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国公倒了血霉。
当此时,若想解此危局,朝堂中已再无办法。因为此事牵涉到了储位之争。储位之争历来极忌讳更极敏感,朝堂大臣中绝少有人敢涉足。并且在这场风波后,原本最有可能得到大统的李国公一脉,却再无这可能。试问,有哪位重臣敢冒着触犯当今天子逆鳞的风险,去拼一场不可能得到的富贵?
大宋的藩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绝不是少了他李国公就不行!
所以朝堂上已无路可走。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说大,是一场毁家灭族的大事。说小,却不过是区区一句醉话。大小之间,安危之间,端看圣天子怎么想。而要让圣天子改变主意,朝臣是没指望了。唯一的希望是,皇后杨氏!
当今皇后与圣天子之间,向来感情甚笃。在圣天子面前,皇后是真正能说得上话、说话还有用的人。而皇后杨氏当年曾见过柔儿,对柔儿那是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只有柔儿北上,想办法求见皇后,再垦请皇后美言,才有几分指望,请圣天子收回成命。
这事自然极难,难比登天。但,却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正文 226 醉在血雨中抚琴
“若雪啊!”小道士腆着脸笑道。
“停!”许若雪手一扬:“本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说话。”
小道士谄笑着,递过去一只鸡腿:“若雪啊,这可是为夫精心烤的,用的那是最上等的调料。连鸡也是夫人刚刚买回来的,可再新鲜不过,夫人真不尝尝?”
闻着那扑鼻的肉香,这些时日里吃够了干粮的许若雪,不由地连吞几口口水。可她一咬牙,还是手一挥:“不吃!女人晚上吃东西,容易发胖。”
“怎么会?”小道士谄媚地说道:“夫人身材这样极好,可若是再胖上一点,为夫更会喜欢。”
见许若雪依旧不为所动,小道士就将鸡腿往自己的嘴里塞:“夫人可想好了,只有两个哦,这么香的烤鸡腿,为夫一口气能吃六个。”
话音刚落,他便觉手上一空,然后就见许若雪在那狼吞虎咽。
看许若雪吃完,小道士流着口水,再奉上鸡腿一只,清水一杯。
吃饱喝足了,许若雪再不好意思板着一张脸,当下冷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是……”
“想要我护送你去临安府,这个却是提都别提。”
“哼,临安府离我青城山有数千里之遥,这一来一去,得耽搁多少时间?”
“那女人的事跟我毫不相关,想要我出手相助,这个却是做梦。”
小道士苦笑:“问题是,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
许若雪一听大怒,怒道:“要你好心。”
小道士叹道:“夫人啊,我和柔儿可是拜过天地的。现在他家人遭难,尽陷囹圄,我再不相助,那就是全族尽诛!夫人,将心比心,换了你是我,定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若是没有夫人护送,我现在正被通辑中,定是走不了多远,就会枷锁缠身。”
“再说了夫人,临安府那般遥远,这一来一去就得一两年。夫人若不随行,等我回来时,柔儿的孩子怕是都能叫你‘大娘’了。”
“你!”许若雪气极,可小道士说得,又实实在在让她无法反驳。这一下,她心里郁闷的,只欲拨剑狂杀一通。
想了想,她怒道:“要我去也可以,叫那女人出来求我。她不是可以写字吧,就在这地上写上‘跪请相助’四个大字。”
柔儿一听大怒,可一咬牙,她起身就去捡树枝。
小道士怎忍心让她受这般委屈,当下装腔作势地叫道:“柔儿,柔儿!”
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后,他谄笑道:“夫人,一时不注意,柔儿却回鬼珠里去了。夫人稍等,我且唤她出来。”
又装神弄鬼了好一会儿,小道士愁道:“柔儿不知怎地,竟听不到为夫的呼唤。夫人请稍等,我再试下。”
这一试试了好久,生性急躁的许若雪终等不了,不耐烦地说道:“好了,算了。”
见道士哥哥出面,护自己逃过一劫,柔儿大喜,跑到许若雪面前做了个鬼脸后,再向亲爱的道士哥哥飞上了香吻一枚。
小道士也喜道:“夫人这是答应了。”
许若雪冷哼一声:“昨晚你打得我好疼。”
这个还不简单,小道士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伸手往美人儿的屁屁那揉去,嘴里还说道:“乖乖,不疼,不疼。”
只是揉着揉着,那手,便不规矩了起来。
柔儿终看不下去,羞红了脸,深切地鄙视了这对“狗男女”一番后,身化轻烟,钻进鬼珠中。
……
数日后,官道上。
一男一女纵马疾驰。男子头戴深篷斗笠,女子面罩轻纱,男子怀中还抱有一女子。
这两人,自是许若雪和小道士。
和小道士并肩齐驰,许若雪叫道:“夫君,将那女人给我。”
小道士回道:“这个却不劳烦夫人了。我是男人,男人辛苦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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