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哥咬牙说道:“别人说什么,便任他们说。我父母那,小的要是非王二妹不娶,他们怎不可能让小的打一辈子光棍。”
“昨晚,小的已经将这意思跟王二妹说了。她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就想,就想将自己的清白,交给小的。”
“可小的拒绝了!”
小道士一怔,点头:“哎,你做得对。”
小四哥放声大哭:“小的只能拒绝。李财主花了两百贯铜钱,买得却不是一个黄花闺女。这一怒起来,就是将王二妹当场打死,或者发卖到青楼,王家都不敢说半句话。小的怎可以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害死王二妹?”
小道士一拍小四哥的肩:“好,真好男人,道爷我挺你。”
他解开背上的包裹:“不就是钱吗?钱算什么,道爷我还真不把它放在眼里。”
拿出钱袋,他往小四哥怀里一丢:“拿去,不够的话,我回屋再开。”
小四哥解开钱袋,大惊,颤声说道:“这黄灿灿的,是金元宝吗?还有,一,二,五锭金元宝。”
小道士笑道:“正是。要比钱多,哼,你就用金元宝,将那李财主砸死。砸不死的话,你再来找我要。”
小四哥呆呆地看着小道士:“这,这么多钱,贵人给小的?小的这茶摊,可值不了几两银子,贵人就不怕小的跑了?”
小道士大笑:“你若是跑了,就说明我看人的眼光太差。花些钱财,买些教训,这也值。”
小四哥呆了一会,才颤抖着手,拿出两锭金元宝,放入怀中:“本来一锭便够了,以防万一,小的斗胆拿两锭。”
他起身,一拱手:“大恩不方谢。以后但有差遣,小的必舍命相报。”
说完,小四哥揣着金元宝,飞也似地跑了,连茶摊都舍了不顾。
小道士一笑,往宗人府走去。
赵经历见了他,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直说上次自己的礼送得大好,右宗正大人高兴的不得了。
赵经历将小道士带到一处院落。小道士进去一看,我去,自己泰山大人这监牢,坐得可真够舒坦。
但见他,身前一壶美酒,左边偎着国公夫人,右手搂着李姨娘,真真是,偎红倚翠,左拥右抱。
哎,也不知这些时日,他操劳得有多厉害。瞧瞧,人都瘦了。这看得,小道士那叫一个眼热。
见小道士进来,国公夫人和李姨娘脸一红,急急离去。
李国公也有些尴尬:“兵丁也真是的,有人来访,也不通报一声。”
小道士脚下一个踉跄,苦笑道:“泰山大人说得是。”
李国公转移话题:“柔儿怎样?可有消息?”
小道士答道:“柔儿陪在圣人身边,自然无恙。可要传些消息出来,也是大难。”
李国公点点头,起身,叹道:“这儿虽好,可不是久留之地啊!那欲谋大逆的罪名不洗去,哎,某心里,便是睡觉也不得安稳。”
小道士心中鄙夷:“你分明都乐不思蜀了,还嫌这嫌那?柔儿可跟我说过,我那岳母娘看李姨娘可是大不顺眼。在国公府里,你想要如现在这般尽享齐人之福,呵呵,不可能!”
表面上,小道士自然说道:“泰山大人无需担心,小婿请高人为泰山大人卜了一卦,最多月余,泰山大人就能得脱囹圄。”
李国公大笑:“贤婿现在是小神仙。贤婿的话,某自然是信的。”
再聊了一会,见一切安好,小道士便去拜会了下国公夫人,然后告辞。
送小道士出了宗人府,临别前,赵经历的眼里满是热切。小道士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求,只是装作不知。
灵符自己得来虽然不是很难,但送得太轻易了,自然就不珍贵了。
回到太清院,小道士却意外地看到,这向来极冷清的府第,来了访客。
是小四哥和一个小娘子。
不用说,这小娘子便是小四哥念念不忘的王二妹。
这王二妹,虽然稍黑了一点,但五官精致如画,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怪不得那李财主,愿出二百贯,买她去作妾。
小道士笑道:“小四哥,恭喜恭喜,好事得谐。”
小四哥拉着王二妹,双双拜倒在地:“若没有贵人相助,小的怎能美梦成真?小的夫妇俩,拜谢贵人!”
小道士扶起小四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你脾性深合我意,这是投缘。区区两锭金元宝,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功。对你来说却是一世姻缘。你我缘分既然非浅,这个忙,我岂能不帮?”
王二妹上前再一礼:“奴家本已下定决心,拜堂之后,就寻个因由去了这命。总不能让自己的清白身,毁在那胖财主手中。贵人的举手之劳,可是生生救了奴家的命啊!”
小四哥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元宝,递给小道士。小道士却不受,说:“你二人即成家,多处总要花钱。一个小茶摊能赚得了多少?不如就用这些银两,盘个店面,做些生意。待赚得钱后,再还我不迟。”
王二妹大觉不好意思,小四哥知小道士性子,当下谢道:“那再谢贵人。”
“王家的麻花在临安向来大有名气,那小的就用这钱,再开个麻花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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