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庆府。府治,晋源县。
县外茶舍里,小道士正在品茶。这奔波了一日,看着不远处的青山,品几口香茶,倒也是一件很心怡的事情。
可好心情,很快就没了。
“不要啊,衙内。”一个小姑娘哀求道。
这个小姑娘,却是茶舍掌柜的女儿,不过十三四岁,却因这好山好水,发育得倒是很好,确有几分动人。
而正动手动脚地,是一个油头滑脸的年轻人。他身后,随从着一群彪悍大汉,个个腰间别着刀剑。
茶舍的掌柜急急迎上去,叫道:“翠儿,你怎地惹了贵人生气,还不快滚回去。”
翠儿极想“滚回去”,可哪挣脱得了?被死死地给搂在怀中。
掌柜的大急,哀求道:“小女还小的很,哪能趁贵人的意。贵人开恩,放过小女吧!”
那衙内伸手,竟直接在翠儿那鼓鼓的胸前一捏:“哪小了,不小了啊。这手感,可嫩滑的很啊,正趁本公子的意。”
翠儿立时大哭,哭着直叫“爹爹”“爹爹”。
掌柜的亲眼见女儿受辱,眼都红了。他发一声喊,举起一张板凳。可没待砸下去,“铮”一声,数把钢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翠儿尖叫一声,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那衙内银笑着:“你生得这般标致,在这卖茶,风吹日晒的,忒可惜了。本公子开恩,这就带你回去,赏你个穿金戴银。”
翠儿大叫“不要,不要”,小身子拼命在衙内怀中挣扎。她却不知,她越这样,越会激的男人心中火起。
那衙内眼便红了,气便粗了。他打横抱起翠儿,就往茶舍的里屋走去:“真真是个可亲的小人儿,本公子受不了了,现在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你乖乖受着也行,拼命叫着也行,本公子都喜欢,都喜欢,哈哈!”
看到这一幕,小道士心中酸涩,他长叹一声,只能起身。
幼时随师父行走江湖,小道士养成了不管闲事的习惯。再说,这闲事,可真不好管。
这衙内虽然可恶,可他身后跟着的那帮人,一见便知是军中精锐。那领头的右手青筋暴起,太阳穴微微隆起,必定是位武功高手,自己还真不是他对手。
若是红玉牙牌在身上,有那宝贝在,或许还能压得住这群人。现在嘛,哎!没看到连那掌柜的,都只能抱着头痛哭,不敢出声吗?
哎,这衙内也忒可恶,嘴上占点便宜,手上占点便宜,便得了。非得无法无天至此。事已至此,小道士便是想不出头,也不行。
小道士心中哀叹:“呜呜,道爷我讨厌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衙内!”
他起身,一拱手:“南无无量寿福!举头三尺有神灵,郎君这么做,就不怕有报应吗?”
那衙内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大帮军中精锐在侧,竟然还有人敢多管闲事。此时他*正识,哪里有好脾气,当下看也不看,怒道:“砍了他!”
领头的军汉皱眉叫道:“衙内,这个却不好办。”
那衙内这才抬头,见是一位道士,还是一位一看便知仙风道骨,大有道行的道士,当下眉头也是一皱。大宋上下崇道,道士的地位可真不低,出入权贵之家实属平常。
衙内当下忍住气,眼一瞪,怒道:“晦气!李军头,将此人丢出去。”
李军头一拱手:“道长,请吧,莫要让我等难做。”
小道士心中苦的跟黄连似的,表面依旧淡然:“去哪?区区崇庆府内,贫道哪都能去得,哪都能呆得,这里有何不可呆?”
武将地位低下,听他说得豪气,李军头不敢怠慢,问:“敢问仙长是谁?”
小道士一昂首:“贫道天一派的天一子!”
“想贫道在临安城,也算大有声名。与张天师为友,与杨太尉是亲戚,见过当今杨后,也蒙官家赐过座。便算如此,贫道行事也处处小心。”
“尔等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尔等这眼中,还有没王法?”
李军头大惊,向衙内看去。那衙内怒道:“看什么看,他说是便是?本公子还说,自己是我爹的老子。”
“不管他是谁,将他丢出去。出了事,自有我爹爹顶着,你怕个屁。”
李军头苦着脸,压低声音说道:“仙长,我家公子向来无法无天,在怀,在那里横行霸道惯了,只以为天地间他老子第一,他是第二。某知仙长尊贵,不若请避一避。不然甭管日后如何,这眼前亏怕是吃定了啊!”
小道士叹道:“贫道是修行中人,若遇见这等事都袖手旁观,贫道道心不安啊!”
李军头还待劝说,那衙内骂道:“李三狗,你吃了豹子胆是不?本公子叫你砍人你都不敢砍,信不信,明天我就将你打入死牢。”
然后他大叫:“你们上。本公子去了这李三狗的军头之位,你们谁要是砍了那多管闲事的贼厮,本公子升他做军头。”
这一说,那帮大汉立即围了过来,当先三人拿刀便砍。
小道士冷哼一声,腰间长剑出鞘,刷刷刷就是三剑。三声惨叫后,那三人忙不迭地退后。
李军头双目一凝,喝道:“好剑法,这是青城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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