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念一想:糟糕!野外、山洞、孤男、寡女,一个能动的男人,和一个不能动的女人,那他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天!
想到这,许若雪心中狂跳,她不由向小道士看去,小道士也刚好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
小道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邪恶的笑容:“恶婆娘,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贼贼地笑着,贱贱地说着:“野外、山洞、孤男、寡女,一个能动的男人,和一个不能动的女人,那我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许若雪大急,脱口叫道:“不许,不要!”
小道士贼笑着,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近:“你叫啊,大声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许若雪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她怕了,真正地怕了。因为从没有任何一刻,她像此刻这般虚弱这般无力。就连先前对战阴神时,她都能拎着血海剑往前砍。可此时,她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她精湛的内力、绝世的剑法、显赫的身世,这些她所倚仗,因此无所顾忌的一切,在这一刻再发挥不了丝毫作用。
她现在不过是一条砧板上的鱼,等着被男人,痛快淋漓地,吃个干干净净!
所以,许若雪真得慌了,真得怕了,她想大声地呵斥这个男人,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要过来?”
小道士笑得更贱了:“恶婆娘,自从三年前,我和秋娥姐做了那事后,我就深深地爱上了那种感觉。你不要怕,我告诉你,真的很好玩的哦!”
三,三年前,王八蛋,三年前他才多大,就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做了“那事”,该死的,我都不敢做“那事”。许若雪很生气。可随即醒悟过来,我去,现在是想这事的时候吗?
她颤声说道:“你,你不许做坏事?”
“呵呵,不用怕,真的没什么。不过就是我一用力,你一痛、一红,要是我力气再大一点,你还会一肿。一痛、一红、再一肿,你忍一下,一下下就好了。”
许若雪气得要死,同时也羞得要死:这色胆包大的混蛋,说得这是什么浑话?还一痛一红再一肿,我,我要杀了他!不行,就算他能力不行,“一下下”就“好了”,我也万万不能忍这一下。
这一下之后,我还能是原来的那个我吗?
不行!绝对不行!
许若雪狠狠地瞪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仇恨瞪着他。可她这仇恨却无力的眼神,明显地刺激到了小道士。
这个混蛋干脆俯下身子看着她,极其下贱地说道:“我,开始了哦!”
天杀的!许若雪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她唯一能做的是,就是狠狠地瞪着他。她发誓,就算他真的让她痛了、红了、肿了,她也要这样瞪着他。她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始终不曾屈服过!
在她的逼视中,小道士缓缓地伸出了手,伸向她的脸。
这是,要摸我吗?这是,要开始了吗?混蛋啊,你就不能快点啊,这般折磨人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了,一下下就好?许若雪心里大恨,更大怒。
在她的逼视中,小道士慢慢地曲起了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弹,弹额头?
那个“一痛一红再一肿”的事,竟然只是,弹,弹额头?
许若雪发誓,这是她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匪夷所思,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于是她笑了,她嗔道:“你个傻蛋,你说的做坏事原来就是弹额头,真是吓死我了。”
小道士指着她大笑道:“哈哈哈,你个恶婆娘,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弹额头,那是什么?”
然后他笑得更厉害了:“你脸红了,哈哈,你的脸竟然红了。”
许若雪的脸的确红了,不止脸红了,她保证,自己的全身都红了。
丢死人了,真真的丢死人了,人家明明想的是弹额头,可自己,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想到哪去了?
不行,我没脸见人了,我死了算了。大羞中的许若雪,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滚烫,烫得就要将她的整个身子烧红了、烤熟了。而小道士的大笑声,更是让她恨不得,天上降下来一道霹雳,将她劈成万千片。
可小道士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就像笑到一半时,有人往他的嘴里硬生生地塞了个拳头。
许若雪睁开眼,看到小道士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对,他喃喃地说道:“奇怪,你的脸,为什么就红了。”
然后,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许若雪。
在暗淡的火光中,小道士从头到尾、一丝不漏地,将躲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的许若雪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于是,他的脸也红了,他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道:“奇怪,你,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弹额头,你想的是什么?告诉我,你想的是什么?”
危险!很危险!如果说,之前的威胁不过是许若雪臆想出来的,那这一刻,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真真正正的威胁!
她颤声说道:“我想的就是弹额头。”
“不对,”小道士烦躁地站起,在地上走来走去:“你想的绝对不是弹额头。”
他站定,蹲下来,看着许若雪,眼里开始出现危险的光芒:“你还骂我傻蛋!我不是傻蛋,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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