虎山天师就再也没有来过乌程了。天下九州,任何地方,大真人都可以去,唯有乌程这方寸之地,龙虎山张氏一脉,不能来。也正因为如此,天师大真人才委托我主持此事。”
“奇怪了,为什么张天师不能来乌程?”叶知秋非常不明白。
“这里面有个典故……”白枫老道点头,娓娓道来。
——明朝某年间,乌程县令方某到任半年,夜里和妻子同眠,听见敲门之声。方某出门查看,没多久便回到卧室,说道:“没什么,刚才是风吹门板的声音。”方某之妻认为这还是自己的丈夫,还是跟他一起睡,但是却闻见丈夫身上有腥气,心里怀疑,却也没有深究。
从此以后,乌程一带大治,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县令方某判案如神,被称为青天。
又过了几年,龙虎山张天师路过乌程,县令方某不敢迎接。天师在县城转了一圈,说道:“这里有妖气。”
于是,张天师将县令夫人请来,问道:“还记得某年某月,夜晚有撞门之事吗?”
县令夫人急忙点头:“有。”
张天师说道:“你现在的丈夫,不是你以前的丈夫,是黑鱼精;你的丈夫,已经在撞门那一晚,被黑鱼精吃掉了。”
县令夫人大哭,求张天师捉妖,替亡夫报仇。
张天师开坛作法,县衙里跳出一只大黑鱼,长两丈有余,拜伏于坛下。
张天师对黑鱼说道:“你犯的是死罪,按律当斩。念你做县令这几年,官声不错,也给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所以饶你一命,将你封印在这里。”
黑鱼精哀求,又问:“我何时才能出来?”
张天师说道:“等我再过乌程,就放你出来。”
黑鱼精叫苦:“如果天师一辈子不过乌程,我岂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张天师又道:“如果以后,我龙虎山正一天师道的其他弟子路过乌程,也一样放你出来。所以,你安心呆着吧。”
然后,张天师找了一个大瓮,将黑鱼精投入,以符咒封住坛口,埋在县衙大堂之中,上面用土筑造了一个公案,以镇压黑鱼精。
所以从那以后,张天师和他的徒子徒孙们,再也不过乌程。
说白了,也就是张天师故意要坑这个黑鱼精,放了它的鸽子。只要龙虎山的道士不过此地,黑鱼精就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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