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门说道:“应是过了。”
“上次我拜访李知府,奉上重礼,却连门都不得进。昨日我再上门,李知府不但好言相勉,临别前,还亲自送出了门。这,便是一个讯号。”
许若雪不相信:“这回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了?大宋官兵那么多,成都路的官兵跑了,可还有其它路的,可还有边军。”
许掌门摇头:“这次的雨可不小,是倾盆大雨。”
“女儿,你和姑爷所犯之事,说小自然不小,可说大,却也绝不算大。为了你二人,朝廷已出动了数千官兵,这已是大大地犯了规矩,朝中自然会有反对之声。若再为了区区二人,调动整个西南的官兵,甚至惊动边军。怕是圣天子下令,这令也不得执行。此事绝无可能!”
许若雪大喜:“这样大好!”
许掌门捻须微笔:“嗯,此次我青城也算因祸得福。三百弟子不战而致数千官兵溃逃,川蜀于是大震。所有人这回心中明了,我剑派武力之雄。自此以后,谁敢小瞧我青城剑派。便连官府,也会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若雪皱眉:“爹爹,女儿就怕众弟子骄傲自满,仗势欺人,那样迟早会为剑派惹来大祸。”
许掌门说道:“女儿的担心,为父岂能不知!所以昨日,我剑派就立下了严规,再封山半月。待磨去那番浮躁后,众弟子方可下山。”
许若雪叹道:“爹爹果然思虑周详,怪不得我青城能这般兴盛。”
“那是!”许若雪的这记马屁,拍得许掌门自是大爽。
“女儿,昨日听你将所有事情一一细说了下。依爹爹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诸多事的源头既然是在朝堂,那想解决,还得在朝堂!”
许若雪正色点头:“这两日女儿也在深思这问题。又是官府、又是黑道、又是帮派、又是控鹤司,又是官兵,这追杀一波接一波,未曾断绝过。这样绝对不行!”
“就好比两人决战,一方力胜,一方力弱。力胜的一方气势汹汹,力弱的一方只能拼命死守。但久守必失,要想翻盘,只能在进攻的一方露出破绽时,拼死一博,一剑割喉,这样才有胜算!”
“想那幕后之人势力雄浑,手腕通天,若是坐等别人杀上门来,这样迟早必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女儿已决定,待与夫君会合后,就即刻杀向京城。先找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然后,一剑割了他的喉!”
许掌门欣慰地看向许若雪:“这般果决,我女儿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是!”这句盛赞,许若雪当仁不让地受了。
“只是这样一来,你我父女刚刚重聚,便又要分开。”
“哎,此去京城,山高路远,你却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青城。想爹爹以前整日都能看得到你,自你嫁人后,却是想见一面,都千难万难了!”许掌门叹道。
可他的这番媚眼却是抛开了瞎子看,许若雪已双眼迷离,陷入了无尽的遐思之中。
“又要和夫君一起闯荡江湖了,我怎么就那么开心嘞?”
“夫君啊,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可好,若雪我可想死你了。哎,我怎么能那么想你?”
许掌门眼角顿时一阵猛抽:“都说女大不中留,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这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家人相聚,却又整日地想着她的夫君。”
“哎,为什么某忽然好想痛打那小道士一顿?”
小道士现在过得不好,很不好!
他不知妻子生死如何,心中焦灼万分。更可恨的是,他还正被人欺负。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伸到面前。
小道士白眼儿一翻:“麻烦小娘子往我身上搜搜,要是能搜出半个铜板,呵呵,我谢谢。”
哎,便连最后的四钱碎银,也被他买了粗面馒头。现在的他,再次身无分文。
“是哦!”朱小娘子啃着香辣猪蹄,鄙夷地看了眼啃着粗面馒头的小道士,更鄙夷地说道:“连猪都不会吃的东西,都能吃得那么香的人,口袋里自然是没有半文钱。”
小道士偷偷地看了眼那香喷喷的香辣猪蹄,口中立时馋涎涌出,于是抓紧时间,连咬了几口粗面馒头。
咽下去后,他正色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有没有能吃馒头的猪,贫道是不知道的。但想来这世上或许会有能啃猪蹄的猪,还是头小母猪。”
朱小娘子也不生气,“噗嗤”一笑,起身,扭扭小香臀,走了。
小道士傻眼了
我去啊,自己走得匆忙,水袋里忘记装水了。若没了香辣猪蹄的诱惑,这干巴巴的粗面馒头不就着水,能吃吗?
真真是,斩尽杀绝!
小道士一气之下,将这馒头想象成朱小娘子。这一口下去,咬她一只手,这一口下去,吃她一条腿,这一口下去,呵呵,可是一对大胸哦。
银笑着,小道士终于吃了个饱。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再次伸到面前。
小道士想哭了:“姑奶奶,贫道真没钱啊,咱欠着不行吗?”
“不行!”朱小娘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好了一日一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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