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见销魂,他上前一步,嘶哑着嗓子唤道:“若雪!”
许若雪却没应声。
她依旧侧坐着,两只雪白的玉足浸入潭中,荡起几多涟漪。
有长发,拂过她的左手,应着月光,如发光的绸缎,一泄至腰。她雪白的右手,有拈起一把牛角梳,正温柔地一划。那梳子便从温柔的眉间,划过丰隆的胸前,滑到纤细的腰间。
这一刻,这月光下、水潭边的美人,即清纯如仙,也娇媚如妖!
这如仙如妖的女子,引得小道士神魂俱醉、神思恍惚地走去。
近了,再近了,他伸手,摸向这,如梦般的美人。
这美人,便似现在才知道他的到来,抬起头来,叫了声:“夫君。”
这声夫君,便如此时谷中的月、潭中的水,温柔的,让人心醉,几欲心碎!
然后,她取了红绳,拢了长发。再从潭中收回双足。她直接,跪坐在小道士身前。
她抬头,眉间温柔依旧。她开口,却说:
“夫君,奴家请为你品箫!”
……
正文 260 强抢民女张天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小道士的脸上。
眼珠子转了几下,小道士醒了过来。醒来后,他往怀中一搂,却搂了个空。
啊!若雪嘞。小道士清醒过来。
他起身,却看见佳人正在水潭边洗漱。他蹑手蹑脚地过去,双手就是一抱。
那手已触到了衣衫,却不料,轻衫忽然一滑,身前的美人消失不见,小道士自然扑了个空。于是,“噗通”一声,他掉进了潭中。
潭水虽不深,却挺冷,小道士打了个寒颤,怒道:“若雪你故意的,是不?”
许若雪吐出口中的牙粉,眉尖就是一挑:“便是故意的又怎样?大清早的动手动脚,找抽是不?”
小道士一愣,再一细看,心中叫苦连天:衣服还是这身衣服,人还是这个人,可现在的许若雪跟昨晚的许若雪相比,却似换了个人。
昨晚的她,就像是许若雪的肉身里,装进了笑西施的灵魂,变得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妩媚。那样的风情,生生地能勾得死人。
而现在,好吧,那绝世女侠许若雪,又回来了!依旧霸道,依旧生猛,眉尖一挑间,杀气不减一分。
哎,小道士心中长叹:好好的花魁不去学,干嘛要变回女侠?
哎,大清早的,这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可比潭水冷得多,真真地能冰死个人。
他垂头丧气地“噢”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爬上岸,哀声叹气地去换衣服。
身后的许若雪一直冷冷地盯着他,待他走远了,却是“噗嗤”一声娇笑:“哼,你个死道人惯会讨女人欢心,若是我总像昨晚般那样讨好你,哼,你还不整天地往家里带女人。”
“青城县的陈家娘子说过,男人就是贱,给他根竿子,他便能爬上天。所以男人惯,是万万惯不得的。”
第二日。
“是这吗?”小道士问。
“定是这。”许若雪肯定地说道。
小道士便上前敲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老人,问:“二位贵人,有何贵干?”
小道士一拱手:“长者,劳烦行个方便,禀告下贵府主人。就说两匹宝马的主人,前来取马。”
“哦!”那老人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小孩忽然一路小跑着,一路大叫着,往里屋跑去:“大伯,大伯,取马的人来了,要你命的人打上门来了。大伯大伯快逃啊!”
小道士和许若雪面面相觑。
那老人讪笑道:“小孩子家家,不会说话,两位贵人见谅。”
小道士呵呵一笑,正想说“没什么”,却听“嘭”地一声,这老人竟狠狠地关上门,再听脚步声响,却是急急跑了。
然后,便是喧嚣声四起。原本平静的宅院,瞬间炸开了窝。
小道士和许若雪再面面相觑。
小道士说:“夫人,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许若雪说:“夫君,我也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去,那马痴不会拐了我们的马吧?”
这还了得!这是,揭了逆鳞啊!
许若雪二话不说,“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就要一剑劈去,将门劈成两半。
恰此时,门打开,一个女人出来,看到眼前剑光一闪,惊叫一声。
一柄利剑,生生地悬在她眉尖。
许若雪冷冷说道:“那马痴嘞?哼,我的马他也敢吞,真真是,寿星爷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那妇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剑尖,勉强笑道:“岂敢岂敢,我家家大业大,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等事的。”
“那马正在牵来,二位稍等,马上就好。”
一会儿后,马蹄声响,有人牵马过来,正是“大黑”和“大黄”。
许若雪见这两匹马,这些天里养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看着真是神骏无比,当下大喜:“请问你家郎君何在,多劳他费心了,我需当面向他道个谢。”
那妇人讪笑道:“这个倒不必,贵人牵了马回去便得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谈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