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小道士大惊,连忙伸手去抢那袋肉干。袋子刚到手,只觉手上一麻,那半袋肉干就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往汤锅那飞去,然后被一只玉手一拎,里面的肉干稀里哗啦地倒了个干干净净。
小道士欲哭无泪:“夫人啊,这是最后的一点肉干,以后我们只能吃干粮了。”
许若雪大奇:“怎么会?上次我才买了一大袋?”
“嗯!”小道士很确定地点了点头:“都被夫人用完了。”
许若雪脸一红:“没事,下次我买。嗯,可以吃了。夫君请尝尝。”
小道士迫不及待地舀了碗。
见他吃得高兴,许若雪更是开心。只是吃了几口后,她皱起了眉头:“奇怪,味道好怪哦。对了,夫君每次都要放点香酱、花椒等调料,没事,我也放点。”
小道士吓了一跳,一个饿狗扑食,扑在装调料的布袋上。看许若雪伸手就要来抢,他眼含热泪,深情无限地说道:“夫人,这些可是,刘家秘传的九制香酱,陈家特产的特供花椒,山西精制的雪花食盐,这些都是,有钱都不定能买到的好宝贝啊。就剩这么一点点了,夫人,求你饶过它们,好吗?”
许若雪一跺脚,嗔道:“哼,坏夫君,就是不让我煮顿美食出来。”
两人各吃了几口,待腹中的饥饿稍减后,就觉得再也吃不下去。当下各自偷偷背转身,将剩下的大半碗倒掉。
再转身时,小道士笑道:“夫人天赋果然惊人,第一次下厨就能煮出如此美味,为夫吃得大饱。”
许若雪一昂头:“那是,本大小姐可是大大的天才,做什么都是天才。”
只是,她的这份骄傲才刚刚表现出来,就听,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同时“咕噜”了一声。
两人大愣。
一愣之后,许若雪羞得,那叫一个满脸通红。小道士笑得,那叫一个满地打滚。
等恼羞成怒的许若雪跑得远远了,小道士拿出调料,重新调制了一番,终于熬出了一锅,美味的肉汤。
填饱肚子后,许若雪沮丧地说道:“夫君,看来刘姐姐说得不错,凡是男人该会的,我比男人更会;凡是女人该会的,我一样都不会。”
“哎,女红什么的就不说了,连煮锅汤我都煮不好。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道士安慰道:“若雪,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活世上,哪能事事都会?洗衣做饭这种事,就交给为夫好了,反正我都做习惯了。”
许若雪情绪低落:“可是夫君是男人,让男人做女人做的事,这说出去,别人会耻笑夫君的,还会耻笑若雪的。”
小道士笑道:“只要你我过得逍遥即可,关别人什么事?真要说起来,夫君这个男人,可是要若雪你这个女人,来仗剑保护哦。”
这么一说,许若雪就高兴了,展颜一笑。
两人正含情脉脉时,小道士腰间一动,却是柔儿从鬼珠中飘了出来。
有数天没见,乍一看到可人儿,小道士不由惊喜地叫道:“柔儿!”
这声出口,小道士心中大呼“糟糕”,不由地看向许若雪。
柔儿也看向许若雪,还摆出一副,随时逃之夭夭的姿势。
却见,许若雪剑眉就是一蹙,腾地一声站起,正待发怒,却似想到了什么,竟慢慢地又坐了回去,只是狠狠地往这个方向瞪了一眼。
小道士喜出望外,虽然早知两女已有约定,他却料不到,许若雪竟真能按捺得住性子。
柔儿也吐了吐小舌头,依偎着小道士坐下。
小道士压低了嗓音问:“柔儿,你俩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跟道士哥哥说下可好?我真真好奇的很。”
柔儿还没回答,许若雪就是一瞪眼:“不许说!”
柔儿给了她一个鬼脸,也悄悄地说道:“道士哥哥,这是女儿家的小秘密,不能告诉男人的。再说,奴奴要真说了,这凶女人,哦不,这女人定会拿剑劈奴奴的。奴奴怕怕。”
好吧,不说就不说,小道士一笑置之。
柔儿看向那汤锅,问:“道士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才吃饭啊。”
小道士答道:“荒郊野外的,将就一餐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许若雪起身,站在汤锅前,傲然说道:“这汤可是我煮得,极好喝。你要不要尝一点?哦,对了,你现在可是魂体,吃不得东西。”
柔儿小嘴一嘟,嗔道:“奴奴才不稀罕嘞,定然是不好吃的。”
然后她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士哥哥,这女人除了舞剑外,竟还会下厨?”
许若雪就在身旁,小道士自然不敢说实话:“嗯,若雪的厨艺是很好的。这汤从头到尾都是她亲手所做,味道大是鲜美,是难得的佳肴。”
柔儿小嘴一撇:“哼,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的。奴奴可是县主,可有十几个厨子伺候着。”
说着,她走到汤锅前,仔细看了看,一拍小手:“奴奴以为做得是什么,不就是粳米粥吗?这么简单的东西,奴奴一学就会。”
小道士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虽然这肉汤被折腾的已经面目全非,但将它生生地认成是粳米粥,这也太,太让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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