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姑奶奶我青春年少,风华无敌,这世间的万千滋味都还没尝够,怎么可能舍得死去?我爹爹就我一个女儿,我若死了,他老人家得多伤心?”
“便是要死,姑奶奶我才不陪着你这丑八怪、穷酸、色鬼去死。我去,你算什么?哼!”
这声哼后,朱雀儿眼中的泪,眼看便要掉下来了。她却生生地忍住,拿起了一根猪蹄,张开雪白的牙齿,猛力咬去。便是咬在了骨头上,她也不放松,使劲地、拼了命地在那咬啊咬的。实在咬不动了,她大怒,将手中的猪蹄远远地丢了出去,怒道:“你这对猪,便连你也欺负我。”
“呜呜,连猪都欺负我,姑奶奶我不活了。”
小道士见了,只觉得心中复杂莫名的种种情绪竟都不见了,心里只剩疼,很深、很重、很浓的心疼!
情不自禁地,他伸出双手,轻轻地将朱雀儿搂在怀中。
朱雀儿浑身一僵,然后便放松了下来。头倚在小道士的肩上,她泪如雨下!
一时,两人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好一会儿,庙外一个粗嗓门喊道:“奶奶个娘的,子时到了!”
然后便是:
“池州知州李大人来访!”
“狂龙帮三百帮众来访!”
“天鲨帮二百故人来访!”
……
一时官面上的,江湖上的,竟有十来股势力,齐聚这山神庙中。
通报完毕,然后一声巨响,山神庙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凶神恶煞的大汉狞笑道:“张天一是吧,请。”
小道士和朱雀儿,并肩走出山神庙。
只见数百汉子,将这小庙围得水泄不通。见二人出来后,无数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小道士身上。然后一转,再齐刷刷地聚在朱雀儿身上。一时,各种奇声怪叫不绝于耳。
朱雀儿何曾遇到过这等时,便觉得,不只脸上的面纱,便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在这无数火辣辣、赤果果的注视下,被剥得一干二净。
不由自主地,她躲在了小道士身后,于是怪笑声更大。
那一脚踢开庙门的大汉大笑道:“张天一,你个属耗子的,我狂龙帮抓了你数月,今儿个,总算将你给逮住了。哼,有我狂龙帮杀堂堂主在此,你便是插翅也别想飞。”
他右边一个官员笑道:“那就有劳张堂主了,辛苦将此贼拿下。”
张堂主笑道:“李大人,这个好说,不过要某辛苦一场,之前说好的好处,可得多分润一点?”
李知州冷声说道:“你等江湖人士,最是见利忘义。也罢,就按先前商议的,还是有劳天鲨帮吧。”
左侧一中年老者笑道:“这个好说。”
山神庙庙后,有些人分成数批,聚在一起,脸上皆愤愤。一人忍不住大叫道:“好处都被你等拿了,我等难道就白跑一场不行?”
张堂主呵呵一笑:“李大人,看你了。”
李知州就怒喝道:“过江龙本官是要给几分薄面,你等这些地头蛇,也敢在本官面前嚷嚷?池州府的牢房那还空得很,你等有谁想过去住住,就站出来。”
这话一说,那些人齐齐往后退一步,再不敢吭声。
见这些人目中无人,已将一切好处瓜分个干净,好似自己已是死人,朱雀儿于是大怒,她怒道:“哼,想要那些悬赏是不?这个,得问姑奶奶我同不同意!”
她这话说得豪气,无奈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奶声奶气。于是这话一说出来,无数汉子大笑。
“啧啧,这话里怎么透出股奶香味,听得老子肚子都饿了。妈妈,我要吃奶。”
“这身材,绝了。小女孩的身子,大女人的*。我去,老子要撕了她的面纱,撕了她的衣服。啊,啊,受不了啦。”
便连那张堂主也是双眼发光:“这女人,我要了,之前的赏格,我让了两成。”
那中年老者吞了口口水:“我让三成。”
李知州正色道:“这女人跟朝廷钦犯在一起,或是同谋,或是被胁迫,本官得将她带到府衙中,好生审问个明白。”
朱雀儿哪受得了这些污言秽语,她站出来,指着这帮人,哽咽道:“你们,你们太坏了。”
然后她怒道:“哼,姑奶奶若不是存了将你们一网打尽的主意,又怎么会将你们这些坏人召集在此?”
“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奶奶本想饶你们一命,可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就,休怪姑奶奶今儿个,大开杀戒!”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事物,对准众人。
众人大惊,纷纷躲避,一时乱成一团。
有人惊道:“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绝世暗器暴雨梨花针?”
此言一出,便是张堂主也骇然失色,运起身法,倏忽间消失在人群中。
朱雀儿得意地一笑,再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亮,然后往那事物的尾部,凑去。
众人更惊。
可有人却大叫:“奶奶的,这是屁的暗器,这就是一支烟花。”
便有人也说道:“我去,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只穿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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