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撇了撇嘴,说,“谣言,纯粹是谣言。人家明明是说,如果多陪一天,就把爹妈的年龄也告诉我。”
若雨捂着嘴直乐,说,“原来那个干尸是女的。”
我说,“有备无患,万一碰上有类似的事情,老炮还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若雨说,“好吧,吃住行全包,每天给你二百块钱。具体工作到考察组报到后再安排。”
老炮不住地点头,一叠声地说,“可以,可以。多谢美女!多谢美女!”
若雨斜了我一眼,说,“现在,可以说说你说的那个人了吧?”
我说,“当然可以。其实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就是今晚的新郎官李礼理。”
若雨和老炮都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说,“这事千真万确,这个李礼理不止是到过那个部落,他的家庭还和这个部落有些渊源。我曾经听他父亲说过这事,他父亲是四川人,年轻时也是一个特立独行,很有个性的人,喜欢祖国的大好河山,曾阴差阳错地进入了那个部落,并在那里生活了多年。李礼理上中学时,不喜欢读书,成绩一塌糊涂。他父母都拿他没有办法。后来,他父亲就把他送到了那个部落,让他和部落里的人一起生活。半年后,他父亲把他接出来后,他才刻苦读书,到后来又考上了一家不错的大学。想必是李礼理在那个部落的半年里,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刻骨铭心的东西,才导致了他后来的改变。这事也是有一次他父亲来广州玩,李礼理因为临时有事,让我帮忙陪他父亲一天。他父亲在喝酒时和我说起的。”
老炮站起身来,说,“这事简单,我去把李礼理叫过来,让他安排一个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就行。”
若雨说,“人家今天可是新郎官,方便吗?”
老炮说,“那得看是谁去叫了。”
片刻之后,老炮就把李礼理找来了。李礼理显然喝多了,走路东一脚西一脚的。他的新娘不知去了哪里,扶着李礼理的是那个伴娘。
李礼理一手搂着那个伴娘,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桌前。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若雨,大着舌头说,“新来的?我都没见过你……”
看见若雨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笑。
李礼理转头看着那个伴娘,说,“有新人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你这个妈咪是怎么做的?还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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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纪婚礼:五、失踪的新郎
由于头一天李礼理喝得太不像话,我们的谈话无法进行。第二天上午,我打了李礼理的手机,这家伙竟然关机了。我想,他头一天晚上喝得昏天黑地,回到家以后还得进行另一种昏天黑地,也确实够他受的。下午,我再打李礼理的手机,依然是关机。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若雨,若雨说,“新婚燕尔,可能是人家小俩口甜甜蜜蜜,不想被打扰。反正这事不急,先等几天吧。”
说话间,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若雨终于等不住,来电话催问李礼理的情况。我再打李礼理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打电话问老炮知不知道李礼理是怎么回事?老炮说这才几天啊?蜜月蜜月,不是要蜜一个月嘛。我说就算蜜一个月,也不用天天关机吧。老炮认为李礼理现在正是兴致勃勃之时,肯定不想正在如火如荼时,一个不识趣的电话打进去,害他半途而废。没准他担心会因此有了什么心理障碍,从此无法风调雨顺。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我说就算李礼理无比勤劳,也不至于不分昼夜,无时无刻都耕耘吧?要是这样,还有什么蜜月可言?不用几天,他就只剩一付骨头架子,连皮都没有了。老炮说我这是大惊小怪,象这种蜜月期失联的,李礼理又不是头一个。也可能人家是双双飞到国外去度蜜月,如果不开通国际漫游,国内的手机号码自然就联系不上。我问老炮到底是和谁一伙的?他还想不想去藏地?老炮说我这么气急败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要不尽快找到李礼理这个王八蛋,就什么都没了意思。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片刻之后,老炮又打电话过来,他让我不用着急,他知道李礼理买的新房在那里。李礼理结婚的前几天,他去李礼理的新房看过。大不了他带着我上李礼理的新房堵门去。
李礼理的新房在老机场边上的一个高尚住宅区内。我和老炮来到李礼理的新房时,发现门是虚掩的,这让我有点大喜过望,总算是逮到了这家伙的狐狸尾巴了。但我们一进门,看见的是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扔着拆了封的利是红包。从这一地无处不在的利是红包,不难想象李礼理夫妇当日拆利是红包时的状态是如何的疯狂。
房子里有一个头发油亮的中年男人正在骂骂咧咧,看见我和老炮,满脸不高兴地问我们找谁?
老炮说,“我们是来看住在这里的朋友的。”
我看中年男人的神色不对,连忙补充,“是这样,我们和这位朋友之间有一些债务问题还没有处理完。请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说,“死了!”
老炮说,“不能吧?前几天我还看见他活蹦乱跳的。”
我说,“这位大哥你别多心,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朋友不久前从我们公司拆借了一笔资金,当时言明,以这个房子和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作为抵押。这不,现在借期已满,我们来找他商量该是收款呢,还是收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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