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博叔叔是我爸爸的大学同学。”林豆豆介绍道,忽然一愣,“怎么你俩也认识?”
“不认识!”
丁晓聪和马明博异口同声喊了出来,彼此表达着不屑,俩人都生对方气了。林豆豆倒也没纠结这个,连忙说:“药差不多煎好了,我去倒下来,小葱,马叔叔,你们先坐下。”
林豆豆急匆匆跑进了厨房,马红旗和丁晓聪对视了一眼,投过去个询问的眼神。丁晓聪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然后转身走向了林南的卧室。
与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林南依旧有气无力躺在床上,正捧着一张纸在看,见二人进来,吃了一惊,“老马,你怎么来了?!”
林南的神情又惊又喜,情绪开始剧烈波动,丁晓聪连忙阻止他坐起来,温声劝说:“林叔叔,您的身体不好,千万别激动,保持心态平和。”
只是情绪一激动,林南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他连忙依照丁晓聪的话又躺回去,尽量平复心绪,介绍说:“这位是我在东海大学的老同学,私交甚笃,小葱,快叫马叔叔。”
“马叔叔好。”丁晓聪头也不回木然说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动,东海大学?原来林南也是东海大学毕业的。
看见林南气若游丝的病态,马明博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握住了他的手,长叹道:“老同学啊老同学,你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
林南沉默了,神情显得晦暗,半天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抓着陪在旁边的丁晓聪说:“我生了场怪病,好在小葱说他能治好……”
“你?”马明博看向丁晓聪,吃了一惊,略加思忖后递过去个唯有丁晓聪才懂的眼神,丁晓聪无奈点了点头。
林南估计是怕马明博为自己担心,连忙为丁晓聪辩护:“别看这孩子小,为人实诚,他说能治好肯定不会是瞎说……”
“我知道我知道。”马明博看见林南又开始激动,连忙示意他躺好,“小葱……师傅我知道,的确有些本事,他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老林你安心接受治疗就是。”
三个男人各自心思不同,打着哑谜,气氛显得有些古怪。就在这时,林豆豆捧着一个大碗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碗里满是汤药,药味浓郁。
“爸爸,该喝药了。”林豆豆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林南扶坐了起来。
丁晓聪一步跨到桌子边,用力嗅了嗅碗里的药,脸色阴沉了下去。王家送来的的确是补药,并且经过了精心配制,药里的生气和人体几乎一模一样,想要达到这一步可不容易。
虽然没有看过药渣,不过丁晓聪断定,这里面有参类,首乌和灵芝,并且量非常精确。
参类饱含阳气,首乌里含有纯阴,而灵芝顾名思义,里面含有灵气。人体分阴阳,阴阳相互吸引又互相排斥,想要融合成一个整体,就必须用灵气来作为介质。
灵气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它不包含在天地六气当中,看不见摸不着,不过确定存在。
“药有问题吗?”看见丁晓聪的神态,林豆豆问。
丁晓聪摇了摇头,“药都是好药,不过不是给林叔叔喝的,而是全都喂了他耳后那颗痣。”
“什么意思?”林南连忙问。
道理在丁晓聪眼里很简单,所谓做事不可尽,这种模仿人体气息的药,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开的。人体内难免有潜伏的病毒或者邪祟,这样的药看似好,一旦喝下去,对人的裨益到不算太大,可那些病毒邪祟却会得到极大的滋养,立刻发作。
不过丁晓聪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情,毕竟这事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免得引起误会。
“反正别喝就是了,还是立刻给林叔叔治病吧。”丁晓聪岔开了话题,开始解身背的背包。
对于丁晓聪的话,林豆豆第一个表示了赞同,“没和王家搅在一起的时候,我爸爸身体可好了,现在搞成这样,我就觉得他家人不可信。”
林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丁晓聪身上,在大家的注视中,丁晓聪从包里取出了一瓶香水,一竹筒红色粉末,还有一根钢针。原本还有一味药,不过现在有了这碗汤药,就不需要了。
林豆豆和林南看得大为好奇,就用这些东西治病?唯有马明博若有所思。
看见丁晓聪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过来,马明博连忙起身说:“我出去回避下。”
马明博刚起身,丁晓聪出言拦阻,“别走,待会可能还要你帮忙。”
“我?可我只是个理论工作者啊!”马明博大叫,看得出来,他紧张了,果然只是个理论工作者。
“你力气大,力气大就行。”丁晓聪随口嘟囔了一句,将东西全都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然后凑过去紧盯着林南的眼睛。
当然不只是对眼这么简单,丁晓聪在魇林南的灵魂,这其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容易,不过林南的灵魂已经虚弱到了极限,事情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林南中了很厉害的降头术,用常规的方法,丁晓聪没法在不损伤林南灵魂的状况下给驱赶出来,不过巫术无定法,他想到了一个破釜沉舟的招数——鹊巢鸠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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