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明日将生死决战!
我无法选择,无法面对,所以,我只能逃避!
不需要去找我。
我一定会逃到一个,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一定会逃到一个,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生死的地方。
那样,我就无需面对,这杀夫之仇,或杀父之仇。
那样,我还可以苟且地活着。
别了,丑道士。
今生,我永远爱你,永不恨你。可来生,你我不见!
朱雀儿。
手中的信,掉到了地上。
小道士发出一声嘶吼,急急冲出了营帐。
他疯了似地到处跑,到处找,浑然不顾那双双骇然的目光。
他跑过山,涉过水,可再也见不到,那只受了重伤的雀儿。
天黑了。
小道士回到军营。
在营门口,他正遇上空玄子。
空玄子也是一脸疲惫,黯然销魂。
营门口,两个男人默默相对。
彼此无语,然后,各分东西!
军帐里,许若雪焦急地问:“怎么样,找到了没?”
小道士摇了摇头。
许若雪说:“我去找。”
小道士叹道:“算了,找到了又能如何?”
“我早就知道,她会做出这个选择。不然,她还能如何选择?”
“雀儿,哎,今生你我何苦相见,今生你何苦爱上我!”
许久后。
枯坐了一整夜的小道士起身。
他喃喃说道:“短短一个月,我先是享受了世间最极致的尊荣,再品尝了世间最极致的伤痛,而现在,又要去面对一生最凶险的对决。”
“这人生啊!”
小道士走出营帐。
帐外,天,亮了!
(即将大结局!其实,这文还有第二部,最少百万字,可,还是完结吧。因为,我崽生病了、住院了,我却拿不出一分钱!这就是我坚持专职写作的下场!悲哀!)
正文 643 一剑破重弩
营帐外,小道士愣了。
丘木头如一根木头般立在那,也不知他站了有多久,眉间都挂上了寒霜。
许若雪惊到:“木头,你来做什么?”
丘木头的回答永远简洁:“走!”
小道士也惊道:“木头,你怎么进来的?”
丘木头答道:“王太监。”
小道士劝道:“木头,虽然你我极是亲近,但事实上,你便不是我什么人。此行极是凶险,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为我冒此大险。若是从前,我还可以自私一下。但现在,你已不再是一个人,你有妻也有儿。所以木头,你留下来吧。”
丘木头答道:“走!”
小道士正待再劝,丘木头再说:“走!”
重复了三次,这就说明木头心中决心已定,再无可更改。
于是小道士正色谢道:“谢了。”
木头点了点头,按剑,转身离去。
这一走,这根木讷的木头,竟走出了绝世大侠的风范。
只是,……
“木头,你走错方向了。这边请!”
……
无需问,法阵在哪?
对小道士来说,那阵极致浓郁的阴气,便如暗夜里的火把般明显。
白叶山西,白叶洞。
站在洞口,感受着那如千针万针般齐齐刺来的阴气,小道士苦笑:“怪不得洞口附近空无一人,谁能受得了这种阴气?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徒生事端。”
小道士深吸一口气,抬步,便要进洞,忽然止住身形。
这一进,便是生,或是死。
小道士再是心性淡然,这一刻,也不由地犹豫了下。
他想起了很多人。
临别前,天玄子拉着自己的手,那眼中的依依不舍,让小道士看了都觉得心慌。
天玄子正色说道:“知己啊,昨日我静坐一天,为你问吉凶,最后卜得的是,大凶孕吉。不是逢凶化吉,有凶有吉,而是大凶中,孕育着一点生机。”
“知己,此行极是凶险,你必得多多小心啊!虽然我被你坑得很惨,但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世上若没了你,我会活得很是寂寞。”
当时张天师将一大叠灵符递了过来:“天一子,你的事事涉真龙龙脉,我不敢插手。这些灵符是我这半年来所存,定然有用,你拿去。你去后,我在通玄观集三百道人,为你起坛做法,助你平安归来!”
这是还活着的人。
而那些死去的人,如师叔、守真子,醉道人,却是再也不能这般叮嘱自己了。也只有吴姐姐,能为自己置一杯酒,洒上一把离别泪。
不知自己死后,能不能见到他们?
摇了摇头,将这个不祥的念头甩去,小道士问:“夫人,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
许若雪想了想,答道:“夫君,你是个大好人。”
小道士笑了:“是极!除了男女情事外,这一生,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一笑后,小道士说:“进去吧!若天道有公,定不至于让我这大好人,含恨而去。”
这白叶洞,却不是那么好进。洞口处的阴气已是凝聚成墙,还是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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