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儿认认真真地感知了一下,说:“根基未损,继续!”
然后,包大王:“啊!”
“姑奶奶,这次好了吧?”
“没好,丑道士,你下手太轻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来下狠的。”
然后,包大王:“啊!”
这一次,好一会儿后,包大王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总算好了!”
朱雀儿凝神感知了一下,很肯定地说:“还是没好。”
包大王头猛地栽到地上,他哭道:“求你了,道爷,我后悔了,你一剑将我杀了,这样,我比死还难受啊!”
小道士还没答应,朱雀儿就怒道:“不可以!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再一剑将你给杀了,那岂不是白白地让你遭了一场大罪?这样姑奶奶我于心不安。哼,一定能做到的。”
“这样,丑道士,这一剑,你不可太用力,可也不能太不用力,来,来,姑奶奶我示范一下。”
好久后,终于准备妥当了,在朱雀儿紧张的注视中,小道士屏声凝气,一剑刺下。
包大王:“啊!”
这一下后,他真气息奄奄、命若游丝,便连问“好了没”,都已发不出声音,只是嘴巴张合了几下。
小道士看了,实在于心不忍,便代他问道:“这次总该好了吧?”
朱雀儿感知了好久,身子就是一个踉跄:“惨了,惨了,现在最最麻烦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若是刺得稍重一点,他根基必然尽毁,可那样,他也得魂飞魄散。可若是刺得稍轻一点,他鬼身是保住了,可根基却又毁不了。假以时日,他还会是一个厉害的阴神。”
啊!小道士傻眼了:“那这一剑,是该重一些嘞,还是该轻一些?”
朱雀儿皱眉说道:“完了,这真真把握不了啊。”
哎,小道士和朱雀儿无比同情地看着包大王,同时叹了一口气,同时说道:“这招不行啊,抱歉,让你白遭了一场老大的罪。”
包大王一听,那双红眼猛地往上一翻,嘴里“呃”了一声。
朱雀儿犹自在那挥着拳头:“哼,姑奶奶我定能想出办法。”
却不提防,小道士一把抓住她的拳头,颤声说道:“他,他,他。”
朱雀儿一看,发出了一声惊叫,她手指着包大王,也是颤声说道:“他,他,他。”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我去,他魂飞魄散了!”
啊,魂飞魄散!
可怜的包大王,真的,魂飞魄散了。
先是,他身上的羽扇纶巾,化为黑烟,散于无形。再是,他凝如实质的鬼体,慢慢崩溃,渐渐散于无形。最后,他躺着的地上,再空无一物!
小道士和朱雀儿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朱雀儿甚至还伸出手,想抓住那正散逸着的阴气,自然抓了个空。
直到一切都烟消云散后,朱雀儿才揉了揉眼,傻傻地说道:“丑道士,我俩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事。”
小道士点了点头,也是傻傻地说道:“是啊,我俩真做了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任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像不出的事。”
然后他俩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去,我俩竟生生地气死了一个阴神!”
生生地气死了一个阴神!
说完这话后,小道士和朱雀儿一起沉默了。
朱雀儿大大的眼一眨,大大的泪就滚了出来。她哽咽道:“可是丑道士,我怎么觉得,我俩好像做了件好了不得的错事。”
小道士眼睛也是一红,他叹道:“是啊!说真的,这包大王罪不至死。若不是人鬼殊途,我便是和他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哎,说实话,从始至终我都从没想过,要真个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我只是担心他为祸人间,所以想毁去他的一身鬼通。这样想,难道我错了?“
朱雀儿安慰道:“丑道士,虽然他的确没做什么恶,但他既然动了那样的念头,若不是碰巧有你阻止了他,十有八九,他真会惹出一场弥天大祸。”
“丑道士,他是鬼,你是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是一个鬼?你这般想、这般做,任谁都挑不出一个错。”
小道士摇头:“可毕竟直到最后,他的所作所为,都没给别人带来真正的伤害!这样的他,何至于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都不得投胎转世。”
朱雀儿嗔道:“丑道士,你魔怔了是不?你纠结于这个做什么?你就当他,当他自个运气不好吧!”
小道士长叹道:“是啊,事已至此,再纠结于这个,又何有什么用?”
“哎,他运气可真不好!”
朱雀儿最后看了那块空地一眼,正待转身离去,嘴里却忽然“咦”了一声。
小道士忙问:“怎么了?”
朱雀儿惊叫道:“他没有彻底魂飞魄散,他虽然阴气全无,但魂魄还未彻底消散,还有些许残留。”
小道士惊喜之下,便想过去,朱雀儿叫道:“别过来,你身上阳气太甚。这一冲之下,他魂魄必散。”
“丑道士,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么能保得住他魂魄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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